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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永远嵌入记忆的旅程  (第2/2页)
婆、外公外婆年龄相近的校友,魏妮娜想下跳棋,一时凑不够人数。    魏妮娜找到陶建国、顾大海、三个杜妮娅,四个人正好。    魏妮娜长得像个外国人,头发偏黄,自然卷,眼窝眍眍,眼珠子是棕色的,两条长辫子在屁股后面甩来荡去,很讨人喜爱。    她走几个打扑克青工跟前过的时候,那几个青工都装着眼光无意中落到她身上一样,尽量多瞟几眼,似乎要用眼光从她身上刮油一样。    魏妮娜也感觉到那几个青工不老实的眼光,不觉反感,倒有飘飘悠然自得的感觉,火车开动时和同学依依不舍的愁绪好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魏妮娜在杜妮娅家楼上住,两人经常在一起玩。    杜妮娅与顾大海、陶建国在学校经常见面,但没有好多交往,很少没说过话,更没在一起玩过。    杜妮娅和陶建国的眼光碰的一起,陶建国赶忙躲开杜妮娅的眼光,杜妮娅发觉陶建国的脸红了,赶忙把眼光从他脸上移开,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脸红,但感觉这挺有意思。    魏妮娜拿出一个六边形的彩色硬纸盒子,打开盒子就是棋盘。    里面有六个色的猫眼玻璃球,那就是棋子。    棋盘上整整齐齐有很多孔,魏妮娜把一个色的猫眼玻璃球放到六角棋盘的一个角上的圆孔里面,比划着如何跳到对面的角里,谁先全部把棋子跳到对面的三角区里面就算赢。    以前都下过跳棋,魏妮娜的解说显得啰嗦且多余。    四个人刚刚摆好各自的棋子,小飞来了,要求加入,不让加入就拿出他惯用,且一用就灵的手段——胡闹,瞎搅合。    这手段在家里非常见效,这不是在他家,都不吃他那一套。    魏妮娜不想叫小飞他来搅缠,叫顾大海收了跳棋,到她在的那节车厢去下。    杜妮娅起身要与他们一同去魏妮娜那节车厢,哐当、咣当,火车过道岔晃动得厉害,陶建国没站稳差点扑到杜妮娅身上,这回是她脸红了。    小飞要跟着他们,想和他们一起去下棋,魏妮娜不答应,叫杜妮娅劝小飞不要跟着。    小飞老大不高兴,回到他mama跟前,要他mama给他买跳棋,而且马上要买到手。    “侬个小赤佬,阿拉到啥地方给侬买,自己玩扑克!”金桂说着拿了扑克递给小飞。    小飞要他mama和他玩扑克,金桂嫌小飞爱耍赖,不按规矩来,只能赢不能输,他的黑桃三可以管住你的大王,你的大王不能管他的黑桃三。    金桂逗弄小飞,叫他和meimei二囡玩扑克。    小飞嫌二囡太小,牌认不全不说,比小飞还赖,和她玩牌,一张牌都不给你,牌全都是她的。    没法和她玩,小飞找同车年龄相近的小孩子玩去了。    小飞找到老厂这次一起调到内地姓黄的邻居,这家有三个兄弟一个meimei。    这四个孩子名字取得有点绝——黄金龙、黄金虎、黄金豹、黄金凤。三人的小名也简单而不失厉害——小龙、小虎、小豹、小凤。    小飞和龙虎豹三兄弟在咣当咣当响,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来回追逐跑动,闻着厕所散发出淡淡的尿素合着消毒水味道,感觉非常兴奋和惬意。    玩了一会,那三兄弟和小飞起了争执,小飞和他们撕扯起来。“龙虎豹”这多厉害,小飞不是他们的对手,占不了上风,好在边上都是熟人,把他们拉开了,小飞才没吃大亏。    铁路边上的电线杆子和树木快速地在车窗外面往后跑过,太阳躲到天边的火烧云到后面休息了去。    不知不觉就快入夜了,车厢里的光线暗下来不久,车厢里的灯亮了,列车员推着卖饭的小车一个劲地叫嚷:    “让一让!让一让……”    小飞问他爸爸:“浪一浪是什么意思?”    他爸爸笑了说:“不是浪一浪,就是让一让,就是不要挡路的意思。”    小飞又问:“挡路是什么意思?”    他爸爸说:“挡路就是过不去的意思。”    小飞还问:“过不去是什么意思?”    他爸爸说:“就是卡住了,不能往前走的意思。”    小飞再问:“不能往前走是什么意思?”    ……    杜月旺不认为小飞在故意调皮,还是继续回答他的问题,引得旁人一阵笑。    大家肚子都饿,埋怨这么晚才来饭。    推车卖饭的年轻女列车员骂骂咧咧,气不打一处来,就像谁再多言多语,那舀饭的瓢就要给谁敲脑袋上去似的。    见她凶巴巴的样子,大家也都不言语了。    金桂买了饭,到隔壁车厢找杜妮娅和杜月旺回来吃饭。    杜妮娅第一次吃火车上的饭,居然说火车上的饭菜比家里的饭菜好吃。    这话一出,惹她mama不高兴了,家里的饭都是她做的,居然还当不到这火车上的破盒饭吃。    杜月旺也诧异,从来没人评价说火车上的饭好吃,叫杜妮娅坐一个月的火车,吃一个月火车上的饭,看看这饭好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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