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生反派_第71章 倚天屠龙记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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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倚天屠龙记⒆ (第2/4页)

陷泥潭的感觉,进退两难。那人皱着眉连刺了几剑,竟无一命中,他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嗡的一响,乾坤大挪移?!

    他看着张无忌,高声惊骇道:“你是……张无忌!”

    以陈友谅的耳力,自不会漏过这句高呼,无法掩饰的面露惊愕。

    刚听到打斗声赶过来支援的又一个人,看到张无忌的脸,啊的一声惊叫,手中的兵器掉到了地面上,“教主?!”当即腿一软,不顾地上的雨水跪倒在地,这人居然恰好是明教中人。

    张无忌有些无奈地说:“是我。”

    “宋少侠好大的本事,居然能让堂堂明教教主当你的门下走狗!”

    陈友谅的面上却是一派泰然,似乎全然不惧他们深夜来访所为何事,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徐寿辉之死,不过他们就是知道此事是自己做下的又如何?一句话,他们如今根本不能杀自己!他手握抗元义军,自己就是大义所在!

    乔衡不为所动的看着他。

    陈友谅:“我知道你是想要我给你个交代。”

    他呵了一声,“这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自幼便衣食无缺,生来就有名师秘籍,我等只是小人物,高攀不起,也不想攀。然而如今好不容易创下一番基业,你们这些名门大派还来掺和一脚,就休怪小人物翻脸了。宋少侠所知甚多,又赶上了这么一个出身,你说我不拿你当筏子还能再去找谁?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出身武当吧!”

    乔衡不以为忤,甚至难得起了兴致,想要何人辩一番,他认真细数道:“汉王这份颠倒黑白的功力委实不凡。不过你这一骂却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汉王出身少林,又改投丐帮,少林、丐帮哪个不算是名门正派。最后又投身明教,归入明教徐寿辉麾下,明教算不算又一个大派?”

    陈友谅:“是又怎样?你们在心里尽管嘲弄我心狠手辣,但我却是为万民计,日后自有大把人敬我仰我!”

    “你又错了。”乔衡,“我且问你,当初韩山童奋起抗元,抓了他儿子韩林儿,欲要借此要挟他的人是你还是我?丐帮史帮主为人豪爽、清正廉洁、救人无数,杀了史帮主并安排傀儡冒充他,借此手握丐帮大权的人是你还是我?当初若不是为了逃命,你肯加入红巾军?为红巾军奠下厚实根基的人,是徐寿辉还是你?最后杀了他取而代之,窃取了他成果的那人是你还是我?

    “你不是在为万民计,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你绝非是一个值得被人敬仰的人,于万民而言你只是一个祸害而已。”

    陈友谅脸色铁青,任谁被这样掀老底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曾经怎么不知道这宋青书如此能说会道,让他想要直接撕烂他的嘴。但思及张无忌就在外面,如果自己真做了什么,他虽然看在义军的份上不会杀了自己,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说别的,仅是废了自己一身武功,就够自己受的了。

    陈友谅冷笑了一声。

    “君不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他接着道,“宋少侠深夜前来不会就是为了臭骂我一顿吧?宋少侠到底有何要事,不妨说清楚。不过你若是为了杀我而来,我劝宋少侠还是早点回去吧!”

    外面仍旧电闪雷鸣着,风呼啸着,乔衡一路顶风冒雨而来。他好不容易下了武当,怎能陈友谅让他走就走了,他不但没离开,而且走到了陈友谅面前,或许他根本就是把陈友谅那句话当成了清风过耳,忽略了个彻彻底底。

    他的身上还带着几许带着冷意的雨水气息,他看上去一副手无寸铁的样子,可是他自己知道,他的腰间还缠着一把染过血的锋锐软剑。

    但他到了现在都没有把它拔/出来。

    因为他的手有些麻木,身体也太冷了,如陈年朽木一般僵硬。

    屋内燃着火盆,乔衡感受着这丝丝暖意,身上的寒意有如寒冰逢春,抽丝剥茧般一点点融化。

    陈友谅:“我敞开天窗说亮话!曾经的你杀不了我,现在的你也杀不了我,将来的你更杀不了我!我手握兵权,麾下义军无数,百万黎民百姓指望着我替他们杀鞑子,帮他们活出个人样来。汝阳王在江州外虎视眈眈,朱元璋鞭长莫及,江州地界的义军我大权独握,我若一倒,不敢说大半个元朝都会因此遭受牵连,但至少整个江西行省必然重归鞑子统治,百万黎民重归暗无天日的日子!”

    “宋青书,我说的这点你认还是不认!”

    乔衡:“虽然不想说,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

    陈友谅稳稳地坐着,他说,“你若有胆量,你就过来杀我吧!我就坐在这里,绝不出手,可你敢杀吗?”

    乔衡看着他,就像是想要看出他究竟是在说真的还是假的。他的脸上没有被轻视过后的倍感侮辱,与他一开始的表情没什么不同。

    陈友谅也大大方方的回视着他。

    乔衡的手搭在了腰间。看起来就像是不堪承受屋外出来的寒风,让人忍不住合了下/身上穿着的鹤氅。

    远方一记落雷,照得整片天地一片刺目的明亮。

    不,那不仅仅是闪电,其中夹杂着一道孤鸿掠水般的剑影,那道刺目的光芒是剑身反射/出来的光芒,骤如闪电,那道银茫刚亮起就又悄然消失。

    嘭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倒了下来。

    再之后,一道震得房梁都好似在发颤的雷声过后,天地间终于恢复了平静。

    陈友谅的脸上仍挂着似讥似嘲的笑意,但人已经斜着倒在了榻上,他的心脏位置一点一点的向外渗出鲜血。或许在他人生最后的刹那间,都在疑惑为什么宋青书真敢动手了,又或许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亡。

    乔衡手中握着一把剑,剑身倒映着陈友良眼中的讥嘲,这份讥嘲竟成了给他自己最好的交代。

    他看着倒下来的陈友谅,面上一片空白。

    他抬起另一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明知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他却下意识的不愿让他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情绪。

    陈友谅其实说得没有错,他是不敢的,至少曾经的他是不敢的。

    他的人生似乎一直在重复挣扎、认命、妥协,再挣扎、再认命、再次妥协的轨迹。忍耐压抑自己的本性,已在不知何时成了他的习惯。

    他永远不会承认那些不得不背负上的罪责,然而,纵使他再厌恶别人的指责与征讨,他却永远鼓不起勇气反击回去,因为他知道,对方才是真正无辜的。这些受害者以及与此相牵连的人深受身体原主所害,前来报仇不是再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他的身份,决定了他自一开始就站在不占理的一方。

    陈友谅其实说的没错,他一倒台,整个江西行省都会陷入大乱之中。元军受到鼓舞,必然会乘胜追击,周围几个行省都会受其牵连。战争从来都是鲜血与尸骸共同铸就的,陈友谅是百万黎民的希望,如今的他就是大义所在。他不过是来讨/伐一个欺辱他的小人,却依然不占理。

    他的大脑在争执。有那么一方说,想杀就杀了他吧,他只会把你的忍让当做软弱,你有能力杀掉他的。而又有另一方说,他若死在你手里,你说不定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到那时,你与你曾经鄙夷厌弃过的人还有什么不同?

    可随着他刚刚那一剑挥出,仿佛有什么禁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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