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血劫_第六章 尊者阻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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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尊者阻路 (第1/2页)

    汶翎拿着玉佩刚走出竹屋,一颗石子冷不丁地击在她的胸下的第二根肋骨上,她只觉肋骨上有根神经抽搐着痛了一下。汶翎本能地伸手去揉,身体不知怎么的,似乎没有了劲力,却还有力气站着。她调试着呼吸,双手聚力想要唤起木灵之力,却得到到了从未有过的空白。她感受不到任何生灵的气息,双手回落间,只有微风拂过。心乱灵散,汶翎不由地眉头轻锁,盘腿就地坐下。她闭上了眼睛,双手抱拳,静静地吐吸着,尝试着将莫名松散的灵气重新聚起。不远处,一个人影走向她,脚步声越来越近。汶翎睁开双眼,一眼便认出是风轩子。汶翎站起身子,双手抱拳,尊唤着他。

    风轩子在距她五步的地方停下,冷冷地看着她,严肃地问道,“汶翎小丫,你这是要去哪里?”

    汶翎刚想回答,肋骨冷不丁地痛了一下,她抚了抚肋骨,缓缓地说道,“文槡。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虽然我暂时不想回去,但我亦不能拿生命冒险。我打算先去看望父亲,确定他无事后,再去那个陌生的地方。”说罢,汶翎看了一眼屋子的东南方向,那道蓝光丝毫没有消退。

    风轩子抬头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凝重地问道,“汶翎小丫,你知道现在你为何没有劲力吗?”

    汶翎摇了摇头,风轩子迅速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领子,硬生生地将她拉起,面有凶光地看着她,“你现在就像一只蚂蚁,如果我有恶意,你绝对不可能留有性命!”

    “师傅,我…”汶翎被风轩子的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松散的身体被用力抬起,对上风轩子冷库凛冽的眼神,一阵酸楚由心而发,不由地哽咽了起来。

    风轩子紧紧地盯着她,眉宇突然有所缓和,语气温和地问道,“你姓束,那你认不认识束岑蓉?”

    汶翎有些吃惊,她回了回神,不解地看着风轩子,维诺地应道,“她…她是我母亲。”

    风轩子突然松开束汶翎,任由她歪歪倒倒地跌在地上,自己却在一旁苦笑,“果然!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有几分像她,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是她的女儿!她居然嫁到了文槡!”

    汶翎猛地摔倒在地,身上沾满了地上的泥草。她缓缓地撑起身子,抬头看着风轩子,惊讶地问道,“师傅,你认识我母亲?”

    “她…好吗?”风轩子眼波里似乎流过一丝从未有过柔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师傅…”汶翎顿了顿,苦涩地说道,“我母亲为了生我,难产去了,我甚至都没有见过她。”

    “你当我很好骗是吗?岑蓉根本就不可能会难产!”风轩子眉宇一凛,突然举起一掌,猛然向汶翎击来。汶翎被突如其来的掌风吓了一跳,她双手置于面前,尝试接下这一掌,无奈灵力尽散,难以汇聚。她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周边的风猛然地呼啸着,自己却毫发无伤。她不解地睁开眼睛,只见商云不知何时从屋里冲出,持剑挡下猛力一掌。掌力透过剑身,击入商云身体,商云只觉胸口剧烈地震荡,一口浓血喷出,黏住了一旁的草叶。

    汶翎定了定神,伸手去扶商云,商云捂着胸口,不解地看着风轩子,缓缓地问道,“师傅,为什么?”

    风轩子看着伤重的商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强压下脾气,说道,“很多事情说不清楚。”

    “有什么说不清的?”商云突然激动了起来,“你给了师姐碧鸢,难道不是答应让她离开而送的践行礼物吗?为何现在又要百般刁难?!”说罢,又是一口浓血破口而出。商云捂着胸口,紧紧地盯着风轩子,眼睛里露出遇到他以来从未有过的狠劲。敬意从她的眼里逐渐消失,一丝丝的恨意慢慢滋生。

    风轩子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你先回房修养,切勿动怒。”

    “师傅!”商云突然跪地,强忍着伤痛,一字一句地吐出苦涩的言语,“我知道,您老人家常年居于深山,心中难免乏闷。既然你已选择长居于此,便应忘记过去的恩怨才是!”她看了一眼束汶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事情因何而已,但我想师姐应该和您一样,有些心事难以道清,你又何苦如此为难她?”

    风轩子双眼微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罢,我也不管你们了。不过,汶翎小丫,你记住!”他话锋一转,盯着束汶翎,“如遇高手,别怪为师没有提醒你,你还太嫩,逃不掉的!”

    汶翎没有再说话,扶起商云,向屋内走去。风轩子依旧不依不饶,呵斥道,“怎么?不走了吗?”

    汶翎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屋里,商云重重的身体靠着汶翎,双腿几乎没有知觉,在地面滑动着。把商云简单安顿过后,汶翎再次走出竹屋,跪在风轩子面前,一下一下,重重地磕着头。风轩子轻抬眼皮,不屑地看着她,“你不是要走的吗?”

    汶翎的额头一次次地撞击干燥的土面,逐渐磕出一个小口,她并没有停下,任凭鲜血冲出额头,一下下地磕着。风轩子一掌打在汶翎的脸上,顿时五指红印印在脸上,汶翎没有反应,继续磕着。风轩子反手又是一耳光把汶翎狠狠地甩倒在地,怒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求您救她!”简单四个字,透露出汶翎的恳切,汶翎擦去嘴角因掌力而留下的鲜血,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灼热感,重新跪地,一下一下。

    每磕一下,都敲击着风轩子的心脏。他看着束汶翎,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她?”

    “救人不用理由,就像她救我一样,是本能。”汶翎便磕边说,额头的破口越来越大,刚有些凝固,便又破出新的伤口覆盖上去。

    风轩子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去,“你这又是何苦?”

    汶翎顿了顿,看着风轩子,她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只有那双眼睛,还保持着束汶翎的纯净。因为脸肿,她开口语言十分含糊,她单薄的嘴唇,艰难地张合着,“我不想让任何人为我受苦,一切事情我自己承担。只要师傅您救她,我什么都听你的。如果您不同意,我就一直磕下去,直到您同意为止。”

    风轩子看着她,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怜惜,他冷不丁地开口问道,“你知道,你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汶翎突然一惊,抬头看着他,一个劲地摇头。

    风轩子看着眼前的‘猪头’,语气略有缓和,“她和你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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