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晨曦走了,禹涵出事了,意辰的故事 (第3/3页)
的探视室,心口一直往上返酸,大家都在家好好过年吧,都很快乐吧。
童浩,在里面,孤单么? 难过么? 就那么想一个人扛么? 那么不想我跟你一起分担么? 然后我脑袋晕乎乎的差点栽那,警察叔叔急忙扶住我,我扒住墙,强笑了一下,“我没事,吃颗糖就好了,谢谢您”。 人家点点头,“姑娘低血糖就不要在这待太长时间了,空气不好”。 我点点头,把饭盒递给人家,客气的冲人家说,“警察叔叔,让他尝尝吧,年夜饭,您也尝尝,普通饭,请您帮忙告诉他,,我永远都在家等他。谢谢您了…” 人笑呵呵的接过,充分发挥人民警察为人民的宗旨,末了还叹了口气,对我说,“伊小姐还年轻,也别怪他,打这出去这一辈子就算完了,再关个四五年出来奔三十了,你们靠什么过日子呢?他也是怕你跟了他没未来,为你好…” 我站起来笑了笑,“谢谢您,我不怪他,多少年,我等”。 人家摇了摇头,估计是看多了。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多少年我都等,凭他的能力,不可能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不可能。 就算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我也等,他都不怕,那我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我不能再留他一个人,再对不起他。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沉着眼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忽的转过身看着我,我正纳闷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冲我激动地说,“嫂子?伊然小姐?” 我点点头,后面的名字我知道是我,前面的嫂子是什么意思。 他说,“不记得我了吧,童总是我的顶头上司,公司年庆那天我见过您,就是那个跟童总没上没下的那个,还起哄请童总介绍我们认识。。。” 我猛的想起,冲他点点头,然后我问他,“他,好么?”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越来越清瘦了,公司每月给他的津贴都攒着不用,我们常来看他,嫂子,童总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我这份工作就是他给我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嫂子,真的,千万别放弃他,童总没爱错人,您是个好女人。。。” 我扶起他,扯起一个微笑,“放心吧,我不会也不能离开他,我替他谢谢你们,还有你们公司。。。大年三十的,快回家过年吧。。。” 警察告诉我他们经常来,有时候是一堆人,有时候是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往这送。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就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个薄情的社会,终于还是有一丝人情暖的。 回家的路上风还是刺骨的冷,春天马上就要来了吧。 那个跪在慕容家的夜晚和右手背上永垂不朽的疤是我心底永久的恶梦,我想都过去了,我想跪在那的幸亏不是我妹… 我想马上就要春暖花开了。 想着想着突然蹦出个身影吓死我,意辰冲我眨巴着眼睛。 我使劲揍他,“吓谁呢?” 他一躲,“就想闪你家过年去”。 我急忙摆手,“得了吧,您唐少什么人物呢,那多少方神圣都请不走,我们家这小庙可着不下您这尊大佛…” “哎哎哎,他们那都是冲我爸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就看中本少爷的色,我这赔财又赔色我亏不亏啊我?不过你要是看得上我们家钱那我保证二话不说倾家荡产也得给不是…关键是您老看不上…再说了,你们家淼淼还想我呢…” “切,我们家米沫想你…” 我忽然捂住嘴,意辰的脸突然变得特别忧伤。 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布满了血丝。 我伸手去拍他的背,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唐唐,对不起”。 意辰瞬间就笑了,“小时候的小名,都说了不许叫…” 我拍住他的脑袋,“好好找个女孩,好好对人家”,我停顿了一下,才说,“别等米沫了”。 他哑着嗓子轻声的说,“我知道”。 然后特别诚恳的看着我,“然然,我们不提她,好不好?” 我收回手,没有说话。 后来我问他,“除夕夜,不回你家唐伯父不满世界找你啊…” 他摇着脑袋,“我爸?估计这会儿正跟哪个夜总会跟哪个集团老总夜夜笙歌呢,大年三十谈生意的好时间…” 我没有回话,只是拽着他往前走,“走,回家过年去,淼淼还真想你…” 他乐的咧着嘴笑,说“我打头炮”。 我在后面看着他,唐唐,曾经那么快乐的一个人,终是变了。 米沫啊,回来吧,快回来吧。 你知道么,每个人心底都有一道不能触碰的伤口,不论十年,二十年还是更久,它都能让人想想就疼。 米沫,你就是唐唐心里这样一道伤口,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淼淼看意辰过来看她,开心的加碗筷,意辰过去拍拍她的脑袋,感叹淼淼越来越漂亮了。 我在旁边瞪他,“少拿你那一套对我妹啊,哪个女孩一见面你说的不是这句?” 他摊开手,无奈的一翻,“我说的是真的,跟你越来越像了”。 得,唐大少猛的一夸还真有点承受不住。 那天意辰到很晚才走,淼淼回房间睡觉了我跟意辰还在客厅聊天,我也终于知道,喜欢米沫,是他童年就早已开始的事情。 那还是李阿姨去世的时候,李阿姨是米沫的mama,一名人民警察,当时为了抓捕一个贩毒团伙的主谋被一枪致命,米沫的性格多半是这样形成的,愤世嫉俗,嫉恶如仇。 李阿姨生前也个性爽朗,很招我们小孩子喜欢。 李阿姨去世后,米沫在医院外面拼命的骂天,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从那时候开始,就觉得世道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但米沫却从来都没为李阿姨的死掉过一滴泪。 意辰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当时他被唐伯父带来看一位故友,他在里面觉得无聊出来正巧碰见我和米沫,他说,“我当时就特纳闷了,一小姑娘骂人的动作怎么就那么嚣张呢?” 我一愣,想了下,猛的眼前一亮,“那鼻涕虫原来是你?” 他“嘿”了一声,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笑的不醒人事了。 他当时站在医院门口一直看着我俩,米沫被看急了扭过头去骂他,结果他那鼻涕流的,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然后米沫指着他,扭过头冲我说,“然然,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小孩?” 意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憋的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撇着嘴看着我,“她真是这么说的?” 我吧唧吧唧点头,“如假包换啊…” 他就郁闷了。 而后米沫扭过头,冲他说,“喂,你mama也死了么?” 他说,“我就是从这句话爱上她的”。 其实也是,像他那种上流社会见到的都是娇滴滴的贵族小姐,哪见过米沫这架势的。 反正后来就没交集了,直到上高中才碰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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