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心就拳头那么大 只够一个人住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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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就拳头那么大 只够一个人住下 (第2/2页)

跃向白氏郎。

      青竹碧竹进了临仙阁,人手一个,拉起就跑。

      赶到时,白氏郎与李斜阳正斗得昏天黑地,现场一地狼藉。

      李斜阳眼见莲仙赶到,抽身往地面而去。

      白氏郎像失去主心骨似的,晕乎乎的跟着飘落下来。

      一见莲仙,只觉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制的逆流,朱唇一启,鲜血喷薄而出。

      “装心哥哥……”莲仙悲痛的喊,无骨的双手紧紧的挽住白氏郎的胳膊。

      白氏郎何忍她挂心,竭力轻松一笑,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李斜阳泪意盈盈的跟着劝慰,“真的不打紧,公子原先气迷心窍,吐出这口淤血对他反而有好处。”

      “斜阳,你带他们先行离开,我有话与仙儿说。”白氏郎忽一脸郑重的吩咐李斜阳。

      李斜阳心下咯噔一跳,心知他要说的事是何事,可是他不明白公子为何会选这个时候将真相公出。

      沉思的当口,乐小倩黑着脸抗议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开门见山当众说,既已木已成舟,我在不喜欢你做我小姐夫,也无济于事,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履行责任,娶我小jiejie过门?”

      在场众人皆惊了惊,莲仙如闻天方夜谭:“什么木已成舟?”

      “问他,”乐小倩利刃般的双目始终未离白氏郎身上半刻。

      “我,”白氏郎犹疑的将话顿了顿,用尽三生之力才得以再次开口:“我不能娶仙儿。”

      莲仙回转星眸,泪落如珠的看向他。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身体里火热的血液早已冷却,再没有当初那天高任鸟飞的澎湃激情,有的只是一抔灰烬的心。

      执着与痛苦是打死也不分家的一对兄弟,很多人其实都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明与做是两件截然相反的事情。

      就像拔去口里的一颗智齿,虽不致命,却也得经一番伤筋动骨的疼痛。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仙儿,忘了装心哥哥,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白氏郎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的抽回手去,随即又从怀中摸出那个跟随了他两百年,一直珍而重之的同心苣,双手捧到莲仙面前,“给它找一个能将它保管一生的主人,装心哥哥今生已然无能为力……”

      莲仙肝肠寸断,声泪俱下,“其实我们还有一点点时间的……”

      “装心哥哥从前也想着能伴你一时是一时,”这句话实是肺腑之言,白氏郎从不曾想过要在那少之又少的时间里再分一半的时间出来道离别伤离别,那样不可不谓之可惜。

      “装心哥哥原想留给你最后一段快乐的时光,只可惜,”白氏郎喟然长叹,“这世间没有一把玲珑锁,能挽留时光,扣住命数。”

      “你将一切推给命运,就能掩盖你负心薄情的事实么?”乐小倩厉声发难,“始乱终弃者,人人得而诛之。”

      纵脚一踢,脚边半截竹棍飞也似的袭向白氏郎。

      李斜阳飞身接住,青竹碧竹见状愤而对乐小倩出手。

      “不要打了。”

      喝斥无效,李斜阳只得挺身而出,以一敌三,几个潇洒的旋身,已然点去三人动xue,。

      “不是公子不想娶莲仙姑娘,而是他不能,”李斜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因为他二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话刚落音,连他自己都惊住了,遑论他人。

      莲仙替乐小倩解xue的手一僵,一出声,便扯得五内俱疼,“不,不会的。”

      仿佛过了一生那么久,白氏郎才鼓足勇气正面作了回答:“装心哥哥花了一年的时间查证,斜阳说的……的确是真的。”

      莲仙骤觉心口万剑穿过,一口闷血喷出,身子摇摇晃晃几欲栽倒。

      白氏郎与惠仁不约而同上前托住莲仙,白氏郎恍然瞧见惠仁脸上那心痛如焚的神情,不禁一怔,心下一沉。

      局外人的李斜阳更是看清其中端倪,解开乐小倩仨人xue道,使眼色示意青竹碧竹带乐小倩离开,“让他们单独谈谈,你们先行离开,惠仁小师父,你也一起走吧。”

      惠仁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紧握着莲仙玉腕的手,慌乱的起身。

      乐小倩走了几步,反转身来正欲开口,李斜阳堪堪挡在其面前,苍凉的语气如同千里冰霜:“她的伤心只有公子能治,我等药石无灵。”

      白氏郎看着莲仙如白莲般惨淡的容颜心疼不已,“装心哥哥无德无能,连自己的伤心都医治不了,遑论医治仙儿的伤心,仙儿,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这个真相,想当时装心哥哥初得知这事时也是一样的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莲仙紧紧的偎在白氏郎的胸前,感受着他略失平稳的心跳,一如两百年前那般静谧美好。

      只是红尘旧梦,梦断终成空。

      “装心哥哥虽然只能是仙儿的曾经沧海,但仙儿却会用永生将你铭记,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还要在这份无望的爱之上拼命撒盐呢?”莲仙只觉快被眼前的种种痛苦逼疯了去,“仙儿不明白,此事并非是父皇的错,娘亲为什么会日复一日的避而不见呢?”

      白氏郎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由我来说吧,”李斜阳毅然背起了这个有些尴尬的重任,娓娓诉道:“据传义母白牡丹与你娘何仙姑从前在天庭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她们同时爱上义父吕洞宾,义父在她们之间最终选择了义母,后来东窗事发,双亲同时获罪,你娘到思过天界看望义父,醉酒一宵,才造就今日悲剧,后来你娘被挑去仙骨贬下凡间,奄奄一息时幸遇你父皇第一情深所救,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父皇原先也是天庭重臣,也因思凡被贬凡间,令他思凡之人不是别人,恰好就是你的娘亲,当时你娘亲已有孕在身,又身负重伤危在旦夕,第一情深于是就带你们回了仙月皇朝,甚至力排众议封你娘为敏贤皇后,只是你娘亲一直对前尘耿耿于怀,实难放下一切重新开始,遂自行创立玄女宫,久而久之,心性大变,索性封门不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中曲折唯有当事人才能说清道明,所以当务之急就是从新帝陶朱手上获得他的那颗留魂珠,这样救你双亲就指日可待,而你有什么疑惑也自可当面向他们问明,最后一件事,陶朱已然住进王府,就是那日和你一同回府的贵公子。”

      白氏郎眸中恢复一丝生气,宽慰莲仙道:“仙儿,你不用担心,留魂珠虽是无价之宝,可与之等价的宝物也并非没有,无论付出什么,装心哥哥都一定把留魂珠给你换过来。”

      “只怕他要的公子就算给的起到时也舍不得给,忍痛割爱的滋味实乃切肤之痛,非常人所能受。”李斜阳弦外有音的调侃。

      白氏郎听罢若有所思,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凄然的看了眼怀中的莲仙,随即又将盛满询问的目光投向李斜阳。

      李斜阳以默认算做回答,低下了眉目。

      白氏郎环着莲仙的臂膀不自觉的加紧了力道,唯恐她下一刻就会离他远去。

      断肠复断肠,此生最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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