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月:第一章 现场 (第1/2页)
“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现在是上午10点半,郭渡挂掉了打给王胜利的第六次电话,“怎么不接啊”他小声地坐在办公椅上嘀咕着,一只手不断在头上搔来搔去。 正当他想再一次打给王胜利时,世务所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接着开锁声逐渐变成了砸门声 “喂!阿渡!你这破门怎么回事儿啊,我次次开锁次次转不动钥匙!下次本小姐来的时候非得带个开锁匠不可!现在快给我打开!”来的人是郭渡的助手海瑞瑞。 只见海瑞瑞边说边砸门。 郭渡跨过会客厅来到门口,把门打开后,他看见的是一脸怒意的助手。“明明之前就和你说过了,这个门锁有点问题,要这样转动钥匙的同时向上抬下把手……”郭渡一边跟海瑞瑞解释,一边向她再示范一遍。 “我不管!这就是门坏了,明明你之前赚了那么多委托金,为什么就不肯换个门?”海瑞瑞没好气地说道。 “那些委托金还有别的用处,现在还不到用它的时候。”郭渡一脸苦笑对着海瑞瑞说。 “那是不是连吃早餐的钱也没有啊?”海瑞瑞把一杯咖啡和一袋三明治放到桌上,接着说“喏,你的早饭,早上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所以我推理出你还在睡觉,一定不会有时间准备早餐。” 郭渡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哇,这咖啡太好喝了,既有牛奶的奶香又不失咖啡本来的味道,瑞瑞你是在那儿买的啊。” “隔壁新开了一家咖啡厅,我就是在那儿买的”海瑞瑞倚在办公桌上边看文件边回答道。 “隔壁?旁边什么时候开了一家咖啡厅?”郭渡一脸疑惑的问。 “哎,你最近是查案子查傻了吧,旁边那家咖啡厅上周就开了,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才来这个世界。”说完,海瑞瑞露出一脸关怀智力障碍人士的表情。 “哦对了,说到案子,我让你调查的资料你找了吗?”郭渡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你就好好地谢谢我吧!你是不知道我找这些这么老的资料有多难。”说完,海瑞瑞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扔到郭渡的脸上。 “那我真是谢谢你!”说完后郭渡迅速用手抓住了即将砸到脸上的文件夹。 “还好,反应还能跟上”郭渡小声地口嘀咕了句。顺手打开文件夹翻看着。“嗯…我看看…甘谷拐卖案始末…陈香连拐卖案卷宗…6·8特大跨国拐卖案调查实录…90年代妇女拐卖案汇总……嗯,都全了。” “话说回来,你要这些东西干嘛?你最近不是在调查一个老人的案子嘛。”海瑞瑞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啊,但要调查的不是这位老人,而是他的女儿,这位老人可是咱们的委托人。”郭渡顿了顿,又继续向海瑞瑞说道“就在两个月前,这位老人向我们委托案件,案件的内容就是调查一起二十年前的拐卖案。” “该不会,该不会他的女儿被拐卖了吧”海瑞瑞说道 “对,但老人的线索很少,只记得人贩子是男的,cao着一口AH方言。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那这次案件也太难查了吧,就知道一个线索,这该怎么找啊。”海瑞瑞有些失望地说道。 “所以我不是让你找来那些警局里的资料嘛,我想问问那些人,看看他们知不知道拐卖他女儿的人是谁。” 说完,郭渡又说“昨天下午我已经给委托人在电话里说案件有进展了,让他明天来世务所一趟,可今天早上我怎么打他也不接,看来只好去他那儿一趟了。” “我看看啊,新悦小区三栋二单元501,就是这了!”海瑞瑞一边翻找委托人名单一边对郭渡说着。 “让我跟你一起去,顺便长长见识”海瑞瑞睁大眼睛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着。 “不行,这是侦探和委托人的私密场合,不适合带别人去。”郭渡义正言辞拒绝了 “求求你了~人家是你的助手嘛,福尔摩斯旁边不是也有个华生嘛~”海瑞瑞装得样子更像了。 在郭渡沉默凝视了一会后,最终还是屈服给海瑞瑞了。 “耶!耶!可以去办案喽,大侦探海瑞瑞出马!”海瑞瑞一脸兴奋地准备着。 “你先准备着,记得把那个带上,我去换身衣服。”郭渡边说边向世务所的卧室走去。 十分钟后,郭渡换上了身笔挺的西装。海瑞瑞跟着他来到了车库。 “走吧。”郭渡将摩托车打着火,却见海瑞瑞迟迟不肯上车。 “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啊,穿西装开摩托车,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走吧……”海瑞瑞有些鄙夷地说道。 “哎呀,走啦,我衣柜里就只有这一件你给我买的正式的西服了。”郭渡一把把海瑞瑞拉上车,把摩托车开出车库。 “哎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咖啡厅。”出车库后,海瑞瑞用手指了指隔壁咖啡厅挂在外面的店牌。 “sa…f…e,safe安全…安全咖啡厅。”郭渡说道。 “笨死了,单词不只有一个意思,这个是引申意庇护所的意思。”海瑞瑞向郭渡解释道。 “庇护所啊,确实是个好名字。” 在二人的闲聊中,摩托车向着目的地驶去。 “到了。” “这就是那个委托人的家?”海瑞瑞说完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老旧的小区。 “哎我说,这个委托人挺有钱的吧,不可能住这吧。”“海瑞瑞有点失望地说着” “进去吧,我们还有很多事做。”郭渡对着海瑞瑞说。 扫完行程码,门卫拉开了机闸,放两人进去。 小区不大,但二人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三栋在哪儿,只好来到小区中心的广场上来问一下别人。 “大爷,您知道三栋在哪儿吗?”郭渡对着一位下棋的老人说着。老人用手指了指正南方,那个方向上只有一栋背靠广场的六层小楼。 楼身上没有像其他单元楼那样有一个金属牌,而是用红漆涂画了一个大大的3,经受时光摧残,沾上红漆的墙皮已脱落大半,露出内里的砖石,让人看不出曾经的标志。 往三栋的方向的路上没有砖路或者水泥路,只有一条被人用脚踏出的一条小土路。路的两侧长上了杂草,行走时荡出阵阵尘烟,仿佛从未有人居住在这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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