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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终不及修染 (第2/5页)
于理,也都说的通了。“一般无二?原来如此。” 好似是我淡然话语激怒了诸葛洛歌,她怒道:“别以为你长着和她一样的脸能如何!你给我走!王爷是天下最顶天立地的男子,怎能被男风所困!”随之竟是端起桌茶盏向我砸来,那茶盏之是我将将煮好的滚茶,我又怎能让她砸?我急忙向一旁避之,却又不料撞木凳,猛然一个踉跄向后仰去。然下一息,我却被谁箍在怀,稳固至极,再不懂分毫。 我惶恐睁眼,见是司凛夜,我与他双双对望,一时只觉移不开眼。只道诸葛洛歌的声音传来:“外面的婢女万分不懂事,王爷到了竟是不知会一声,看妾身一会儿出去不好好教训她们!” 我怔然回神,急忙起身,推开司凛夜向后几步。司凛夜蹙眉,半晌后冷道:“王妃跑到囹水院生事,竟还想着教训旁人?” “王爷在说甚……”诸葛洛歌的声音忽而低了下去,却还是说着:“洛歌听不懂王爷的话。” “听不懂?”司凛夜转眸扫过诸葛洛歌,“本王早已知会于你,唐点杏的事你休要拿来再做章!”诸葛洛歌向后虚退两步,抿唇不语,一时气氛很僵。我同样心神不定,向着司凛夜的反方向退去,却在下一息又被他握住手腕,这一次,他竟将我抱在怀,双脚离地。 “怎么,你还想再摔一次?”司凛夜垂目望向我,我一怔,亦垂目,只见我的鞋子已沾染水迹,方才我向后退正踩那茶盏摔碎的水迹之。 我一时失声,咬了咬嘴唇,并不说话,单单是移开了眼,不愿与司凛夜对望。而司凛夜唇角一勾,似是知晓我害羞,倒也不过分再去难为我,而是走向一边床榻之,在我愣神之间轻轻将我放床榻,垂目间只道:“你且先好生休息罢,稍后叫人擦了水际再说,现下莫要再下地了。本王再择时看你。” 司凛夜说的,是择时,而不是择日。 此时司凛夜语调悠扬,百转千回,柔情的不似一个沙场之刀过血染之人。可再回过头,他的目光已然幽冷,甚至只字未吐,伸手扯起诸葛洛歌的手腕,几大步便出了囹水院。 司凛夜并未怜香惜玉,扯的诸葛洛歌吃痛不已,面皱成一团,委屈道:“王爷,您弄疼洛歌了……” “呵。”司凛夜一声冷哼,向前猛然一扯而后脱手,诸葛洛歌便被丢到了前方。 司凛夜与诸葛洛歌已然出了房门,可声音我却依旧听的到:“诸葛洛歌,你给本王听好了,囹水院住的,是我司凛夜的人,由不得你来撒野。” 不得不说,在听此言之时,我心头一跳,我家向来避世,即使遇事也只懂忍让,从未有人护我在怀,更无人替我出头。心头不知是喜是悲,只是一种怪的念头出现在心,若是一直如此也不错,可悲的是,我很快会死了…… 忽而生出这种心绪来,我心烦闷,只得在院散步,却意外得见原根本不会见到的树,墨枯。善毒之人都知,墨枯开出的花,名唤墨雪,是世间至毒血燃的唯一解药。血燃到底有多恐怖?哪怕是毒之人的血沾染人的皮肤,那人也会即可丧命。如此,我的心雀跃了几分,欲在明日凌晨采下墨雪。 翌日晨雾缥缈,东方泛白,长安王府之依旧一片静寂,我攀爬了墨枯之顶,极为小心且凝神的朝枝头开的墨雪爬去。很快墨雪入手,却忽听心急如焚的高声忽而刺耳:“秦修染!” “啊!”我被吓了一跳,身子竟是随之一歪,从树枝摔落。 雪白的袖袍随下落带起的风翻飞,乌黑墨发也时不时遮挡住我的眼眸,可我依旧是瞧出来人是司凛夜。只见他随我叫声抬头一望,一个闪身又向一跃,随我与他身影重叠,减慢了坠落的速度,宛若随风飘落的两片叶子,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我怔然的眨了眨眼,分毫不动,方才确实被惊的不轻。其实司凛夜的面色看似也不佳。 “你作甚?囹水院的床睡的可是不舒坦?竟是跑到树去睡了。”司凛夜的话带着些许怒意。 树?到此我才想起,我爬去去采墨雪的。我慌忙朝手心望去,好在墨雪还在我手。 “这是什么花?”司凛夜问道。 “墨雪。” “墨…雪?”司凛夜重复着问了一句。 “这树,名唤墨枯。只因它树干漆黑,枝叶墨色,似是枯萎了一般。它开出的花,只有在太阳尚未升起之时才可采摘,若是待日出,这花朵便会消失而去,故而唤‘墨雪’。”我道,“原以为墨枯在此地不得见,竟不想在此处巧遇,也算是一大幸事。” 听此司凛夜问道:“何来幸事之说?” 我不答了,转身朝厢房之走去,司凛夜微蹙眉,跟了进来。 我从床下取出一个木盒来,秦修染见了,便问道:“修染,这些是什么?” “自然是风干的花草。”我道,随手又取来一个香袋。 司凛夜挑眉,又道:“你是要做香囊?” “是的,要做香囊。” 司凛夜一愣,随之轻笑两声,道:“怎么?送本王的?” 我又“恩”了一声,从那一盒花草抬起头来,道:“是送给王爷的。” 我说完便又垂下头去,拿起香袋,先是把墨雪放了进去,之后又仔细的放过其他花草,墨雪的气味,太过独特,我须得将其气味隐藏,毕竟墨雪太过难得,江湖想得之人怕是不在少数。虽说如此可能太过多想,可为了我的娘亲,我不得不如此做到万无一失。 一直到我拉紧香袋的线,起身,司凛夜才动了动,道:“这香囊,做好了?” “恩,好了。”我道,随即走到司凛夜的身侧,在他颇为震惊的眼光,摸他腰间玉带。 “王爷。”我的手指动了动。 “这香囊,你务必贴身带在身。”这时我忽而觉得,想要司凛夜活着,并不只是因为孟青玄交给我的任务。 司凛夜过了半晌才喃喃道:“……多谢,本王……会贴身带着的。” 我一笑,“王爷不必言谢,这些,也不过都是为了我自己。” 时间转瞬三日,已然到了出发的日子。我亦在晨起之时服下剧毒血燃。血燃之毒之所以名唤血燃,是因若是服下并不会立即丧命,但若是此毒以鲜血为引,只要被人粘皮肤,甚至是在空气之嗅一嗅,便会殒命。自然,若是服下时间过久,毒浸入骨血,亦是药石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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