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三十二 莫遣相思累白头 上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三十二 莫遣相思累白头 上 (第1/2页)

    “臣侍(奴侍\奴才)参见殿下!”宁婉走进鸾喜殿,身后跟着流鸢。

    “都平身!”宁婉大步走到白玉彦身边搀起他,又侧身来扶凤雏。众人都侍立,惟有关冷烟还跪在大殿中央。宁婉走到他跟前,伸出一只手,“来,本宫拉你起来。”

    “殿下,臣侍有罪,不敢起身。”

    “先起来再说。”见关冷烟低着头不动,宁婉索性弯腰攥住了他的手,用力将他拽起来。路锦偷眼瞧着,暗中和薛景春对视,都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宁婉吩咐,“流鸢,派人送三位承徽回去,把昨个儿内府贡奉的玛瑙提子给他们送去尝尝。”

    “是。奴才遵命。”流鸢派人引兰若晴、路锦和薛景春出鸾喜殿。茹筝心中惴惴,也想趁机告退,宁婉则对他道:“邓御侍你留下,本宫还有话要问你。”

    “是。”宁婉口气不善,茹筝头皮有些发麻,只好在一侧垂首站着。

    宁婉和白玉彦并坐,凤雏、沈傲然归位,宁婉又命人给关冷烟看座,这才把茹筝叫到近前,“李允昭的事是你今儿一早向太女君禀报的?”

    “殿下,邓御侍也是出于一片好心。难道有人故意违反宫规,他看到了也不闻不问吗?”沈傲然见茹筝肩膀微微发抖,便替他出言辩解。

    宁婉如炬的目光射向他,“你住嘴!本宫问的是邓茹筝!你方才还口口声声说关侍君不守宫规,难道你现在插嘴就显得很有规矩了?”

    在众人印象之中,即便上次冬节宴沈傲然耍弄小伎俩,宁婉也没有如此这般直截了当的训斥过他。沈傲然的脸刷一下就白了,白玉彦觉得宁婉语气有些重,便轻轻扯了扯宁婉的衣袖。宁婉似不经意般拂开他的手,继续问茹筝,“你怎么不回本宫的话?”

    “殿下容禀,的确是、是奴侍奏报的,可奴侍也只不过实话实说,没有私心。”茹筝伏跪,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宁婉沉着脸,“传李允昭。”

    不多时李允昭被带进鸾喜殿,他在茹筝身边跪倒叩头,“奴才拜见殿下和各位君上。”

    “李允昭,你可知罪?”宁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李允昭俯首,“奴才知罪,奴才的确违反了宫规,不论殿下如何处置,奴才都甘心受罚。只是请殿下不要责怪关侍君殿下,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才轻恕了奴才。”

    “嗯,本来按规矩是要责罚你的,不过你昨晚回庆瑞斋时已经向本宫请了罪,本宫辜念你一片孝心又肯诚心认罪便宽恕你这次。你记住,下不为例,如若再犯,这次的账就一并清算。”

    “多谢殿下开恩!多谢殿下开恩!”李允昭不住磕头。白玉彦、凤雏、关冷烟见宁婉也说了恕罪二字,都暗自松了口气。

    李允昭被人领了下去,宁婉打量茹筝,“你可知何为三从四德?说来给本宫听听。”

    茹筝支吾着只说出了三从,四德却说不清楚。宁婉看着白玉彦,“太女君一定知晓,不妨教导教导邓御侍。”

    白玉彦陪笑,“臣侍自幼在家修习过,四德乃夫德、夫言、夫容、夫功。夫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夫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夫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夫功,不必技巧过人也。幽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夫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犬于人,是谓夫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夫容;专心纺织,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供宾客,是谓夫功。”

    “嗯,说得好!邓御侍,方才太女君所言,身为夫侍,要幽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择辞而说,不道恶语。你再瞧瞧你,人前颐襟使气,人后搬弄是非。你以为你从内侍擢升为九品御侍一步登天,从此就可以嚣张跋扈了吗?”

    “不!不!奴侍不敢!奴侍一向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奴侍只是把所见所闻如实禀报,奴侍不是故意挑拨是非的。”茹筝遭到了宁婉的斥责,连声含冤。

    宁婉冷冷一笑,“本宫问你话你必须老实作答,昨晚你离开万莲池之后去过何处?”

    “奴侍回了自己的彩蝶坊……”

    “你想清楚再说,欺瞒本宫你以为有什么好下场吗?”

    “奴、奴侍想起来了,回彩蝶坊之前,奴侍去了琅玡水榭。”人在对自己不利的关头,都本能的想要扯谎。然而,茹筝畏惧宁婉的威仪,在宁婉冷冽的目光逼视下,心虚的把自己去过琅玡水榭的事抖了出来。

    凤雏听到此间,心中叹了口气。他一边感慨自己这个义弟不叫人省心,一边抬眼去打量沈傲然。沈小公子故作镇定,面无表情,实则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冰冰凉凉。

    宁婉继续问茹筝,“你去沈君那里做什么呢?”

    “奴侍去叩谢沈君殿下的赏赐……”茹筝话音未落,宁婉笑了,“大半夜的,有什么话不能改天再说?你想找借口也找个能叫人信服的。本宫问你,你几时离开琅玡水榭的?”

    “奴侍稍坐一刻便走了,不敢打扰沈君殿下休息。”茹筝头埋得很低,声音也怯怯的。

    宁婉啪的一拍桌子,“你打量本宫素来纵着你们,你们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话来欺瞒。流鸢,传杖,他既然不会好好回话,叫他知道什么是东宫的规矩!”

    “是,来人!……”流鸢正要派人去传掌刑的侍卫,茹筝向着宁婉哭爬了两步,哀求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侍什么都说!奴侍三更才离开琅玡水榭,本来只是去诉诉苦,本不打算状告关侍君的,可沈君殿下说一切有他作主,叫奴侍只管上报不用顾忌别的,还说事成之后必有重赏。奴侍一时贪心,也就、也就从了……”

    “你胡说!你跑到君上的住处搬弄是非,君上劝你不要声张,是你一向和李允昭不睦,想趁机治他的罪才来状告。此刻又诬蔑君上,你是何居心!”颂香反应机敏,抢着替沈傲然辩白。

    茹筝连抹了两把眼泪,“殿下明察!奴侍身份卑微,怎么敢当众数落关侍君的不是?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借奴侍三个胆子也不敢。”

    “本宫也打量你没有这个胆子。”宁婉哼了一声,看向白玉彦,“邓茹筝品行不端,位列君侍之位只会令东宫蒙羞。”

    “既如此,贬去他御侍之位,依旧当个奴才吧。”白玉彦也恼恨茹筝今儿一早挑了这么大的是非,还惊动了宁婉。宁婉又道:“庆瑞斋可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处。”

    白玉彦点头称是,“这样的奴才自然不便留在殿下身边伺候。来人,逐他出去,罚他到东宫西侧的杂院去挑水劈柴,如有悔意再从轻发落。”

    “殿下!君上!求求您们,不要赶奴才走!奴才不想做粗活,奴才想伺候殿下,奴才想伺候殿下!……”茹筝哭喊着哀求着却拗不过宫侍们的推搡拉扯,终于被几个人赶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