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复杂化 (第2/3页)

才说道：“大，的时候秋兰找过奴婢，还拿了十几个铜板给奴婢，意思好是让奴婢替她说·让她留在这里。

    她又聋又哑，奴婢看她很是可怜。”她把秋兰的家境大体说了一遍。

    云居雁听完问道：“你说她又聋又哑的，经常被人欺负，那她是如何知道我想撵人？还找上你这个老实人？”

    鞠萍愣了一下。平里除了灯草，几乎没人理会秋兰，就算是吃饭的时候，也是她一个人躲在角落。她虽然会看唇语，但撵人这种事，丫鬟们肯定是私下议论，而她的耳边听不到。

    “你再想想·为什么这里的丫鬟婆特别多？因为每个人都想在我边按眼线。她又聋又哑，家里只有一个酒鬼父亲，她又是怎么被安排进来的？灯草年纪虽小，但也不是不懂事的，平很是机灵，又有你们几个看顾着，这个秋兰是用什么办法才获得她的信任的？”

    云居雁一连几个问题，听得鞠萍脸带羞愧。早上的时候，她本来没打算替秋兰求，可一听到芷兰她们诬陷秋兰·她很是生气，这才决定替她求。“大，莫非·…芷兰她们······是她的苦计？”

    “这就不知道了。叶”云居雁摇摇头·“或许我之前所言是自己多心了，不过现在这种状态，我们只能尽量小心些。”

    鞠萍点头而去，很快唤了玉瑶入屋。玉瑶告诉云居雁，芷兰、芷沫等人被杨氏叫去的时候，都远远看到秋兰与一个眼生的丫鬟并肩而站。待她们走近，却只看到秋兰一人。她们都觉得那人一定是躲在树后面了。等她们走了，趁着院里人少·偷偷溜进了云居雁的卧房。

    说到这·玉瑶停顿了一下，又正色补充：“大·听芷兰的言外之意，这个秋兰的遭遇似乎和大爷有关。”

    “这么个有关？”云居雁一下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她一直觉得整件事不仅仅是几个丫鬟诬陷另一个丫鬟这么简单。

    可惜玉瑶只是摇头·说芷兰暗示她，薛氏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许再提那件事。玉瑶已经让苁蓉、赤芍去找李mama问问，再去各处的小丫鬟那边发糖果，看看是否能探知什么鲜为人知的内。

    云居雁知道，芷兰已经暗示了，迟早会把实说出来。不过她还是命玉瑶去东跨院问问冬青和薛mama。特别是冬青，她让玉瑶仔细看看冬青听到秋兰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特别的反应。

    半盏茶之后，玉瑶匆匆回来，关上门之后才对云居雁说：“大，冬青说，她以前并不认识秋兰。而薛mama告诉奴婢，秋兰的jiejie名叫秋月，长得花容月貌，原本和她的母亲一起，在玉衡院当差，她母亲深得先夫人信任，夫人刚进门那一两年，很器重她。后来秋月突然就配了人，还是一个瘸腿的下等家丁。没多久，秋月和她母亲先后死了，有人说是病死的，也有人说是自尽，她父亲也因为喝酒误事，丢了差事。秋兰因为从小不会说话，一直没有进府当差。眼见着过不下去了，她才求了祖父，得了一个扫地的差事。”

    “她如何能进去枫临苑见到祖父的？”云居雁追问。

    玉瑶摇摇头回答：“奴婢问了薛mama，薛mama说她也觉得很奇怪，不过确确实实是王爷命夫人留她在府内当差的。”

    云居雁没料到凝香院一个小小的扫地丫鬟都有这样的故事。既然是沈沧让秋兰留下的，她就不能轻易把她遣走。她想了想，吩咐玉瑶先去告诉芷兰、芷沫，她要查清楚了再决定，随后去找秋兰核实。至于其他的，暂时什么都别做。若是芷兰她们要结果，就说她虚弱，这些事要等康复了再慢慢决定。

    当云居雁处理完这些，抱着瑶琴回到西次间的时候，沈君昊正坐在窗前看书。确切地说，他在发呆。若是没有沈君灿的事·此刻他已经去对沈伦说，沈沧同意他亲自管理玉矿。他和薛氏之间将第一次产生正面的利益冲突，因为玉矿明着是沈伦监管，实际管事的却是薛氏。

    听到开门声，看到云居雁正盈盈向自己走来，他笑问：“你果真要弹琴给我听？”

    云居雁看他心变好了，半真半假地回道：“大爷吩咐，妾岂敢不从。”这是她第一次在沈君昊面前自称“妾”。

    “你不再连名带姓叫我了？”沈君昊帮着她把瑶琴放下。他已经纠正过几次了，可她就是改不过来。无论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动的时候，她总是很用力地念他的名字。有时候听着，有股很微妙－的感觉。回忆她用激又颤抖的声音唤他的名字，他轻轻搂了一下她的腰，又顺手掐了一下。

    云居雁推了他一下，挥开他的手问道：“大爷想听什么曲？”

    “随便吧。”沈君昊在她边坐下，手指拂过琴弦，“不如你教我弹琴吧，手把手地教。”

    云居雁一看他拨弦的动作就知道他原本是学过的。“你根本就会弹琴！”转念想想，他这样的世家弟·肯定是学过乐理及乐器的，差别就在于精不精罢了。看他否认，她嘲笑道：“你肯定是疏于练习。”

    “嗨。”沈君昊假意叹气，“你不愿意教就算了。”他的手指故意压着琴弦。

    云居雁不理会他的装腔作势。她已经许久没弹琴了。她想试音，只得去拨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抱住了，耍赖要求她亲他，不然就教他弹琴。两人闹了半天也没弹成一个曲，玉瑶已经办完事，等着进屋回话了。

    云居雁上前开了门·问道：“事办得怎么样？”

    “回大，秋兰的意思，好似并不记得自己那个时候在哪里·但她一直打手势，应该是在告诉奴婢，她每天都很认真的扫地。至于芷沫她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大家都显得惶惶不安。”说完她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