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墓time_第四章:春波桥外水连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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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春波桥外水连天 (第2/6页)

片,我则趁乱带着夫人和小妹逃了出来,这才耽搁了。”

    幼娘和静姝闻言,齐齐看着阮诚的脸。

    阮诚感受两侧的目光,不敢与她们对视,身体绷得笔直,看着郑刚。

    没过多久,阮诚的脸开始微微泛红。

    两女收回目光,幼娘心道:果然,脸上功夫不及师兄。

    郑刚以为他在反省自己的错误,于是心软道:“且随我进来,交接上任事务。”

    阮诚称是,牵起幼娘和静姝走进县衙大堂。

    绕过照壁,只见大门上有幅对联:“从来清白无遗漏,自古贪争有后殃”。大门面阔三间,中间为甬道的过道,东梢间的前半间放置冤鼓一架。

    穿过甬道,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锁着的门,门上有着一副对联,上联:“国正天心顺”,下联:“官清民自安”。

    “这是仪门,”郑刚边开锁边介绍到,“每次新官上任,都需要开门迎接,阁下已经是我迎过的第七任县长了。”

    “第七任?”阮诚疑惑道,“是都升迁了吗?”

    “都死了,”郑刚推开门,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口位置,“死得不明不白,有的出城遇到流氓斗殴,上去制止结果被乱刀砍死,有的在大堂审案,被一只箭矢射死,有的睡着就没醒过来……”

    “可是为官不正,民众愤起而为?”幼娘问道。

    “他们皆是在任勤政,出门护民的好官!”郑刚瞪了她一眼。

    幼娘缩了缩头,有些胆怯。

    “可是俺听俺爹说,扶柳县县长都是王八蛋、禽兽、畜牲、寄生虫……”静姝眨了眨眼,小声道。

    “那都是那些世家门阀的谣传!”郑刚又瞪了小丫头一眼,“杀害县长的凶手大抵就藏在他们当中!”

    静姝有些胆怯,缩了缩头。

    及至大堂门口,阮诚只见大堂前刻着对联,上联是“欺人如欺天,毋相欺也”,下联是“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大堂正中设有公案,公案桌上放置着文房四宝、红头刑签、绿头捕签。公案后的屏风上彩绘有“海水朝日”图,屏风上头还悬挂匾额,提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官凭何在?”郑刚问道。

    阮诚从衣袖里掏出官凭,递给郑刚。

    郑刚道:“县长且在此处等候,老朽去把官凭存入吏房。”

    阮诚称是,开始端详起着县衙大堂。

    静姝先出声,惊喜道:“哥哥姊姊看!那有个轿子!”

    两人循声看去,只见大堂右侧里边放着一乘四人抬的蓝绢轿子。旁边还陈列着县官仪仗:有青旗、蓝伞、青扇、桐棍、皮槊、肃静牌、放告牌和堂鼓。

    头顶上的顶棚也颇具设计:按道门八卦方位图的含意布局设计,彩绘八卦太极图,四周还绘有仙鹤,仙鹤向中心飞去,象征天下归一,四方同心。

    顷刻,郑刚从吏房走出,对阮诚道:“县长请随我来。”于是绕过屏风,来到二堂。

    二堂的屏门也同仪门一样是锁着的,屏门北面横匾上书:“天理、国法、人情”六个大字。

    “循天理、依国法,墨某皆了然,”阮诚看向郑刚,“为何要讲人情?若是讲人情哪还有天理国法?”

    郑刚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边开门边道:“这里的人情并不是人间私情,而是民情。”他开了锁,把钥匙收进怀里,道:“古时有帝世,字民,为了避讳帝世名讳,才将‘民情’改为‘人情’。”

    “原是如此。”阮诚叹道。

    穿过二堂,便来到了三堂。

    “三堂是县长办公议政的地方,”郑刚介绍道,“一些机密、隐私、不宜公开案,包括花案(注:花案,指强制猥亵、侮辱和强jianian罪)都在此审理。”

    阮诚颔首称是。

    “这是主簿办公的地方,”郑刚指着右侧的厢房,“县长没来之前,老朽便是在此地代理政务。”

    阮诚拱手道:“郑老辛苦。”

    郑刚还礼,继续道:“西侧两间是县长临时休憩之地,县长若是还没来得及购置房宅,可在此地投宿几天。”

    阮诚看去,只见厢房门侧刻着对联,上联写着“情系扶泽四面云山归眼底”,下联刻着“政循卓君万民忧乐在心头”。

    “扶泽就是扶柳县的大泽,扶柳县因扶泽旁的柳树而得名,”郑刚解释道,“卓君是……”

    “可是蜀中才女卓文君?”幼娘接话道。

    “蜀中距冀北三千里,怎会来到这里,”郑刚又瞪了她一眼,“卓君乃是扶柳县的第一任县长卓茂,他为人清廉,勤政勉工。卓君在任时,行人路不拾遗,居民夜不闭户,田野蝗不入境。卓君死后,帝渊封其为‘褒德候’。”

    幼娘委屈地“哦”了一声,随即低下头。

    阮诚见状,扑哧一笑,悄悄拉住幼娘的手。

    “县长早些休憩,老朽便告辞了。”交接完事务,郑刚叠掌躬身道。

    “郑老慢走。”阮诚还礼。

    阮诚牵着幼娘和静姝进了西厢房,擦了擦椅子让幼娘和静姝坐下,随后自己收拾起房屋。他先是解开布包,用黑布浸水,把桌上的灰尘擦了擦,而后点亮房内的蜡烛,把被子平整地铺在床上。

    待到结束,阮诚问道:“静姝今晚睡在这儿好不好呀?”

    小丫头眨了眨眼,随后眼睛弯成月牙儿,笑道:“哥哥是要和姊姊一起睡嘛?”

    “对呀,”阮诚点点头,也笑道,“姊姊闹床,不跟我睡的话会着凉。”

    幼娘听了,羞红了脸,用粉拳捶了阮诚一下。

    小丫头回道:“听哥哥哩。”

    阮诚和幼娘正要开门出去,却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喊道:“屋内可是新来的县长大人?”

    不等屋内人回应,他就接着道:“小的奉刘老爷、曹老爷和孙老爷的命,前来请大人去往望舒楼,三位老爷要为县长接风洗尘。”

    “夫君才刚进县衙,就有人摆宴设席等候夫君,大抵就是那个喜好瞪人的郑老口中的世家门阀。”幼娘有些怨怼道。

    阮诚握着她的手,笑道:“他们在这里扎根这么多年,有眼线很正常,若是这点手段也没有,早就被啃的连骨头也不剩了。”而后转身看着小丫头,道:“静姝想不想跟哥哥去吃好吃的?”

    “想!”小丫头眼睛亮晶晶。

    阮诚打开门,看见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上身着短褂,下身穿着宽腰长裤,小腿系着数圈绑带。

    小厮见门开了,于是低头拱手,阮诚上下打量了片刻,问道:“我带着夫人小妹一同前往,不妨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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