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欧陆征服史_第一章 罪犯头子的苏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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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罪犯头子的苏醒 (第1/2页)

    第一章

    今天是大宋元丰五年十月初二,按时节已经入秋了。远处的稻田在起伏的绿色山峦中划出一道道金黄,江岸边半人高的狗尾草顶部摇拽着浅浅的灰色,然而南方的秋天与北方相比,仍旧是不太一样的。傍晚的天气并不寒冷,几朵云彩被夕阳的余晖镀上火红的光影,最明显的便是那些半土半石的山了,绿色的树木覆盖着山体,秀美仿如夏春依然。

    江面上,上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正扬着帆排成一线,浩浩荡荡地沿江而下。一通鼓声从最前方的船上响起,很快就引来所有船只的共鸣,许多人随着鼓声高歌起来,若是有人仔细聆听,定然能发觉其中大部分人的嗓音其实毫无动听之处,甚至连调子也不甚准,只是当这些五音不全的嗓门汇集于江中,粗旷豪迈和慷慨沧桑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楚锐靠坐在粮船的前桅下,手里拿着一只啃了一半的炊饼,听着前后方江面上传来的歌声,忍不住咧嘴苦笑。这首军歌他倒是会唱的,可他实在没有心情去抒发那慷慨豪迈之情。

    作为社科院古代航海史研究所研究员的楚锐,刚完成了对一艘出水不久的宋代沉船的测量,正兴冲冲乘机返京的时侯,却遇上了坠机。剧烈的爆炸中他两眼一抹黑,只道生命就此消逝,可过了不知多久,当他再睁开眼来的时侯,才发觉换了人间,他在一艘船上,宋朝元丰五年一艘行驶在浔江的船上。

    没用多长时间,楚锐便明白他的灵魂穿越了,穿越后夺取了大宋元丰年间一个同样叫做“楚锐”的年轻人的身体。

    虽然楚锐的灵魂成了新身体的绝对意志,但“前任楚锐”的记忆还保留着大部份。年龄尚未及十九的他本是家在关西的一名读书人,表字“坚执”,大概取的是“披坚执锐”之意,名与字相契合,尽管其中的勇武之气与他的读书人身份颇有冲突,不过在关西那种常有战事的地方,倒也不显得太过突兀,况且他的身材相当高大壮实,表字“坚执”颇有些内形与外的意思。

    前年的春天,他通过乡试取得了贡生资格,接着便拿上全家凑齐的盘缠,前往汴京等待当年省试,结果却在距离省试开始还有三天的时侯,听到了从关西传来的噩耗:党项人打草谷,退出宋境的时侯顺带杀了不少人,而被杀的人中,就有他父母及兄弟姐妹。

    当时的楚锐顿时急火攻心,就此一病不起,不但省试无法参加,长达一个多月躺在病床上的耗费,几乎花光了他本就不多的上京资费。好在与楚锐同住一家客栈的几个贡生怜悯他的遭遇,多少凑了几十贯出来,还不断为他寻医问药,这才让他没有被疾病和困顿给拖死。

    后来病好了,冬天也来了,大雪封路不便回乡,楚锐就在京中暂时待了下来,一直到去年正月,朝廷准备大举伐夏的消息传了出来,他立即就动了投笔从戎为家人复仇的心思。

    靠着整个冬天在封冻的汴河边上为过路的车马带路所挣的一点小钱,楚锐回到了关西。彼时的关西,从秦凤、泾源、河湟直到平原上的京兆府,无不是大军云集,为了这次战争朝廷很是下了巨大的本钱,欲以五路主力分兵直入西夏腹地,先破灵州,再取兴州。而巧合的是,五路兵马其中的一路,也就是打算从泾源率先进击西夏的刘昌祚将军所部里,有一位参将乃是楚锐的远房亲戚。正是靠着这层关系,楚锐成为了刘昌祚帐下的一员幕僚。

    可战争的结果是残酷的,完全对不起大宋所下的本钱。灵州城下兵败如山倒,八百里瀚海成了无数宋军士兵的埋骨之地。然而在这大逃亡的过程中,有一支集合了泾源精锐的宋军却独树一帜,既没有遭遇太大损失,也没有在西夏铁骑的追杀下乱了阵脚,反而不断在各支败军与追兵之间反复穿插、埋伏、狙击,或许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才避免了更多宋军葬身沙海的厄运,不至于全军覆没。

    于情于理,战争结束后,这样一支军队是应该得到朝廷表彰犒赏的,而楚锐甚至还幻想过,自己有可能凭借此间功赏搏得一个官身,毕竟这支人数逾万的泾源精锐,乃是他在与刘昌祚大营失散后,靠着做幕僚时获取的一点点名声,硬生生聚集起来的部队,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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