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秦巴_第一百六十二章、沈继刚投奔何振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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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沈继刚投奔何振亚 (第2/2页)

架旺,慢慢地抬起头道:“赵炎德上个月在石泉银桥镇毛坝场战斗中牺牲了”。

      沈继刚听后心里一沉,好半天才说道:“他们都是我们在平利时的好兄弟呀,怎么就牺牲了呢?”

      徐海山插话道:“这一年多来,我们好几个兄弟都牺牲了”。

      沈继刚问道:“还有谁牺牲了?”

      何振亚道:“我们营盘镇起义时,孟子明当天就叫沈玺亭给杀了”。

      徐海山接着道:“你还记得李伯亭、文考亭吧?”

      沈继刚道:“你是说我们在汉阴高小时的同学李伯亭、文考亭?”

      “对,就是他们。我们起义后,他们也带着人参加了我们的部队,今年夏天的时候,也牺牲了,一次就死了四个”。

      苟树林在一傍插话道:“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我老苟都死了几回了,算个球事。我们哪个不是把脑壳别在裤腰带上的?”

      何振亚见气氛有些沉闷,把话锋一转问沈继刚道:“你啥时间离开西安的,外边的情况怎么样?”

      沈继刚道:“我是一个多月前离开西安的,关中一带到处都是中央军,看来他们会有大动作,我们这边得做好准备”。

      何振亚道:“是呀,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刚跟四十九师在洋县干了一仗,得了不少的东西,战士们的士气正旺。我在想,在安康、汉阴一带也得找机会再干一仗,制造更大的动静”。

      沈继刚道:“好,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老何,用得着我老沈的地方,你吭声,我给你打头阵,绝不给你丢脸,也叫我给第一军出把力”。

      何振亚道:“你刚来,先休息几天再说,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几个老弟兄说了半夜的话,到天亮才散。

      何振亚小睡了一会,吃过午饭,带着徐海山来到一个山沟,沟里有四五户人家,苟树林的五支队驻在这里。迷魂岭一仗他们的损失最大,他来看看伤病员们。

      沟口一片红椿树里现出一户人家,场院里十几个战士围坐在一起晒太阳。有的在擦枪,有的在给伤员包扎伤口,还有几个把衣裳脱下来,光着身子正在捉虱子。见到何军长到来,一齐都站起身来问好。

      何振亚见一个胸口缠着布带的伤员艰难地坐起身,忙上前道:“躺下躺下”,帮扶着躺在草地上问:“伤到了哪里?要不要紧?”

      伤员乐呵呵地道:“军长,放心吧,死不了的”。

      旁边一个战士插话道:“伤的不轻,肚子打了个对穿过,肠子都流出来了,这几天是抬着过来的”。

      何振亚小心地把布带整理了一下,伤口还在流血,衣裳都渗红了一片。

      苟树林听说军长过来了,从屋里出来对何振亚喊道:“军长,我这几个伤的都不轻,得赶紧想办法呀,不能眼看着等死吧?”

      何振亚来到屋里,只见堂屋地上铺着稻草,十几个伤员有的包着头,有的包着胸口,睡在地上不停地*着,有几个战士正在给他们喂汤药、包扎伤口。

      进到里屋,这里还有七八个重伤员一溜放在地上,一个三十几岁的当地先生正在给伤员处置伤口,一名伤员在地上痛得不停地挣扎喊叫,三个战士在旁边都按压不住。

      何振亚把苟树林叫到院坝问:“附近还有没有治红伤的水师?花多少钱都给我请过来,一定要把他们治好”。

      苟树林道:“这慌山野岭的,到哪里请水师?屋里这位陈先生还是从迎丰沟街上请来的。这些先生接骨兑隼还可以,叫他们治枪伤不得行。你都看到了,伤口都从里边化脓了,再不想办法,这些人命都没得了,这些都是跟我们过命的弟兄啊”。

      何振亚返回屋里,端起一杯茶,递给陈先生道:“我的这班兄弟就交给先生了,请先生务必用心,尽快把他们的伤医治好。人手不够你说话,我给你派人,需要啥东西你尽管开口就是。过后我们会重重地谢你的。劳烦先生了”,说毕双手抱拳,深深的一辑。

      陈先生见面前的人就是何振亚,赶忙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何军长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你们提着脑壳给我们穷人撑腰,我出这点力算嘛,应该的应该的”。

      何振亚道:“这里的伤员这么多,需要啥药你说,我叫弟兄们上山去挖”。

      陈先生道:“有几个伤的不轻,又耽搁了几天,伤口都化脓了,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何振亚急着道:“再想想办法,拜托先生了,一定要把他们救过来”。先生摇了摇头道:“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苟树林一听,上前纠住陈先生的衣领吼道:“你说啥?看他们自己的造化?救不活他们几个,你就莫想走”。

      陈先生望着何振亚道:“这这——”。

      何振亚叫人把苟树林拉出门,把草药先生请到桌边坐下道:“老先生莫怪,我这位兄弟是个急性子。你看还有啥好办法?能够救我这几位兄弟的命?花多少钱都行”。

      陈先生喝了口水,叹了口气道:“要是我师傅在这里就好办了。唉,他现在不在家,说了也没用”。

      何振亚一听道:“你师傅?他到哪去了?再远也把他请来”。

      陈先生道:“我的师傅叫邹玉徽,汉阴双乳铺人,那是全县顶呱呱有名的老中医,他治这些红伤最为拿手,可惜我学艺不佳。以前他在县城里给一家药铺坐堂,后来听说辞了,一年多我也没跟他联系过,不知他现在去了哪里”。

      苟树林在门口一听嚷嚷道:“说这些没用的作啥?赶紧想办法治伤吧”。

      何振亚又问道:“还有啥办法没有?”

      陈先生想了想道:“听说县城里有人开了西药铺,有一种专门治化脓的西药叫油西林,如果能搞些来,这些伤员就有救了。只是只是——”。

      何振亚道:“先生只管说,只是什么?”

      陈先生道:“这种药是洋药,贵的很,每支要一块大洋,现在又是战乱时期,政府管的紧,发现了是要杀头的,只怕是弄不来”。

      何振亚一听,赶忙道:“你是说汉阴城里有这药?只要有,再不好弄也要弄些来”。

      回到军部,何振亚跟参谋长沈启贤商量,决定叫刘宝山去一趟汉阴城,搞些药品回来。

      临行前,何振亚交待道:“不管想啥办法,花多大代价,都一定要把这些救命的药搞回来,伤员还等着药救命呢,早去早回,不要暴露了身份”。

      沈启贤又叮咛道:“顺便打探一下汉阴城里部队的情况,布几个眼线在城里,今后我们有用处”。

      刘宝山领受完任务答道:“放心吧,我晓得咋办”。当天中午,刘宝山带着两个战士,换上便衣,离开龙王沟,到汉阴县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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