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小记_怀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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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念 (第3/4页)

来,断了之处又被贴好了,一点也不影响美观。她也就和我一般年级,情商就很高,懂得照顾我的情绪。当然那时还被我爸要求写字练笔顺,她也不能幸免。她是甲班,我是乙班,她雄霸他们班第一,我也在我们班前几吧(没混上第一,因为我们班当时有个全能姑娘大队长,后面会写到她)。放学了,还在我家的房顶上做老师留的思考题(别问为什么在房顶,村里孩子可能都知道,也有可能在院子里,就是不会再写字台,桌子上现在学习的地方)。至今记得有一个思考题,老太太卖鸡蛋,第一次卖了全部的一半又半个,第二次卖了余下的一半又半个,一共这样卖了四次卖完了,原有几个鸡蛋?当时就是不明白半个鸡蛋是怎么卖的,在上房的梯子上来回爬了几次突然想明白了(别问为什么爬梯子),两个人在那高兴的只喊。我们两个班还一起上数学课,当时的数学老师是郄校长(姓郄,东霍同人),行程问题,我们俩做法不同,还争执半天。她和我一起升到了中学,她爸爸出了车祸,mama带着三个孩子生活困难后来改嫁去了别地,高中没有读完就辍学了。多年后,她还路过我家(彼时我家已经搬到县城边的一个院子做小买卖)和我妈在院子里聊聊近况,所以我也是听我妈告诉我她嫁到了隔壁县,正怀着宝宝,而我外地读书不在家。我妈总是唏嘘她那么聪明能干,就是运气不好。

    另一个玩伴是韩梅梅(当然,我编的名字),我们有几个大姓,比如乔家,住在村子的中部(我家就住在村委会的后面,大概相当于村子的中央)大概占了村子里30%的人数吧;崔家住在村子的东头,大概也有30%;韩家,多住在村子的西头。还有一些人数较少的姓氏人家。因此,我们俩总是穿过长长的村中央的大街来往于两家之间。至于为什么会和她一起玩不记得了,可能是座位离得近也可能是她家有种可爱的美人蕉吧。她有jiejie和meimei,后来还有了一个小弟,家里有三个女儿的家庭,多半会对生儿子有执念。和她一起玩啥呢,已经不太记得了,就是总是去她家玩。我自小比较笨,在同龄人7、8岁就会骑自行车的时候,我就没胆子学。但是,小学中总是有一些去乡里参加考试(大概几公里的路程),别的孩子都可以自己骑车去了,而我总是需要蹭韩梅梅载我。我也现在也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带我的,可能也有连滚带爬吧,总之就是她搞得定。而且那时候父母好像也不关心孩子们每天去了哪里,也没有送去考试。中学以后分别上了不同的学校,就没有再有过交集了。

    还有一个玩伴是前面提到的美女大队长崔家大小姐,她是我们小学的风云人物,是学校老师的团宠。我理解她爸爸是以前BJ下乡来的知青,后来在我们村结婚安家了。所以,他爸爸不会我们当地的方言,总是cao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所以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也相对时髦,穿着和谈吐不俗,再加上本人漂亮和气场强大,真的是无人能敌。可惜的是她小学没毕业母亲就去世了,从此就更是被宠爱。她学习也很好,雄霸我们年级第一名,还参加各种文艺比赛。我们小学阶段也一起玩,但是没有那么要好。后来初中之后反而关系变好了,因为我和她同时考上了重点初中,住在学校里。每次去学校需要一起骑车去。中学后很奇怪的她转去普通的初中,还初中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最近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听二姑说她们家在上海开了很大的公司,她生了两女一子,二女儿在老家的中学读书。我的一位同学发了她的近照给我看,我说你被骗了,这不是她,她的小时候备受老师们喜爱的大酒窝呢?她的可爱圆圆脸呢?同学告诉我,她变漂亮了,人是典型的细腰、瘦脸造型了,可是我始终没觉得是她。小学的高年级后,我的玩伴也逐渐变少了,宅在家的时候比较多(前面有提到大部分的阅读是在这个阶段完成的)。基本小学的玩伴都是本村的,现在还能偶尔听父母讲到他们的消息。

    而这一阶段的另一部分记忆就是我们家里发生的事情。我出生赶上了计划生育,估计开始的政策也没有那么严格。从小比较娇生惯养,那是村里买饼干需要到村头一家去买,而我家就是买饼干比较多的,都被我吃了(那时还没有我大弟)。到了85年我大弟出生时计划生育就已经非常严格,具体什么情况我要不太记得,只是记得我妈被带到县城里的医院生下了我大弟,然后我妈被大马车拉了回来,在马车的平板上放了红红绿绿的被子,头包着围巾。记得那天我和爷爷在家,三爷爷家的儿媳妇来告诉我们生了男孩,爷爷高兴得不得了。据说大弟并不是和mama的大马车一起回来的,而是被爸爸一路抱回来的,路上怕他被闷到,不断的掀开看看(也可能是因为开心),后面导致他一直体弱多病,每次感冒都逃不过。爷爷更是早早去村里卖煤的人家订好了过冬的煤,阴历十月生起了炉子,这件事沦为了村里人的笑谈。而小弟出生时,家里在建房子,没有地方睡觉,挤在东房的柜子上,半夜还有老鼠(天敌,不能忍受)。但是到了夏天,我们住在毛坯的新房里时,开心极了,家里买了电扇,屋子又高又宽敞,很惬意。屋子里都是临时搭建的床,屋子没有门和窗,半夜有虫子飞到我的耳朵里,吓得我哇哇大哭。慢慢爸爸和爷爷就自己打制了写字台,立柜,这些家具至今还存在老家的屋子里。屋里还赶时髦的没有盘炕,做了一小条的土炕,其余都是木板床,冬天也是其冷无比。去上学的早餐也很奇怪,有时是清水煮的挂面,有时是开水沏的淀粉糊(所以,现在吃什么住什么很重要吗?比那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爸爸不上班时是木匠,夏天院子里经常有半成品的家具,柜子、书桌、棺材等,我们总是喜欢在里面钻来钻去,有时会睡在柜子里。最喜华帮爷爷拉线,就是墨斗里拉出直线,弹一下可以做直线,这样锯木头不会歪。我的眉毛自小浓密,据说是爷爷拿墨斗里的墨给化的。然而,可能是做家具和上班并不能养活这么一大家的人,爷爷还去河滩整理土地,还种菜到集市去卖,种过韭菜、芹菜、白菜,我小时还经常帮忙整理蔬菜。爸爸还去外地买回了许多的苹果树苗种在地里,中学时我家就有吃不完的苹果,家里的猪都不爱吃苹果了。苹果树的生长周期很长,前面花了几年的时间等它长大,正经结果时,我家已经开始了别的买卖,所以没有在这个产业上挣到什么好处就把它们都砍了。还有一段时间是在县城里开食品批发店的,那段时间就是每天几乎都能吃到山楂罐头,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了。回头想想,他们真是了不起的人,从来没有让自己闲着,总是尝试着各种办法挣钱,从来没有想着自己的辛苦。

    到了我小学毕业时,我的姥爷带着爸爸开始了卖废旧钢材,县城边租了一片空地,这个事情一直做到了现在,前几天爸爸才彻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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