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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忠犬  (第2/2页)
:“敢问史公,为何意图联宋造反呢?”    “没有。”史天泽道:“我史家数代生于燕地、长于燕地,未曾受过赵宋一粒米禄,岂会勾结赵宋?三代大汗恩重如山,我史家乃汗廷忠犬,又岂有反意?”    “那此事?”    “唉,不过是担心此番漠南王若扛不过去……你我治理汉地多年的心血,一遭毁尽。”    赵璧闻言,也是长叹一声。    他却只是拱了拱手,向史天泽道:“如此,我已明白史公心意。此事,我已忘了。”    “多谢。”    赵璧又道:“也请史公宽心,漠南王必可度此大厄。”    “那便好,如此,我若敢有一丝反意,叫我不得好死。”    两位经略使相互一拱手。    也就是这一拱手之间,那许多人拼死拼活做的事,也就云淡风轻地过去。    于他们而言,真正重要的事务还有很多,这次之事,不过是许多要布置的退路中的其中一条。    也仅此而已了。    赵璧转身出了史天泽的书房。    就是他派人杀了那个与他同姓的赵欣,或者叫吴归也好,总之他并不知道对方有多渴望还乡。    临安城内的诸公,那就更不知道了。    吴归的平生过往和二十年的飘泊,也就此,如尘埃般散去……    ~~    一双草鞋踏入一尘不染的书房。    史樟行礼道:“父亲,全真教是修道之人,如何能将李瑕的尸体挂在重阳观废墟之上呢?”    史天泽看向自己这个身穿麻衣的儿子,淡淡道:“怎么?你平日里附庸风雅,好老庄之学,真将自己当成道士了?”    史樟涩然一笑,道:“孩儿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显得浅薄些也好。身为将门子弟,若文武双全,难免受汗廷猜忌。”    “嗯。”    “不过,那具尸体并非李瑕,乃是阎子靖。姚端甫认出来了,哭得死去活来。”    “别让姚燧乱说。”    “是,孩儿已叮嘱过他,他也答应了。”史樟道:“可问题是……李瑕没死。”    “那又如何?你学着张弘道去捉他不成?”    “孩儿还是太年轻了,没这个能耐。”    史天泽叹息了一声,缓缓道:“张家的儿子个个有能耐不假,张柔总想等他走了以后,能由子孙继续保张家势力,呵……他那是妄想。汗廷不可能永远信任我们这些世侯,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反、要么以后乖乖把兵权交出去。”    “孩儿明白,也正是如此,孩儿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称喜好老庄之学,终日打扮成这副模样。”    “明白就好。”    史樟道:“但为何不继续追杀李瑕?父亲不是说,对宋廷失望透顶了,且没有宋廷的助力,造反也不可能成。那不如算了,杀人灭迹?”    “并非为父放了李瑕,是杨果放的,杨果……一厢情愿的腐儒。”史天泽道,“总之,杨果是姚枢的至交,此事是他们做的,与史家有何关联?”    “那还要留着杨公吗?万一被忙哥知道……”    “暂时而言,为父还能掌控住局面,待到明年钩考局南下,再看杨果是该抛、还是该保……极可能是要抛掉。”    “必是要抛掉的。”史樟道,“孩儿明白,等钩考局南下也好,到时再把某些事抛到杨公头上。毕竟是一方参议,能顶许多罪责。”    史天泽点点头,欣慰一笑。    他有八个儿子,只带这个次子在身边,不是没有理由的。    “能明白为父的心意便好。”    “是,一切皆为保我史家门户不坠。”史樟道:“此次,宋廷太让人失望了,李璮也太大胆了些,皆不是可与之谋事之辈……”    史天泽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道:“举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万不能做。如今看来,只怕往后我还得亲手杀掉山东李璮,这个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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