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外公（亲历） (第2/2页)

里害怕极了。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我摸了身边jiejie在睡着，外婆还在打鼾。我们三个人睡一张床。我和jiejie一头，外婆一个人一头。

    那么说开门的不是外婆也不是jiejie。我不敢喊，只敢用手去推jiejie和外婆，他们没有一点反应。接着我就听到了楼下有人在用锅铲炒菜。锅铲和铁锅碰撞的声音十分刺耳。而jiejie和外婆还是没有醒。我们睡在二楼，卧室就靠在楼梯旁边。我们的床一头正对着门一头靠着墙。我和jiejie正好是睡在靠门这边的。

    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有人上楼梯的声音。每一层就像是拖着走的一样。鞋子摩擦着水泥阶梯飒飒的响。卧室的玻璃上还是霹雳啪啦的雨。风特别的大，外面似乎吹到了什么东西，应该是挂在杆子上面的布还是衣服。我把头蒙进被子里面。脸上和头发上已经全是汗水。因为被子有点厚，闷在里面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来。那脚步声一下一下的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门口，我用尽力气去掐身边的jiejie。可是jiejie翻了下身子依旧睡着。外婆用力咳了几下。她说了句梦话，那个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外婆又发出咕噜的鼾声。

    卧室的门就筐的开了。我就不停的念着早上表妹和我说的话。但是这话似乎没有用。那个人开始用手来摸索。jiejie睡在外头，他一开始就在床头朝我们睡得枕头摸，我就整个人往床另一头挪，然后他干脆从jiejie那边摸过来。我一个劲的往墙里面靠。但是他像是爬上了床。有手指碰到了我。我觉得自己眼前一黑。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正在外婆的怀里。

    睁眼的同时大叫着。

    ”鬼啊“

    旁边围着舅舅女儿儿子还有堂姐。堂姐在给我拧衣服上的汗水。外婆看我醒了松开了我人中上的手指。我感觉自己整个人没有一点儿力气，甚至站不起来。

    外婆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说一个黑影想抓我。从他抓到我的一瞬到我醒来，中间的一切都是空白的。我问jiejie我昨晚上掐她她知不知道，jiejie就摇头说不知道。

    外婆很着急的给奶奶打电话。外面下着很大的雨，果然挂在外面的一个衣架子歪在窗台上。我的嘴唇都是白的。奶奶着急的来到外婆家背我回家。看着我，奶奶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只手背着我，一只手撑着伞。堂姐一句话都没说跟着后面。我手里拿着一包零食。感觉拿零食的手都是在抖的。

    回家就一直发高烧，挂了水，奶奶一直骂个不停。回家后我到了半夜就会醒来，感觉有人在家里的厨房翻东西吃。然后就会哭，奶奶就醒来拍着我睡觉。那段时间奶奶干脆在我的枕头下面放一把刀。过了没多久，我开始生病了。奇怪的病，发病的时候就是手脚僵直口吐白沫。然而双眼往上翻着。就像电视里面放的鬼压身一样。奶奶就在旁边给我掐人中，然后一家人都围在旁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神经虚弱，别的一切正常。

    爸爸mama都回家了。带我去医院验血照片什么的。一边家里人去求神拜佛。无论是荒唐也好，迷信也罢，只要人好了，花点钱都无所谓。去问神人家说是外公一个人太孤单，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人供奉他没有人去看过他，想带一个孩子陪她。mama就跪着磕头求他。买了很多钱和东西孝敬他。人家说，我的魂丢了。奶奶就学人家给我喊魂。等我睡了奶奶在外面大声的喊我名字。jiejie就在我床边大声的回应。

    “回来了”

    “回来了”

    为了我，用了所有的办法。

    我的病也渐渐的好转了，可是就在我的病慢慢变好的时候，舅舅家的小儿子生病了。和我一样，她也是发高烧，但是更加严重的是，表弟除了脑袋能动整个人都瘫痪了。到了晚上，她就会嗯嗯的挣扎。外婆陪他睡在一头。他连话都说不了。医生说是脑膜炎引起的全身瘫痪。这样瘫痪了几年，我高二去看他的时候他还会看着我笑。我感觉他的头脑是清醒的，只不过无法表达。那时候表妹告诉我说，表弟生病那段时间里，窗户旁边时常出现黑影。外婆总是在枕头下面放一把菜刀。表弟晚上一挣扎哭闹外婆就会拿起刀对着空气说

    “你来，我剁了你”

    表姐表妹都吓到了。

    因为这个舅母和外婆关系掉进了冰窟。

    表弟比我小三岁，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也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