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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杀威棒 (第2/2页)
:“既然殷刺史、蔡州牧两位大人有意将这差事交与在下办理,那下官便勉为其难……” 秋仪之话未说尽,却又听郑鑫道:“苦主杨瑛儿是在江南道府衙门报的案,自然应当由江南道刺史殷大人审理。秋大人可不要越俎代庖!” 郑鑫这话语气说得极为生硬,似乎对秋仪之自作主张颇为不满。 秋仪之听了,霎时一愣,转念一想却又明白了:郑鑫这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拐弯抹角讲给殷承良听的,要的就是让殷承良亲自审案、自讨没趣。 想清楚了这点,秋仪之立即回道:“是。”心中却在窃喜。 另一边的殷承良却只当是秋仪之刚开口说话,便惹得大殿下不高兴,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却又觉得不知哪里有些怪异,正待思索间,又听郑鑫说道:“殷大人,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审案吧。” 于是殷承良来不及深思,赶紧答应一声,便对堂上跪着的杨瑛儿说道:“民妇杨瑛儿,你的状纸我都看过了。你丈夫,也就是山阴县举人毕秀文无端遭受横祸,于情实是有可悯之处。”他顿了顿又道,“索性山阴县新任县令亲赴险地,活捉杀人凶手——贼道妙真,为你丈夫伸冤。” 说罢,殷承良拿起惊堂木,猛击桌案,高声说道:“带人犯妙真上堂!” 他话音未落,堂上侍卫鹦鹉学舌般高呼“带人犯妙真上堂”,呼喊声一声接一声向堂下传去。不一会儿便有四个虎背熊腰的侍卫,连押带抬地将早已等候在堂下的妙真押了上来,扔在大堂的青石地上。 殷承良面无表情地说道:“堂下所跪何人?给本官从实招来!” 妙真微笑着抬起头,调整了一下跪姿,说道:“贫道‘了尘宫’妙真居士,这厢有礼了!” 殷承良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贼道姑,死到临头还在装腔作势。我且问你,山阴县中举人毕秀文,可是你所杀?” 妙真道:“原也说不上一个‘杀’字。乃是贫道同毕孝廉同修阴阳,毕孝廉身体承受不住,无福消受,这才一命呜呼。若说是贫道所害,似乎有些牵强……” 殷承良未等她说完,立即猛击惊堂木,厉声道:“狡辩!分明是你这贼道,妄信妖术,无端取人性命!我且问你,从你‘了尘宫’中刨出来的十二具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妙真一笑道:“他们同毕孝廉一样,也是同贫道一同修仙,只是无福得道,这才死了。” 殷承良闻言,立即骂道:“事到如今,你这妖道还敢嘴硬。不过本官念你是个女流,给你一个机会——我且问你,这枉死的十二个人是何身份?你若如实答来,可免去一顿棍棒。” 妙真摇摇头道:“时日久远,贫道早已是记不得了。” “好,好,好!”这三个字似乎是殷承良的口头禅,秋仪之听他说了不止一遍两遍了,“好你个妖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rou硬,还是本官的棍子硬。来人呐,给我大刑伺候,重打二十棍子!” 他命令已下,然而大堂上站班的并非往常那些道府衙役,而是郑鑫从京师带出来的御林军,他们可并不听从殷承良号令。 堂上气氛一时略显尴尬。 却听郑鑫说道:“这妖道顽劣不堪,打几棍子杀杀她的威风也是好的。左右,先给我打她二十军棍,只是要留情些个,不能伤她性命,殷大人还有话同她讲。” 堂上几个士卒得令,齐声答应一声,极熟练地用棍子将妙真压倒匍匐在地上,扒下她的裤子,露出丰满白净的屁股,举起棍子“噼噼啪啪”地就殴打起来。 这个妙真居士或许真的有什么驻颜妙术——将近四十岁的年纪,还保养得仿佛十八九岁的姑娘一般,身上却又显出寻常少女没有的妩媚气质,又加之她确实是天生丽质,若不做道姑而在秦淮河畔当个风尘女子,想必也是艳压一代的绝色。 因此当这个风姿绰约的妙真裸露着下体,任由兵士殴打之时,堂上会审的官员一个个都看愣了,只由得rou体与棍棒之间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音。 还是秋仪之起了恻隐之心,扭头对郑鑫小声说道:“大殿下还请手下留情,不要真将她给打死了。” 郑鑫这才下令道:“好了!不要打了,殷大人还要问话呢!” 几个军士令行禁止,当即就停止了行刑。 殷承良待这几个军士退下,咽了口唾沫,问道:“妙真!这下你可知道王法的厉害了?总能如实回答本官的问题了吧?” 妙真却也不着急回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小心整理一下凌乱不堪的衣装,有气无力地说道:“大人方才问贫道什么话?贫道刚才没有听清。” 殷承良冷笑一声:“本官是要问你,从你‘了尘宫’地底下挖出来的十二具尸体,都是什么身份?你给我从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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