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月:第一章 现场 (第2/2页)
r> “五单元…四单元…三单元…哎呀！”海瑞瑞边走边从锈迹斑斑的单元牌上辨认出单元号，正当她从三单元快走到二单元时，高跟鞋的鞋跟陷进了泥里。 “这谁啊，这么没公德心，往土路上倒水。”海瑞瑞望着二三单元间一片潮湿的泥土骂道。 “给，湿巾和纸巾。”郭渡从手提包里拿出来递给坐在楼梯台阶上的海瑞瑞。 “我的鞋啊！上周刚买的，除了见重要的人，我自己都没舍得穿过几次！”海瑞瑞一幅要哭的表情。 “行了行了，擦干净了就走吧，小声一点儿，不就是鞋嘛，这次委托完成后我再给你买一双一样的。” “真的？”海瑞瑞听完后转悲为喜，随后说了一个数字让郭渡两眼发黑。 收拾完后，他们二人向王胜利的家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好像不在家呢。”海瑞瑞说道。 “没办法了，只好叫物业了。”说完，郭渡拨打了贴在门上的物业电话。此刻郭渡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十五分钟后，物业服务员张平来到王胜利家门前。 “二位是……”张平怀疑地打量着郭、海二人。 “我们是警察局的便衣，接到群众举报说该处有网络诈骗活动，特此前来调查。”说完，便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假警官证给他看。 “这样啊，怪不得警官您让我拿上钥匙过来呢。”张平说道。 随着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一圈，“吱呀——”一声，沉重的铁门打开了。 映入三人眼帘的是杂乱无章的客厅，地上桌上堆叠着一摞又一摞的星体研究和观星记录。几乎铺满了整个地板。 三人小心翼翼地跨过，“那个，张平，你守好大门，以防嫌疑人逃跑。瑞瑞，你和我调查卧室和书房。”郭渡小声地对张平和海瑞瑞说道。 卧室里，大大小小的药瓶堆满了床头柜，床单一丝不苟地平铺在床上。除此之外，只有大大小小的星空相片和绘图。 “看来这也没有什么，去书房看看吧”郭渡对身后的海瑞瑞说着。
随着郭渡转动门把，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发出残破的声响。露出书房内的凌乱。 “瑞瑞别看！转过去！”郭渡紧张地对身后的海瑞瑞说，并迅速关上了门。 “打电话报警！快！”郭渡对客厅的张平喊道。 “哎。报警？二位不就是警察吗？”张平疑惑地说着，但还是报了警。 电话接通后，郭渡一把抢了过来，“喂，我是侦探郭渡，我现在所处地点发现尸体，请快速调配警力前往以下地点……在此之前，我会保护好案发现场，另外，再派来一辆救护车。” 电话挂断后，郭渡让所有人离开这间房子，张平很快跑了出去，海瑞瑞却呆在原地不动。没办法，郭渡只好抱起海瑞瑞迅速跑出屋门，并把大门紧紧关上。 “阿…阿渡，刚刚你是不是看到了很不好的东西，我是不是也看到了？”海瑞瑞恢复后战战兢兢地问郭渡。 “放心，你什么也没看到，只是些小事，安啦。”郭渡安慰还在怀中的海瑞瑞。 十分钟后警车声在楼下响起，各住户纷纷开窗查看情况，被刚下车的警队队长周乐给吼了回去，接着周乐带着三名警员进入单元楼内，狭窄的楼道里传来阵阵手铐碰撞的响声。 “来的是你？真幸运。”郭渡对着身材魁梧挺拨的周乐说道。 “真没想到在这碰见你，多少年没见了兄弟，还有…瑞瑞！你也在这！”周乐说完又接着问“所以阿渡，死者在这里边？”周乐的眼光望向锁上的铁门。 “对，进去看看吧，还有……。”郭渡边说边用眼神示意周乐看向坐在台阶上仍未缓过神来的海瑞瑞。 “那什么，小李，你把这位小姐扶到楼下的救护车上。小孙你立刻封锁现场。小陈，你去问问那个发现者，做好笔录。” 周乐给三名队员分配完任务后，把头转向旁边的郭渡，接着说“阿渡，你是第一目击者，跟我进去调查下吧。” 郭渡和周乐迅速戴上手套和鞋套进入了案发现场。 二人在推满纸张的地板上努力寻找落脚点，尽量维护好案发现场的完整。 “确定是这儿吗？”周乐的眼神跟随着郭渡用手指指出的方向。 “对，就是这，开门吧。” 在前面的周乐将书房的门缓缓打开。 “好了，来调查下现场吧。”在二人打开房门的正对面，是一扇打开着的窗户，窗帘因为外面的风而无序的飘动。窗台上摆放着一台老式的天文望远镜和几张手稿，更多的手稿被风吹得遍地都是。在窗前横躺着的是死者王胜利。一双浑浊无光的眼睛盯着调查的两人 郭渡用手合了个十字，将死者的上衣褪至胸腔处。随后摸了摸王胜利的皮肤，既冰凉又僵硬，并伴有深色的尸班。 另一旁，周乐查看死者的双眼，发现眼角膜上散布着些小小的白班。看完后，周乐为他阖上了双眼。 “现在是十二点二十五分，跟据尸体僵硬程度和尸斑散布状态，推测死者死亡时间为昨晚十点之前。但更为详细的时间，还要等你们那儿的法医来了之后具体检查。” 郭渡对着刚刚检查完的周乐说道，而对方也点了点头表示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死者身上无明显外伤，疑似中毒或疾病突发性死亡。”周乐检查完死者身体后，对着郭渡说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有命案的，而且还带着瑞瑞一起。你不知道瑞瑞是我们那一届毕业的最胆小的学员啊。”周乐说道。 “刚开始这位委托人到世务所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他的心肺功能有问题，走起路来一喘一喘的。他跟我说他的心脏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委托我寻找他二十年前走失的女儿……”于是郭渡把死者委托自己案子的事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死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所以想尽早知道真相。现在看来，老人是疾病突发而意外死亡了。”周乐说道。 此时，郭渡看向地上离老人不远的药瓶。便拿起查看，发现是空的。 郭渡对着药瓶沉思了几秒，便转头向周乐说道“快点联系法医，越快越好，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