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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永远嵌入记忆的旅程  (第1/2页)
    好人好马上三线!    备战备荒为人民!    送人的汽车车前拉横幅,车厢两边也贴着这类标语,插着彩旗。    前面一辆车载着锣鼓队,鼓钹喧天,一路开道,把厂里开完欢送大会的支内职工家属送到火车站。    去支内的与来送行的还有其他厂,而且送行的人大大多于被送的人。    火车站内外人山人海,鼓镲齐鸣,鞭炮噼里啪啦响,鞭炮崩得纸屑乱飞,所爆之处青烟缭绕。    嗅到火药烟味就叫人更兴奋,好一派欢腾热闹的场面。    高音喇叭里歌声嘹亮:    xxx的战士最听党的话,    哪里需要到哪里去,    哪里艰苦哪安家。    祖国要我守边卡,    扛起枪杆我就走,    背起背包就出发    ……    支内人员的代表像新郎官一样戴大红花,与送别的领导和同事握手,上了火车,在窗口探出身来和同事、领导挥手告别。    生离死别。    死别,每天都要发生,在战场,在病房,在墓地。    生离,每天也在发生。    发生最频繁的地方头数火车站的站台了。    送走亲朋骨rou、同事、同学、战友,留下太多思念的愁绪,这里洒下太多离别的泪水,这样的情形天天都在上演……    金桂先带小飞和二囡上了车,厂里的同事都来送她,银桂也来了。    同事们都强做笑颜,东拉西扯说些无关紧要而琐事,用以打消离别的愁绪。    要和jiejie离别,银桂的话却少了。    金桂看见她眼里有泪光在闪。    学校照了集体像,欢送支内的同学,要好的同学之间都相互赠送了签名的笔记本。    班上要好的女同学都来送杜妮娅魏妮娜,同学羡慕杜妮娅和魏妮娜要远走高飞,到一个神秘且充满激情的地方。    杜妮娅对路途的远近没有什么概念,以为回来相见是随时随意的事,分别只是暂时的,真到火车开动,才意味到如今分别,下次相见不知在何时了。    火车汽笛长鸣,车头烟囱急促地喘着粗气,轰匆,轰匆……节奏由慢而快。    火车启动,车厢一个接一个地猛然抖动,哐当、哐当,一声声挺大的响声,列车徐徐前行。    来送杜妮娅同学,摇晃的小手也放了下来,站台上有个同学突然哭出声来,这把杜妮娅和站台上来送她的同学都传染了,都开始抽泣。    看见同学的身影渐渐变小,消失,杜妮娅恸哭不已。    火车已经驶出车站,已经看不到送行人的影子了,杜妮娅趴在窗边的茶几上还在抽泣。    杜月旺这么多年到内地来来去去无数次,送别的场景见多了,没有那么多离别的伤感。    平时就见不得谁哭,见谁哭就心慌烦躁,看见趴在茶几上抽泣的杜妮娅,没有同情,倒有几分厌烦。    杜月旺把胸前的大红花摘下来递给小飞,起身想到其他铺位和车厢,再看看他管辖的车间那些职工,安顿好没有。    小飞拿了那纸做的大红花闻了一下,没闻出香味来,又把那花塞给他爸爸,他爸爸把那纸花挂衣帽钩上。    火车行驶了一阵,离开市区,可以看见郊区的田野、树木了。    这几天事太多,忙忙碌碌把脑子弄得乱糟糟的,哄二囡睡了,金桂靠窗坐下,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静下心来,理了一会思绪,盘算去新厂改添些什么东西,筹划起以后的日子。    听说那地方的鸡蛋卖三分钱一个,萝卜一分钱一斤,而且好吃得很,比得上老家的苹果。    去那就普涨一级的消息已经被确认,多少年没涨着工资,这回长工资看来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那坐落在大西南山沟沟里的新厂子基本建好,已经具备了生产生活条件,去就住新楼房,想到这些金桂感觉好像占了什么便宜,心里喜滋滋的。    一个卧铺格子厢,面对面,上中下,一共六张铺位,小孩子俩人一张铺位。    小孩子觉睡得沉,担心从铺上掉下来,一般都让其睡下铺。    陶建国和他jiejie陶玉都睡中铺,他看着这么窄小的铺位,非常怀疑其宽度能睡稳一个大人。    虽然这样想,可又不好冒失问别人,静观其变,免得被人把自己当成没出过门,没坐过火车,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乘火车到内地那省城如果正常不晚点,起码要两天三夜。    现实是,列车晚点一天半天的是常事,车开出没两个小时就停下不动了。    有几个男青工打扑克,输了用纸条贴胡子,嘻哈打笑,杜妮娅的弟弟杜小飞和几个同车的小男孩围着看热闹。    刘丽颖一家要回宁波老家一趟,看望她外公外婆,没乘这趟列车一同前往内地,倒也免了送行的眼泪。    这次去内地新厂的家属职工,老家好多在江浙各地,去内地前都要回老家看看父母亲戚,过后才前往内地。    少了刘丽颖和那几个回老家,探望公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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