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爱是虚空 是捕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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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虚空 是捕风 (第1/2页)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消耗,莲仙的眉头也越皱越深,终于在一阵剧痛过后,两节莲藕与她的双腿合二为一。

      白氏郎立刻从楼上飞身而下,莲花仙子撤去法力,扶起莲仙,看着她汗涔涔的额头关切地问:“很疼是么?”

      “还好。”莲仙以手臂拭了拭额头,为自己又度过一个难关松了口气。

      白氏郎连忙掏出手帕为莲仙拭汗,莲仙闻着那手帕一股胭脂香气,应该是女子之物,自己曾经送过他一方绣着并蒂莲的手帕,可后来已经收了回来,既然不是自己的,那应该是属于联星姐妹其中一人了,莲仙忽然很想看看上面绣了什么,遂对白氏郎道:“仙儿自己来吧。”

      白氏郎依了她,这时莲花仙子开了口:“现在可以沐浴了。”

      白氏郎吩咐家丁去准备热水之时,莲仙展开那方手帕,只见手帕正中绣了一对栩栩如生的比翼鸟,右下方

      署的是“联星”二字,莲仙抚摸着那对仿佛被赋予了灵魂正在她眼前翩翩翱翔的比翼鸟,心底百味杂陈,这么炉火纯青的功夫出自一个养尊处优的天庭仙子之手,实属不易,如果她不是对白氏郎一腔真心,又怎会绣的出这般逼真之物呢?至关重要的一点是,白氏郎将这么重要的信物带在身上,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接受了它的主人?那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没有几个男子会不动心的,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比自己更适合装心哥哥,装心哥哥以前没想明白,现在一定是想明白了才会接受她所赠信物,而莲仙她之前自以为他对自己的放不下,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想到这,忧伤开始密密麻麻的凝聚,一颗心淌血成河,她怎么这么糊涂,她早该意识到,他对她好,只是在尽哥哥的义务。

      身处如今这尴尬的地位,也难怪莲仙会多想,而且这个想法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滚雪球似得越滚越大,她想,白氏郎如果真的接受了联星,那她的存在就是多余,与其横亘在他们中间徒增伤感,不如尽早离开。

      白氏郎忙完回来,就看到莲仙盯着手帕发呆,等到他意识到那是联星送给他的,顿时懊恼不已,当初联星将这方手帕送给他时,他本不愿收下的,谁知联星痛感一番好意被拒,当时就哭得梨花带雨,白氏郎无奈,只好收下,事情就这么过去,他也没有在意,想着有一天可能用得着,便没有多想,将之时常带在身上,不料事情会如此发展,看莲仙表面平静,不过他能够想象得到她的心里一定十分不是滋味,正想着说些什么安慰她,莲女从莲仙手上将手帕拿过来还给白氏郎,并意味深长地对他道:“联星仙子是王母的掌上明珠,她性情温柔,对你又是一往情深,白公子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桩天赐姻缘才是,不惜福的人,是会折寿的。”

      白氏郎默默接过手帕,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莲仙,莲仙也正看着他,四目交汇,莲仙很疑惑,为什么她从他眼中看到的还是忧伤,没有一丝欣喜呢?难道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莲花仙子并不知道白氏郎与莲仙的过往,不过旁观者清,她多少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又是一对为情所苦的可怜人,不过他们还好,至少他们心里都有彼此,这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不像她爱的人,一心只有天庭,降妖除魔,训练天兵天将,忙的不亦乐乎,有时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每次他练兵时,她都只能像一座望夫石似得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英伟的背影,暗自神伤,有时她也会想,他应该不是不明白她对他的情意,只是碍着仙人不能思凡的条例对她有所规避罢了,这样一想,心里也就好受多了,漫长的永无止境的天庭时光,如果总是自苦,不给自己一丝希望,恐怕连一分钟也呆不下去。

      “各位,小仙该回天庭了。”

      白氏郎回过神,道声:“有劳仙子,慢走。”

      这时家丁前来禀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白氏郎便将莲仙又抱回楼上,莲女正待为莲仙宽衣,莲仙却攥住了衣服,两人同时看向兀自立在床边不动的白氏郎,莲女凤目一瞪:“你还不走?”

      白氏郎脸一红,转身快步出门。

      在楼道站了会,看了看手中的手帕,有了主意,咚咚咚下了楼。

      找了把铁锹,在松软的泥土上挖了个洞,然后将手帕埋了进去,如释重负地拍了拍手,想着莲仙沐浴要一个时辰,不如趁这个时间为莲仙再炖一锅补汤,遂往药房而去。

      菱星一直在暗中注意着他们的举动,白氏郎一走,她就跑过去看看他刚才在土里掩埋的是什么,这一看不要紧,得知这一结果的她简直七窍生烟,紧紧攥着那块已然弄脏了的手帕,誓要让白氏郎好看。

      天行寺。

      外面的世界再好,到底还是要回家看看。

      只是这个家他一直很难全身心地融入,走的近了,不忍舍弃一个人,走的远了,又恐辜负一个人,情与佛的确是世间最难的抉择。

      筹措徘徊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还是敲响了寺院的大门。

      厚重的山门缓缓开启,小沙弥一看是他,四下张望了望,勉强笑道:“师父,您回来了?”

      惠仁知道之前媚三娘造就的血案令寺中僧人仍心有余悸,好在都过去了,“放心吧,杀人凶手已经伏诛,从此往后没有人会再威胁你们的性命了。”

      “真的?”小沙弥一听,赶忙将大门拉开,惠仁边进门边问:“最近寺里可一切安好?”

      小沙弥神情低落下来,“您离开后,本来是由监寺长老接管寺中一切事宜的,可是后来长老仙逝了,我们大家便又推选了个代理掌门,就是惠乾师叔。”

      “长老师弟仙逝了?”惠仁不由得有些唏嘘,吞食蛇丹令他至今丰神奕奕,唯一的遗憾就是眼见了更多生离死别。

      这时,一个身穿袈裟年约五旬的和尚领着一众僧人迎了过来,彼此见过礼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惠仁则前往供奉灵位的佛堂看他的师父,静思了一个下午,脑袋空明了不少,信步走出,来到僧侣们诵经的禅房外,听着他们朗朗的诵经声,不由得倍感亲切,也开始明白,这里才是他的家,无论他在外漂泊多久,最终还是要回到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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