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十七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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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中 (第1/2页)

    凤雏晚上留宿在宁婉的寝殿,清晨梳妆后陪宁婉进宫,宁婉去向贺兰敏德求情,凤雏则去拜见君后叶慕华霜。隔日,贺兰敏德下旨,准许四皇子拜祭楚卿三日,然后便迁出端庆宫,暂住玉漱宫,安心学习礼仪典籍,筹备婚嫁。

    四皇子虽不能得偿所愿,却终也了却一生遗憾。不出几日,他给宁婉修书一封,叙说姐弟手足情深,略表感激叩拜之意。

    和亲诸事便有条不紊的悄然进行。

    这一天黄昏时分,宁婉自外头回宫,刚到庆瑞宅的院门,瞧见一个侍从打扮的少年掩着院门鬼鬼祟祟向内张望。流鸢高喝了一声,“什么人这么没规矩!”

    那小侍浑身一个激灵,转身见到宁婉主仆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咚的一声跪倒磕头,“奴、奴才宝、宝珠叩、叩见殿下。”不知是天生缺陷还是受惊过度,他口齿结结巴巴,透着无限惶恐。

    宁婉肃声,“先不急磕头,你把脸抬起来,本宫有话问你。”

    宝珠迟疑了片刻才抬起头,流鸢猛瞧见倒吸了口凉气,“什么丑样子?不怕惊了殿下的驾!”

    宝珠慌忙又把头垂下,抬手捂住布满青色胎记的右脸,“奴、奴才该死!奴才本、本不敢来,是太、太女君殿下命、命奴才来给殿下送、送花儿。奴才将花儿交、交给了茹、茹筝哥哥,却、却不慎把、把随身的一个玉、玉坠子掉了。那物、物件不、不值几个钱,却、却是奴、奴才家传的,奴才惊、惊扰了殿、殿下,奴才有、有罪。”

    他那口舌仿佛天生残疾,越着急说话越费劲。宁婉本来沉着的脸也不由觉得好笑,挥了挥手,“罢了,流鸢,你叫茹筝找找,可是他的玉坠子落下了?”

    正说着,凑巧茹筝从院子里出来,见了宁婉行了礼,瞥了宝珠一眼,没好气道:“正打算寻你呢,这个玉坠子可是你丢的?”说罢递了过去。

    玉非上品,雕工普通,很粗俗的一件东西。宁婉扫了一眼抬腿向院子里走,宝珠则轻声喊了一句,“殿、殿下……”

    宁婉诧异,回过身,“你还有何事?”

    宝珠端端正正的给宁婉磕了个头,“奴、奴才谢殿下。君上命奴、奴才送来的花儿是、是难得的珍、珍品,午、午夜的时候瞧最、最漂亮。”

    “什么?”宁婉满腹狐疑地看着宝珠,而宝珠这次没有低头,迎着宁婉的目光一丝胆怯也无。宁婉心念一动,暗道:好一双清澈的明眸!这眼睛配上这脸,这口齿,大大地糟蹋了。

    宝珠看宁婉盯着自己,脸色微微泛羞。茹筝这厢已不干了,训斥他道:“你不过是太女君殿下从府外找来的花奴,能进东宫伺候已经是恩典了,方才来送花儿就东瞅西瞅没个规矩,如今你长了几个脑袋竟敢这般直视殿下,越发没了体统!”

    流鸢也道:“正是呢!东宫的规矩岂容你败坏?做奴才该守地本分都哪里去了?”

    “说得对,瞧他样子真恶心。殿下,他不分尊卑,该惩治。”茹筝有些个不依不饶。

    “既如此,打他十板子,叫他长长记性。”宁婉说完迈步进了书房。流鸢一愣,“殿下……?”他素来心善,方才教训的话也不过是顺嘴说说。依着往常,宁婉定是一笑了之,没想到这回……

    流鸢无奈,看了茹筝一眼,清清嗓子,“拖下去吧……”

    茹筝朝宝珠啐了一口,又看着流鸢推托道:“可不赖咱们,是他命贱,丑八怪似的也来敢勾引殿下,活该!”

    这一晚,宁婉都在书房处理政务。其间,白玉彦因自己派遣的花奴受了杖责,特意过来一趟给宁婉赔不是。

    宁婉很无所谓,“这算什么大事,还劳动太女君这样紧张?那不过是个奴才,本宫虽打了他,却瞧他养的花儿还好。上次燕国皇太女送的牡丹需要修剪,等他伤好了,就叫他来拾掇拾掇。”

    白玉彦随声附和,“可不吗?臣侍派人挑选养花的花奴,几十个人里头数他手艺拔尖儿。臣侍留他在东宫也有一个多月了,他手脚倒是勤快,就是人长得丑,又结巴,不讨人喜欢。唉!想必他这等样貌心里本就自卑,乍见殿下一时慌了,出言无度没有分寸。殿下罚他罚得对,既在东宫当差,进退有度是做奴才的本分,如今给他个教训,他才能吃一堑长一智。”

    “嗯。”宁婉不再纠缠于宝珠的话题,继续批奏折。白玉彦奉上补品后,又叮嘱了流鸢几句便回转鸾喜殿。子时已过,东宫内一片安然静谧,庆瑞斋的灯火还亮着。流鸢进来剪蜡花儿,宁婉合上奏折,问道:“茹筝睡了?”

    “是,奴才瞧他也累了一天,便打发他回去歇息了。”

    宁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三更了吧?”

    说话间,外头更鼓敲了三敲。宁婉放下茶杯,“去把今天挨打的那个宝珠传来。”

    “啊?”流鸢一愣,以为自己困顿听不真切,宁婉又在催促他,“快去呀!他也就挨了十板子,不会连地也下不了吧?你记得,找个斗篷裹着他来,不可惊动任何人。等他来了,你就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见宁婉吩咐的如此细致,流鸢不敢怠慢。即便心中充满疑惑,也只得暂时搁下,领命而去。过了好一会儿,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宝珠由流鸢搀扶着进来,跪倒磕头,“奴、奴才叩见皇、皇太女殿下。”

    流鸢出去,将门从外面关好。宁婉打量宝珠,“你可知本宫为何要责罚你?”

    宝珠俯首,“奴、奴才有罪,情、情愿受罚。”

    “哼,你倒是说说,你罪在何处呀?”

    宝珠吭叽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宁婉敲打他,“你处心积虑费尽周折,不就是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见本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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