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世情歌_五十五 洛阳识江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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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 洛阳识江湖 (第1/4页)

    花无常是爱曲之人,又是江湖中人,刚才段熠风唱的两他就很喜欢,听说还有,便要段熠风接着再唱。段熠风也不与他客气,当下又唱了两差不多风格的。花无常在心将段熠风唱的歌曲记下,本还想让段熠风再唱两首,但这时从船的前头走了过一人,叫道:“卧槽兄醒了。”说话的人是包不期,本来花无常也是与他们在下面舱中喝酒的,因舱中太沉闷,花无常出来透气,却正好遇见刚醒来不久的段熠风,于是与段熠风聊了几句,又听段熠风唱了几首歌,是以耽搁了些时间。包不期见花无常长时间没返回舱中,便出来瞧一下。段熠风转过身,看着往这边走来的包不期,道:“刚醒不久。”包不期来到两人身前,问道:“刚才可是卧槽在唱歌?”段熠风道:“你都听到了,还问。”包不期道:“刚才上来之时,听到了卧槽歌声,便觉得唱歌岂能无酒。”

    段熠风这才刚从醉酒中醒来,听到包不期又来邀他去喝酒,正待拒绝,却听花无常先一步说道:“高歌时自不能无酒,不过舱中地方狭小,不如将酒提上来,我待就着雪花,一边大声唱歌,一边大口喝酒吃rou如何?”包不期道:“花兄提议确是要得,某一介粗人,今日说不得也冒充一回雅士。”说完不待段熠风阻拦,便又只身返回拿酒去了。

    包不期去叫人拿酒后,段熠风看着浑天一色的江面,问道:“你们的日子没算错?现在真的是十月中旬,而不是腊月了?”花无常道:“今年雪确实是比往年来得早了有半个月,不过却也不是无法理解之事。”段熠风又道:“那往年什么时候便会开始下雪?”花无常道:“说不准,往年都是要到十一月才会下雪,早则上旬,迟则中旬。”段熠风再问道:“那有没有六月下过雪的?”花无常没理会段熠风的无稽之谈,转头往船只前头看去,只见一行人从段熠风先前睡过的船舱前方绕了出来,提酒的提酒,提凳的提凳,不多时便来到了他们所在的这一小片甲板上。段熠风也是看着这走过来的几人,发现不但参与了捞金行动的人都在,而且而多出了两个不认识的人。

    包不期走到段熠风身旁,先为段熠风介绍了两个新来的,才知道原来其中之一就是被他制造的火箭筒炸过的钱兄钱方正,还有一位叫赵承祖。钱方正生得高大威猛,且人如其名,不但身材方方正正的,连脸也是方方正正的,而赵承祖却不同,是与花无常是一个类型,是个翩翩佳公子。包不期这才介绍完,钱方正一把抱住了段熠风的肩膀,道:“卧槽威名远播,今日一见,果人中龙凤也。”被一个比自己还高出一截粗上一圈的男人抱住,段熠风感觉很不舒服,不过也知道这是这个时代江湖中人习以为常,所以并不介意,看着对方有些黝黑的脸盘,段熠风道:“听闻钱兄有意炸了长安城内的皇宫,不知小弟可能效劳一二?”钱方正放开了段熠风的肩膀,笑道:“兄弟我这次脸可丢大了,全指望段兄为兄弟找回颜面了。不过先不说这事,今日得与卧槽相见,当是痛快对饮几杯才是正理。”

    如果只是花无常、包不期几人,段熠风还能借口刚醉醒不喝酒,不过有钱方正和赵承祖到来,这酒段熠风就不能不喝了,与赵承祖也寒喧了一番后,段熠风从甲板上抓过一个酒坛子,钱方正和赵承祖也一人取了一个,段熠风道:“初次相会,在下敬钱兄、赵兄。”说完,举起酒坛一仰头连喝了几大口。钱方正和赵承祖见他豪爽,也是举起酒坛连喝数口,喝完后,钱方正用衣袖擦拭了一嘴,笑道:“痛快。”喝了酒,各自落座,赵承祖道:“先前在船舱之中听了卧槽兄所唱之歌,小弟心向往之,不知卧槽可再唱一遍?”段熠风道:“自然可以,不过一人唱岂比得了大家一起唱来得痛快。花兄,不知可准备好了?”花无常伸手从腰间取出一根笛子,却不是在山中时以竹子胡乱制作的笛子,而是一根上等玉石打磨而的玉笛,外观精美无比。花无常道:“早准备妥当,就等卧槽了。”段熠风道:“那还等什么?来吧!”

    花无常将玉笛放于嘴边,不多时笛声响起,是“花太香”的曲调,段熠风等了一会,然后依着花无常吹出的笛声开始唱起。有过之前唱“沧海一声笑”合作,两人现在配合起来唱这首“花太香”倒是非常默契,从头至尾竟是没出一点差错。一曲终了,赵承祖第一个鼓起掌来,道:“好歌,这才是我等江湖男儿该听该唱的歌曲。歌词之中还有花兄大名,可是卧槽专为花兄所创?”段熠风一愣,回想了一下歌词,想起歌中有一句“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笑道:“此歌非是我所创,不过此歌既与花兄有缘,便送他了。”花无常道:“如此便多谢卧槽了。”他确实蛮喜欢这首歌的,倒不是只因为歌词中有他的名字,而是歌曲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那种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的意境,最是合他的心意。谢过了段熠风后,花无常又对赵承祖道:“赵兄琴艺无双,你我何不琴笛合鸣,共奏此曲。”段熠风也觉得光是笛子,对于流行歌曲而言,确实是单调了些,听说赵承祖会弹琴,段熠风很想问一下在场之人有没有没会敲锣打鼓的,有的话就可以弄一个乐队了。往赵承祖看去,只听对方说道:“花兄所言甚合吾之意,只可惜来得匆忙,未将琴带在身边。”花无常也觉得很是可惜,道:“如此确实是可惜了。”段熠风看着这两个像失去了什么的人,道:“不可惜,再不久就到洛阳,洛阳城里难道还没琴?”赵承祖道:“卧槽所言不虚,到得洛阳,自当与花兄痛快合奏一番。”段熠风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喝酒、吃rou、唱歌。”

    段熠风的话,得到了众人一致认可,于是接下来便是陷入了喝酒、吃rou、唱歌的环节。原本只是一首“沧海一声笑”,这些就不知疲倦地唱了几天几夜,现在段熠风一口气弄出来了四首歌曲,够他们折腾的了。而段熠风白天睡了一天,到了晚上也是睡不着了,所以他们要怎么搞就陪他们怎么搞。

    日落日升,在歌声与笑声中,一夜又已过去,翌日天还是朦朦亮,最后一根火把熄灭时,一座巍峨的城池出现在远方江面的尽头。段熠风给他们配音配了一晚上,也许是累了,撇下依然在后方甲板上高歌的人,一个人来到木船前方。独自站在船头,看着远方高大的城池,心中有一丝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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