古代幸福生活_第五百三十五章,纷乱(三十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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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五章,纷乱(三十五) (第3/5页)

言不逊,觉得有几分可笑,知道你面前是谁吗?然后周寒梅笑道:“我也不会。”

    觉得有趣的却是沈玉妙,眼前袁夫人这神气,颇象一位出世高人,又不得不入世的那种表情,这一位也象是一位有见地的人,只是可惜嫁给一位盐商,袁老爷上一次见过,也是一心奔银子钱去。

    想想朱宣也是一心奔着权势去,却只让人觉得不俗。妙姐儿轻轻一笑道:“我不会弹琴,却不是绣花枕头。”这话也太偏了。

    袁夫人对周寒梅说话,还带着一副不愿意听的架势,对妙姐儿说话,却带着听三分的表情,但是只愿意听三分,再看一看妙姐儿一身银红色刻丝的锦衣,又低低长叹一声道:“你这样一个玉人儿,却不会这些风雅事,真是可惜。”

    这句话引得周寒梅和妙姐儿都是一阵笑声,周寒梅倒是一个豁达的人,看出来眼前这人没有见识,只是一味的钻自己的心思,只是一笑为妙姐儿分辨一句道:“我们夫人会写诗,会写文章,再也没有比她更风雅的人了。”作为闺友也好,作为上司夫人也好,周寒梅是理当分辨的。

    袁夫人越发地把周寒梅当成阿谀奉承的人,脸上更是不耐的道:“谁不会写诗,只是风雅人却不是指着一件事情来的。总要琴棋书画都会才行。”再问妙姐儿:“你会几样?”

    琴棋书画?沈玉妙认真想一想,这才调皮的笑一笑道:“我象是都不会呢。”周寒梅也笑一声。

    妙姐儿在心里认真想一想,抚琴我不会;下棋我总是输,除非赖着赢;我字写得倒不错,表哥一旁看着,这算是他有一大半的功劳,就是穿越过来一个能豆,也未必个个毛笔字都会写吧;至于画,貌似表哥会不会。。。。。。

    正在想着让朱宣画幅画来给自己看一看的妙姐儿听着袁夫人又自叹了,手轻轻抚动琴弦叹息道:“我倒是什么都会,可是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人在这里。”看一眼面前这两位,一位周夫人是新认识的,满面笑容心无芥蒂的样子。

    另一位朱夫人,自从上次聚会一次,这附近的小大老婆一起羡慕她,身上衣服,头上首饰,身边的朱公子一表人才,而且难得的是夫妻相随,一同出来游玩。

    “是啊,”妙姐儿看到袁夫人这样的叹息,脸上有伤心之色,想来为情事,不是袁老爷宠小老婆,就是又娶小老婆了。忙劝解笑道:“我会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让他会,我陪着他听一听倒是不错。”

    这样的一通乱解,袁夫人也只能一笑,过一会儿道:“你说的也是,会这些也没有意思,这些都是取悦别人的事情,我早知道不会这些,也不会这样心伤。”

    这个时候,山下传来一阵琴声,也是圆润动听,袁夫人脸上出现气愤的样子,恨不得掩耳的表情。

    到这个时候,就是周寒梅也猜出来,必然袁夫人家里来了一个比她还要会这些的人在陪着袁老爷。

    倒是妙姐儿没有心思,听了一会儿觉得这琴音也一般,不如朱宣弹的好,晚上如果朱宣早回来,让他弹来听一听。

    今天早上又是一早就和徐先生、史先生出门了,难道今天晚上还是回来那么晚,而且带醉才回来。。。。。。

    上山来散心遇到这样一个伤心人,妙姐儿只坐了一会儿就告辞:“改天到我家里坐一坐。”看着袁夫人是还想让人陪一会儿,可是妙姐儿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陪这样的伤心人。

    从山里走一趟,衣服不足,没有东西吃的人都上山起义,顶着谋反的名义才能活,这一位衣着艳丽,几个人服侍,一点儿伤心情事,就无端跑到山上来坐半天还想要人陪着她,还要挑别人的身份。

    可见伤心对月,落泪花残,大多是富贵闲人做的事情。一日三餐不继,只想着趁钱赶生活,有这样的心情坐在这里抚琴吗?

    沈玉妙决定不陪袁夫人,我是出来游玩散心的,就是不想玩,也是一堆的事情,封地上难道就这几封信不成,该筹划的事情太多,不过不着急,表哥说既然出来玩,就玩个高兴,诸事不着急的都放一放。

    就是不筹划事情,儿子等着我煮菜呢,表哥昨天带醉回来也问一声有没有做一个酸汤来醒酒;然后还要同袁大人再商议这书生的事情再安抚一下才好,上午在街上走一趟,不少人都是面有菜色,不象是三餐饱餐的样子。。。。。。

    让袁夫人这个标准的富贵闲人去伤心去吧,还有马上天暖了,一家人身上的衣服,也要赶着去换去买,妙姐儿这样一想,我忙里偷闲来山上走一圈,实在是应该好好乐一乐才是,我不陪你伤心。

    再伤心也不能伤心一辈子,袁夫人总是要下山的,过一会儿,下山时,听到还有笑声,却是朱夫人不知道何事笑得那么开心,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开心。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这小小的山丘上,一个人伤心下山,一个人开心下山。。。。。。

    朱宣回来依然是有酒,想来与徐从安、史敬功在一起很是趁心,进来时就面色和缓,看着坐在榻上笑的妙姐儿道:“今天表哥回来的早,而且也没有喝多少。”

    “又是一身的酒气,还说没有喝多少?”妙姐儿站起来笑:“今天我做了醒酒的酸汤。”自己出去亲自到朱宣面前来,朱宣一面喝一面大赞:“好喝,还是我的妙姐儿最疼表哥。”

    妙姐儿得意一下:“那是当然,谁有我疼你。”朱宣笑一声道:“给你一根杆儿,你就上来了。过来坐下,对表哥说说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手里先拿着阮之陵的信给朱宣看,朱宣自在地喝着妙姐儿做的酸汤:“念。”看着妙姐儿微嘟着嘴:“为什么总是我念,几时表哥念给我听听。”还是打开信念一遍。

    朱宣也很是欣慰,对妙姐儿道:“阮之陵还不是一个草包,他为人也有钻牛角尖的地方,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一个能办事的人。”

    “我想赏他点儿什么,就是不知道怎么赏,赏什么他喜欢呢。”妙姐儿把信重新折好,越发漆黑发亮的眼睛看着朱宣。

    朱宣把汤从面前推开,对妙姐儿微微一笑道:“文人的心不容易抓,抓住了也就死心踏地。你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赏他,如果还是不明白,再来问我。”

    然后夸奖:“今儿这汤好,妙姐儿今天是个好孩子。”话音刚落,窗外又传来一阵琴音,妙姐儿赶快告诉朱宣今天下午山上这一件趣事,颇为自得地道:“她说看来看去,独我可以陪她呢。”这样的话当面听起来是不恭敬,背后想起来自己是微服,有人这样赏识当然是高兴的。

    朱宣一句话就把妙姐儿的自得给打落在尘埃里:“这附近住的多是小老婆,当然她只觉得妙姐儿可以相陪。听她说话就是一个清高过了头的人,再听这琴音,过于凄冷,只怕不能持久。”话音刚落,一声琴声嘎然而止,再也没有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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