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录_(一百零九)已无欲无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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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九)已无欲无求 (第3/5页)

都没有。只因司凛夜并未反叛之心,反而他时常带我在城考察民情。曾下地亲身劳作,曾惩治不义之人,也曾救济与穷苦人。这样的人,又怎会反叛?

    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

    若是我小时,便遇这样的人,多好。

    日子转瞬夏日已尽,秋日阑珊,冬日已至。那个名唤司凛夜的男子,也在我的心扎根,思念亦发芽。

    ……………………

    说也怪,自从入冬以来,气温骤降,分明入冬不久,却已是滴水成冰,又刮了几阵北风,便开始落雪了。起初落雪人们可谓是欣喜非常,皆道瑞雪兆丰年,尤其孩童,更是兴高采烈,处处可见玩雪的身影。可是后来,人们的欣喜却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担忧,因着这雪是愈下愈大,愈发猛烈,出行都已不便。直到整个长安城全白之时,白雪堆至房门,连推门出去都是难事,人们已然开始恐慌。

    可算如此,长安城的雪还是没停。

    如此已糟到极点,可更糟的乃是这雪根本不停,且不止长安,沿絮语山一脉,过珍珠潭,向南而去,全部风雪肆虐。前几日传来消息,絮语山积雪滑落,冲塌了一休亭,山民全部逃离下山,落脚长安城,由司凛夜安排避难之处。可算絮语山的山民可逃至城,山积雪依旧要处置,否则若发生雪灾,长安城无可幸免。再说城积雪,若是积雪来日全部融化,只怕这雪水能淹了整个长安城。

    如此关头,司凛夜下令调兵清雪,大军在握,人多力足,倒真的是不日便将积雪清扫殆尽。然在众人都松口气之时,噩耗却是接踵而至。

    那一日司凛夜尚且在囹水院,我静静的坐在房煮茶,听他说,由我煮成的茶,府邸之任何人煮的都要绝妙几分,且一盏入肚,身子都会回温些许。司凛夜不知我在茶加入了何物,却又用手支着脑袋眼眸轻合饶有兴致的瞧着我将晒干的花草放在鼻尖轻嗅后放入茶炉。笑意才将将染司凛夜的唇角,小金便张皇失措的闯进房,急急唤了声“王爷”,而后不住喘着粗气。

    司凛夜微微起眉,站起身来,似是怕惊扰了煮茶的我般轻道:“何事?”

    “大事不好!王爷...”小金的脸色都变了,“方才传来消息,浮岗城发了大水!”

    小金的话刚说完,便传来一声清脆,那是我手茶匙落地的声响。

    “你说什么?!”司凛夜声音也已染慌乱。

    “王爷,传来的消息确实如此啊!还望王爷早些想想法子啊!”小金的神色极为夸张,好似无边大水已然临近眼前。

    我在失手打碎了那茶匙后,便是恢复了平静,而此时更是熄了炉火,取下了壶盖,一股子茶香随之弥漫开来:“法子,自然是有的。”

    司凛夜回过头来望向秦修染,道:“什么法子?”

    我一笑,反问道:“难道这长安城的积雪解决法子不管用吗?”

    “不可以!”司凛夜还未深想,听闻诸葛洛歌的声音从房门边传来。随之小金回头,见是诸葛洛歌,便行了个礼,只道“见过娘娘”。

    “你怎么过来了?”司凛夜蹙眉,“王妃现下偷听的本事倒真是一等一。”

    诸葛洛歌一听,脸便变了色,显得颇为委屈。“王爷说的什么话,妾身也是听闻发水的消息,才匆匆赶来与王爷商量对策,不是故意听王爷与他人对话...只是王爷,秦修染所言之计,乃是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我望向诸葛洛歌,“何来不可王妃娘娘大可说来听听。”

    诸葛洛歌很快便回答,却是对着司凛夜,完全不顾我:“王爷,请您信妾身一次罢!秦修染他是敌国细作,按长安城所行之法让兵马之力去救援只是为调开大军,如此一来,长安便是空城!”

    “呵。”我随之冷笑,“王妃娘娘,若我是细作,我大可以祈祷这大水冲了长安甚至整个瑞祥国,我又何必要提议让你们派大军救援?”我望向诸葛洛歌,眼底近是讽刺之意,“王爷手的兵马,是整个瑞祥国的,不是这长安城的,如今瑞祥国大水有难,难不成王妃要霸着长安城的一切不救?”

    我的话堵得诸葛洛歌原本白皙的面庞一阵红一阵青的,愣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司凛夜也并未言语,而是垂目似是思索,毕竟调大军此事非同小可。然,最终他只是抬目望了望一旁的我,随之道:“传本王命令,调大军前去增援,越早解决越好,尽可能减免死伤。”

    之后的事不说也罢,自是诸葛洛歌满脸委屈的离去,而全数的大军也陆陆续续的赶去阻拦大水。

    很快,长安城便空了。

    前线救灾之况也陆陆续续的传回长安,大军与民众死伤皆不在少数,然也并不是无好消息,来势汹汹的大水已在日益消退。日子也转眼飞逝,连同往年最热闹的新年都无人在意。最终在元宵前日传来消息,只道浮岗城眼下沟满河平,但水面已归于平静,日后定会逐步恢复正常。至此,这一场天灾便已度过。

    也是到此,我不愿再为孟青玄所用。若如此下去,我当如何面对司凛夜?

    我写了自来长安王府的第一封信于孟青玄。

    “草民秦修染在长安王府所待已久,日日见长安王司凛夜体恤民众,甚至亲下田地亲力亲为,实乃爱民如子。近日天灾,暴雪肆虐,长安王遣大军于浮岗城救灾,颇见成效,如今天灾已平。草民信长安王乃是万古贤王,忠心耿耿,不愿再做细作留于长安王府,否则将无颜面对长安王。自此草民与皇断绝书信往来汇报长安王府消息。望皇一言九鼎,能放草民的娘亲离去。”

    之后放飞于空,只道:“快去罢。”

    下一息鸟儿尚未高飞,便见司凛夜怀抱扎好的花灯而入。

    他望了望我冻的发红的指尖,握在手揉搓,“怎的如此凉?为何不拿着手炉?”

    我没将手抽离,只是将脸微微一侧,半晌才道:“方才有只鸟儿受了伤从空跌落,我瞧见了,便顺手将它救起放了。”我撒谎了,可是凛夜,我日后便可不必再说谎了。

    而后司凛夜松开了我的手,抱起他随手放在一旁的花灯,“修染,你瞧!”

    我眼波一闪,双唇微张,却是没有从司凛夜手接过那花灯来。司凛夜的双手此举着,我不动,他便不动,如此过了半晌,他道:“修染,这…我手笨,扎的不好,但外面今年买不到,只能这样凑合了。”

    他没自称“本王”,而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我”。

    我见司凛夜有些窘迫,抿唇浅笑,而道:“我很喜欢这朵墨雪,我摘来的那朵还好看。谢谢你,凛夜。”

    司凛夜一怔,随即喜的攥紧拳头,左右扭转,东张西望,神色飞扬。

    我轻笑出声,司凛夜猛然回神,却又出神。

    “凛夜,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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