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妳的敌人 (第2/2页)
u货架旁被捕捉到了。妳一只手拎着一个深蓝色看不出什么牌子的包包,另一只手抱着一个红色的Mogu星星,有两只手的那种,蹲在一大堆金黄色的太阳和海蓝色的月亮前面。 “要不要把这个也买了,”我走到妳身边,拿起一个也是有两只手的那种金黄色的太阳,说:“一个星星好像有点儿孤独了。” “哦。”妳笑着看了我一眼,站起来把那个星星也塞给了我:“好啊,呵呵,帮我拿着。” “那个呢?”我用眼神指了指再旁边一点儿的一个红色有手的心,还有心旁边的那颗上次没舍得买的大香蕉。 “下次吧。”妳噘着嘴有点不舍地说:“它睡了我就没地方睡了,唉。” 于是我一只手抱着星星,星星抱着笔记本;另一只手拎着太阳,再用太阳的手和我的手拖着妳的手,缓步走在货架之间。 “阿静呢?”我尽量自然地问道。 “哦,他说有点东西要买,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妳也好像很自然地答道:“随时会过来找我会合的。等会儿介绍你认识。” “哦。”我尽量无所谓地说。除了妳家人之外,我对妳身边的男性都兴趣缺缺,从来都是表现得比较冷漠、警惕和挖苦,妳似乎也是同感。 我们到付款柜位结了Mogu的帐之后又走了不一会儿,在我稍微东张西望了一下又望回妳的时候,妳似乎看到了熟人似地笑着挥了挥手。我顺着妳挥手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阿静。 阿静还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样子,个子比我矮半个头,背了个不大的背包,穿着一件好像挺薄的黑色大衣,给人感觉不怕冷,或者说身体很好的感觉。嗯,听妳说他虽然是南方人,但由小到大都不怕冷。当然,基本上来说,我从未怀疑过一个优秀的人,应该是可以做得到最基本的身体机能保养的。他的眼神,以仰角盯着一个人,哦,也就是我,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起鸡皮疙瘩的感觉。那个时候我说不清楚,现在经过这么多年偶尔的思考和人生阅历之后,我比较真相了,那是充满了好像米高霍士或爱廸逊陈的那种机敏矫捷,还有一丝愤世不公,还有一毫怀疑挑战的眼神。他整体的感觉,尤其是非常少有的肢体动作,但一动起上来,更像是米高霍士,似乎深深地掩藏着什么似的。除了深深地隐藏了什么之外,阿静还是那种给人强烈压迫感的人,无论是智慧还是气势。
阿静稍微挥了一下手,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货架掩映之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妳在他走到跟前之前,轻轻甩开了我的手。 拥有几十年待人处世经验的我,在第一次见朋友的陌生朋友的时候,无论本能的排斥感有多么的强烈,也是可以轻易做得到不露任何痕迹的,或者就算是特意露一些痕迹的话,在基本社交礼节方面也不会有什么失礼的地方的。 于是,妳很社交性地介绍了我跟阿静相互认识,我跟阿静也很礼貌性地稍微问候寒喧了一下,就此奠定了我们之后几十年,哦,也没有几十年,由于发生了一些事情,充其量也就十几年的关系基调和不再改变的形式。然后,我们在几乎没有其它多余的交谈的友好气氛之中,来到店门口附近的某个街边,等待上杉先生的车。 天很冷,妳虽然已经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但还是有些瑟缩。阿静在我行我素地东张西望着,说是东张西望,其实是有些专注地望着不同的地方。我拿着两个大袋子,想着如果换一下手,也可以把妳抱在怀里暖和一下,但又怕妳不喜欢,所以只是紧贴着妳站在一旁。 我一直觉得女生们都觉得自己是轻的,或者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太重,但其实也可以是很有份量的,尤其是说的话和给人留下的印象,呃,当然还有身体。虽然经常说女人是水做的,但其实却是可以凝成利刃的液态金属,灭杀rou体感情于无形之中。但也正是因为女人是水做的,所以,大概,无论多么的坚强致命,她们的天敌就是寒冬吧。而妳的敌人自然是我的敌人。不过,妳的朋友也可能是我的敌人。 上了车之后,阿静识趣地坐到前面司机位旁的位子,但却给人一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自己坐在前面更舒服”的我行我素的感觉。妳被车里的暖气救活之后,不久后便在上杉先生高超的驾驶技术之下,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而我在瞅见阿静也歪着头闭上眼之后,也靠着妳的头休息了一下。 回到青之馆,妳说阿静会住在妳房间,就一晚上。我撇撇嘴。 上楼经过楼梯口204号房的时候,见到里面有灯光,还传出不知道是哪个版本的玛里奥兄弟游戏的声音。就知道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有亲切感的亚当斯终于“归来”了。 “我们下去喝个咖啡吧。”我在妳一边开门的时候一边说。 “好。”妳把阿静和Mogu们让进房间后对我说。 “阿静呢?”我礼貌性地问了一下,虽然没有跟他一起喝咖啡的记忆。 “他不喝咖啡。”妳简单地说,顺手把包包扔到房间里。 “好啊。”我心里想,虽然我不记得他喝什么,也没想知道过。 于是,妳简单地跟阿静说了说宿舍的设施之后,衣服也没换,就跟我一起到厨房冲了个咖啡喝,看来寒气还未尽祛。 “我觉得好像阿静会来,还会住上一晚上这么,呃,这么挺重要的事情,下次能不能事先知会一声?就告诉我一下,知道就好。”我坐在小圆桌一边,捧着咖啡杯没怀任何希望地随便地说着。因为以前的现在直至将来,妳决定了的事情我是不会怀疑和反对的,所以事先通不通知并不重要。 “好。”妳若无其事却很切实地答道,在小圆桌另一边也捧着咖啡杯说。 “那,那一言为定!”我愣了一下又稍微想了想之后,伸出小指说:“我们勾手指吧。” “勾手指有什么用?”妳皱着眉撇撇嘴说:“做到就好。做不到的话,也不会更伤感情。” ……妳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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