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华雨智设渡河三法 语仲二度疲军擒王 (第2/4页)

骑兵的威力相当于两到三人的步足甲士。七王姮延离华雨大军还有百丈，就号令全体冲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淹杀过去，华雨大军则摆好阵势，等待来攻，眼看姮延大军就要进阵，华雨军旗一挥，瞬间变阵，此阵为亢龙无悔阵法，是六龙阵法之一的亢龙有悔阵法的演变阵法之亢龙无悔。

    七王姮延带兵从正面杀进阵中，双方在阵中开始绞杀，因为七王亲自出马进阵，其他将士更是奋勇当先，拼的是昏天黑地，分不清你我，不管你的阵法如何厉害，总要人来砍杀吧。“我们翟人来了就没打算逃跑，此阵何用？我们翟人就是要尽情的砍杀，豁出去了。”杀声已听不清楚了，翟人没打算冲出阵去，就在阵中砍杀几个时辰，战马几乎被砍光，人也不知阵亡多少，反正就是一个劲的砍，砍到自己倒下为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千古不变的道理，在此反应的淋漓尽致。

    太阳已经偏西，大家都砍不动了，相互站在那里不动，也动单不得，太累，不能倒下，一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到时候，打扫战场时就会被当作死人埋了，所以双方将士个个都站在原地不动，可华雨的身后还站着尚未上战场的三百中军护卫甲士，三百甲士望着将军华雨，意思是说，“将军下令，我等三百之军，就可全部结束对方性命。”华雨迟疑不决，如果此时下令三百护卫砍杀对方无力之军，违反战场道义原则，还在迟疑间，忽然七王姮延援军已到，原来姮延留守看守大营的五百将士赶来救援。华雨一看有了台阶下，就鸣罗收兵，让对方把活着的翟人带走，自己的三百护卫把周军活着的也带回。

    战场一时无人清场，双方都无能为力，可是正值夏季，天气炎热，战场如不即时掩埋，不出三天，就会出现战后综合症，病疫区，瘟疫区就自然形成次生灾害，瘟疫的传播比战争更可怕。

    第二日，华雨将军命令清除战场，战场气味已经让人无法呼吸，无奈之下，周军只好就地掩埋，形成小山一样高土堆。战场没有清点，只好清点本部人马，伤亡人数吓人，总共参战兵力七千人，现有兵力一千人，伤员两千人，阵亡四千人，双方没有胜负之分，只有结果。

    结果是七王退守二王姮川之地，交口之战可以算胜，也可以说战平。

    华雨无心邀功请赏，整个右军兵力现在还乘第六路岐岭将军所带的五千军和自己的一千人，伤员要回周地养伤治疗。还好第六路岐岭将军所带的五千军，是留着前去到清水河攻打二王姮川部族的，是扫荡清水河下游翟人的兵力，然后再屯兵此处至无定河下游，等候军师命令。任务总算是完成了的，只不过是伤亡太大，损失惨重。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其他选择，要不就没有战争。华雨自己安慰自己。

    七王姮延退后到二王姮川之地境，清点兵马，伤员两千人，乘余兵力一千五百人，阵亡四千人，两军旗鼓相当，伤亡人数相差悬殊不大。双方军力本就是一比一，一个是用了亢龙无悔的阵法，占了上风，一个是拥有骑兵占了便宜。

    再说，中军岐周公季历和语仲的大队人马向东北移动，本就没有打算去攻打七王姮延，被姮延误认为是前去攻打他，军师语仲下令中军东行是因为松树林的西北方还有一大片森林，语仲担心大军通过森林时间太长，害怕被白翟放火烧，故才绕道几十里东行经过延水湾，然后北行，交口的战斗已经结束，语仲的大军已到延水湾，准备渡河。

    白翟中军二王姮川得知七王大败，伤亡惨重，七王已退守自己的领地，便调青河之兵三千人，又快马加鞭报于大王姮德，要大王姮德支援前线三千人马参战，同时要求大王联合其他兄弟准备应战。

    大王姮德接到求援快报后，连夜调集三千骑兵前往二王领地救援，与七王会合一处，由七王统一指挥御敌。七王现有兵力就达到六千骑兵。这和对手华雨的兵力又相等，姮延心里想，看来又要来一次你死我活的战斗了。

    白翟军师姮塞对二哥姮川说：“现在的翟军，连连战败，大军已进入到战争失败恐惧症里，一提战，就知道要失败，这样下去不行，依我之见，把四哥，六哥，九弟的所有百姓族人全部迁徙到清水河以北，一来早做打算，二来减少百姓的心里压力，同时也减少子弟兵的心里压力。再者，把九王的看家兵力也调来，加上我的兵力，和四王的兵力，合计有二万骑兵，我们占时不要和周军的正面力量对抗，我们来个夜袭延塞，打他个错手不急，也给我翟军长点信心。”大家都觉得八王的想法好。让八王五日内安排夜袭延塞，其他的事由他们兄弟几人来落实。

    八王姮塞传来翟捷将军，要他带领八千骑兵，夜袭延塞，并告诉翟捷：“不得念战，打了就回，不是要你去夺回失地，而是要你打个漂亮的快速漂移战，长途奔袭，打他个不及防备，之后闪电回来，不得等到天明，我在此等候你的佳音。”

    翟捷将军领命而去。

    天还没亮，刚过四更天，翟捷已经返回白翟大营，汇报说：“我把八千骑兵分成四路，每路两千人，我们地面熟悉，老马识途，道路以目，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来回，我们四路人马突然杀到，周军还在睡梦中，被我们连砍带吓，个个都是屁滚尿流，慌忙逃窜，临走时，我们放了把火，把周军的所有帐篷和辎重烧了个精光。”

    八王姮塞大夸翟捷将军：“不愧是人中狮王，马中丝栗，给翟捷记上头功。”翟军听说翟捷大胜，个个振奋，看到了希望，翟军军心倍受鼓舞。

    周贞的五千将士被翟捷的八千骑兵突然夜袭砍杀过半，连同火烧，仅乘无几，等到天亮清点人数，尚余一千，伤员五百，其他尽已殉国。

    语仲得知周贞被袭，乘下的残军已经被吓破了胆，于是军师调回周贞所部人马去留守后方，换上石门驻军马健所部的三千骑兵上阵，战法改变，马健所部不再分兵两路，原来大理河流域的进军方案改为由左军第三路将军虞云去完成，负责清扫白翟散军。

    语仲下令中军大营夜间加倍防范，以防不测，防止翟军游击战法。

    十日后，语仲中军已过延水河，白翟军师姮塞决定丢下四哥姮安的领地，翟军退到北蟠龙山之北，六王姮水领地。四王姮安不同意，说：“周军刚过河，还没打，就丢下自己的领地给对方，这样不是便宜了对方，不战而获，太便宜了周军。”

    姮塞说：“你看不出来吗，周军主力在东南方，马健的骑兵在我西北方，如果两军前后来攻，四哥有多少把握能战胜对方？何况我们的西南是大片森林，一把火烧起来，大军来得及逃命吗？而退到北蟠龙以北，我们面对着周军主力，打起来，我们也好应对。”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让季历小子捡了便宜。”姮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