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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稳住病情再说 (第2/2页)
轻划了一条伤口。这枚镖上的毒果然性质凶猛,那条狗中了毒狂吠了几声,随即无力地瘫倒在地上,鼻孔一张一翕地呼吸着空气。 秋仪之见到这条狗,忽然想起从小陪伴自己的那条白狗还被养在广阳老宅之中,心中不忍,连忙将瓶中药水倒出一点站在棉布之上,小心翼翼地擦拭在那受伤了的狗的伤口处。 随着解毒良药的渐渐深入,那条狗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伤口虽未痊愈,却也不再恶化。又过了一会儿,那条狗已能挣扎着站立起来——虽然脚还是一瘸一拐的。 众人见了,似乎是在为这条被拿来做试验的狗加油一般,齐齐发生“唔”的喝彩声,卧在床上的李直也忍住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说道:“秋大人,这药似乎还是蛮有用的……”他话说不了整句,已是气喘吁吁,再也说不下去。 秋仪之见李直伤情更加恶化,知道再也拖延不得,便如方才试样时候那样,亲自为李直上了药。 李直用了死了的顾二娘配置的解药,面色顿时好看了许多,原本脸上因疼痛紧绷着的肌rou终于舒展开来,面色也好看了许多。 于是李直深吸一口气,说道:“秋大人,这位小姐的药灵验得很,老朽的伤似乎已无大碍。” 秋仪之尚未回话,却听李胜捷兴高采烈地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老爸先休养生息,待我查明这刺客背后主使之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替老爸解气!”说着已带了几分笑意。 李胜捷未经世故,然而身旁的秋仪之、林叔寒、温灵娇乃至老蔡头却都是饱经风霜之人,他们见李直脸上的汗水依旧不停地往下淌,不用猜也知道李直中的毒不过是略受控制而已,远未到痊愈的地步。 然而他们一个个却都不想说出丧气话来,扫了李胜捷的兴,都沉默着低头不语——不大的船舱之中,被一种压抑的气氛彻底笼罩。 过了好一会儿,秋仪之才说道:“老船主,方才温小姐的解药虽然灵验,却只是延缓毒性深入而已,真正需要解毒,还得对症下药,根本上拔除毒性才好。” 李直点头道:“还是秋大人想得周到。” 秋仪之答道:“不敢。不如这样,老船主先在此处或是自己房内休养生息,船上事务都由少船主和老蔡师傅会同管理。若老船主信得及在下,可以派个心腹之人,同在下一道,就在附近寻找名医,为船主诊脉解毒如何?” 李直一边听一边点头,待秋仪之说完,又补充两句道:“老蔡,你就说老夫今夜起床衣服穿得少了,偶感风寒需要卧床休息几天,不要乱了船上军心,知道了吗?你和捷儿抽空去审审那个刺客,问清楚他背后主使之人是谁,待老夫回过手来,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林叔寒一旁补充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当务之急是替老船主解毒,少船主应当先去问问这刺客,用的是什么毒药,又应该如何解毒。这才是现下的迫在眉睫要做的事情。” 林叔寒这话语调虽然不重,但字字都在理上,让人心悦诚服,却听荷儿说道:“我有个办法,若这刺客牙咬得紧不肯说解药的法子出来,就用他的毒镖一样弄伤了他,倒要看看他嘴巴是不是铁铸的!” 李胜捷听荷儿这句话说得解气,赞道:“好!是条妙计,我这就去审那刺客去!”说着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秋仪之等人见李直已缓缓闭上眼睛,神色甚是安详,便不再打扰,让老蔡头在身旁照顾,各自回屋休息去了。林叔寒因房间被李直占用,便虽秋仪之一道,和衣睡在一张空出来的床铺上。 如此过了三天,李直虽用了顾二娘配制的解毒良药,伤势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始终没有痊愈,只趁着白天精神尚好时候,穿戴齐整,在李胜捷的搀扶下面,到甲板上走了一圈以安军心。 李胜捷审问刺客却是没问出一丝半点的头绪来。 原来这刺客乃是倭国人,不通汉语,李胜捷叫来张二狗及其他几个略通倭语之人过来翻译,却只问出这刺客乃是受人所托,目标明确,就是行刺李直来的。至于毒镖的解药,却说这是倭国独门剧毒,无法可解! 既然知道这刺客是倭国来的,那十有八九就是织田家讨人不成,怀恨在心,请了刺客过来刺杀李直的。 若是放在之前,以李胜捷的性子,早就亲自领人向白天那群上船的织田家的倭将兴师问罪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大打出手起来。然而他经过一天的风波起伏,几乎在一日之间长大了五六岁,变得沉稳许多,知道眼下只有先救父亲才是首要之事。 于是李胜捷耐住性子,专问解药一事,严刑拷打之下,这刺客却始终一口咬定:此毒并无解药,中毒之人只能安静等死,短则当场毙命,就算身体强健之人也不过多活六七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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