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筑路遥_子夜乌啼环梁绕(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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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乌啼环梁绕(五) (第1/2页)

    “你怎么受伤了?”姗姗来迟的妇人锐利地扫视了他一眼开口便问。

    “我正是要与你说此事——母亲,最近是有什么人马进入苗疆吗?”想了想,他又道,“多人,并且行动之间配合默契。嗯……有点像杀手组织。”

    杀手组织?!

    “你很快就会改变主意的。”

    脑中突然又浮现了慕仞謵那天说的话语,唇边的微笑诡异而又笃定。

    “阿娘,你想到了什么吗?”

    悦姨很快地从失神中醒悟过来,“没……没有。”才说完,她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迅速地苍白下去,“你的伤……是他们干的?”

    不明白阿娘为什么会有如此失态的举动,但游蓬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坐下,再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中写满悲戚。她突然叹了口气,满带着疲惫。

    听见了母亲的叹息,游蓬隐隐地察觉到母亲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他却仍旧没有多问,离了开去——阿娘既然不愿多说,那他也不必追问。

    “你这个祸害!祸害!”秦萝听见来者的声音便破口大骂,“自从你来了苗疆之后便没发生什么好事,坏事倒来了一箩筐!先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多出来的人口,而后又是商路被阻,连阿蓬、阿蓬都受伤了!你这个害人精早该拿去喂蛊了!”

    第五薰一听,瞬间变了脸色,任由软绵绵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她只是问:“阿蓬受伤了?”

    “方才我们去探查商道时,不知从哪儿多出来了几个黑衣人,若不是我带有雾蛊,我和阿蓬早就化为灰烬了!你这个祸害!”

    第五薰没有功夫在和闹气的小孩纠缠下去,转身快步离去。

    客栈。

    第五薰方才停下脚步,屋内清冷的声音便响起:“进来。”

    推门而入,只见慕仞謵靠在塌椅上远眺着窗外的风景,侧面的轮廓柔和得近似女子,但是眉目之间的清冷却又如冰雪般无情。

    “什么事?”

    第五薰迟疑了一下,但却终究还是质问出声:“少主可曾记得属下说过的话?”

    慕仞謵的眉头皱了皱,似是不曾想过平日里只是听命的下属竟会用如此的语气对他说话,“你是在质问我?”

    “少主,属下曾说过——不准对苗疆出手,不准伤害苗疆任何一个人!”

    病弱的谷主眼神陡然厉了起来,像是一把用雪水浸泡过的匕首,锐利而寒冷。他缓缓地从塌椅上站起来,仅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却像是扼止住了空气的流动,“你知道自己是在用什么样的语气对我说话吗?!”

    少女的心跳紊乱不堪,但她却压抑着心跳,迫使自己与他冰寒彻骨的目光对视,迫使自己从干涩的喉咙中发出声响:“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为何如此对我说话——这苗疆你才来短短不过二十日,又有何价值值得你对我如此大不敬?”他抿着唇,秀气的脸部线条也一下子凌厉起来,散发着冰寒的杀气——竟如同是在对待其他敌人一般,视之草莽!

    第五薰被如此凌厉的杀气给震慑住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她并没有忘记自己如此做的初衷,“因为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顽强生活着的人们值得!”

    慕仞謵的眼中如同酝酿着一股黑色的深渊,暗沉得如同子夜,“你这是在逼我对你出手?咳咳!”

    “属下不敢以下犯上——但是,如果少主非要如此,那第五薰将会以她自己的生命来祭献这一片土地!”

    “你——好!好!咳咳!当初真该杀了你!没想到养了多年的狗竟然也会反咬一口!咳咳咳……”他紧紧地盯着少女,双手紧紧地握着扶栏,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咳嗽一般。妖冶的血色自他的嘴角蜿蜒而下,像蛇吐着猩红的信子。

    第五薰见他如此,张了张口却又缓缓合上,迟疑了片刻,她才道:“作为属下断然不敢忘记少主的收养之恩以及栽培之情,但是身为‘我’却无法让依儿死前的那种情形重现,决不能让‘我’所在意的东西再次褪去色彩!”如此的决绝,不容置疑。

    扶着扶栏的手牢牢地收紧,像是要嵌入其中一般,几欲揉碎!

    “你真是要与我为敌?”

    “……属下不敢,也不想。属下只是希望少主放过苗疆。”

    “第五薰!你要知道这已经是我对你、对苗疆最大的让步!咳咳咳!”

    “……属下知道少主所付出的,但是,希望少主放过苗疆的一切!”

    少女轻轻咬着下唇,犹豫却又坚决地说着,她并不是不怕他,慕仞謵身上所发出的凛冽之气几乎可以冰封掉整个客栈!就连阳光也似乎给冻结住了,照在身上只有彻骨的寒冷和压迫。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这世界上或许只有她能和他谈条件,如果连她都不坚持,那么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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