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三十七 身世悠悠何足问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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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身世悠悠何足问 下 (第1/2页)

    “你快点儿!能不能不要磨蹭,说不定殿下一会儿就回来了,要是去了鸾喜殿发现太女君殿下、淑君哥哥、关君、兰才人他们都在而就我不在,你说殿下心里会怎么想呢?”沈傲然一边催促颂香一边顶着肚子向前小跑了几步,然后又觉得累,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颂香苦着脸,“哎呀!少爷呀!我的好少爷!您可不能再跑了!太医说您即将临盆,动不得一丁点儿胎气。其实殿下不是派人来传话儿,叫您好好在琅玡水榭待着吗?您这黑更半夜的干吗非要去鸾喜殿,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儿早上再说吗?而且现在东宫里头乱糟糟的……”颂香知晓自己主子从小脾气就倔,认定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头,但又不能眼睁睁由着他的性子瞎跑,万一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他这个贴身小侍可是头一个要被问责的。

    沈傲然偏不领他的情,反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殿下遇刺天大的事儿,君侍们都去探望独我不去,我以后还不被人戳着脊梁骨去说闲话!别废话,快点儿走,延误了时辰我只同你算账!”沈傲然嘴上拿颂香出气,其实心里真正想说的是他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宁婉。本来宁婉今夜在慕容颖轩处洞房花烛,他还颇有些个醋意和不满。但方才从睡梦中被惊醒,一听说东宫封锁宁婉遭遇刺客,沈傲然心急如焚,恨不得顷刻变成一只鸟儿飞到宁婉身边去。

    从小对宁婉的万般仰慕和依恋发展到内心深处时时刻刻的牵挂与相思,纵然宁婉利用过自己,纵然自己耍小性儿惹宁婉拂袖而去,沈傲然在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宁婉的惦念。

    他还记得宁婉临去泉川之前来探望过他一次。那时他依旧在怄气,脸上也不笑。可宁婉都包容了他,并且温柔的握着他的手,告诉他一定会在他临盆之前赶回来陪着他生育子嗣。

    爱是固执的,偏执的,有时候就因为一句话可以旷日持久的冷战;

    同时,爱也是宽容的,一个眼神、一个安慰、一个承诺就仿佛能生出烈焰融化掉被冰雪封冻的心灵。

    沈傲然不会忘记在宁婉去泉川的日子自己是怎么掰着手指翘首企盼她回来的。

    古语说,夫妻没有隔夜仇。

    在心底积攒了多年的爱不可能因为一些矛盾而轻易放弃,更何况宁婉是他曾经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女子,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子,更是他的妻主,他腹中胎儿的娘亲。

    沈傲然脚步匆忙,举目看看前头,再穿过回廊,就应该可以到达鸾喜殿的院门了。沈傲然更加快了步子,鸾喜殿的院门处有侍卫把守着,沈傲然正要派颂香去通报,不妨打一侧有个小侍低着头猫着腰,急匆匆地从他身边经过。

    “没规矩!看到沈君殿下也不见礼,你是哪个院子的?”颂香不满的叫住了那侍从。从外形上看,那侍从身段很秀丽,头垂得低低的,模样瞧不清,打量衣着好像是伺候君侍们的奴才。

    “奴才给沈君殿下请安,奴才是伺候、伺候路小主儿的,路小主儿叫奴才来打听殿下的消息,奴才正要回去复命。”那侍从似乎犹豫了片刻,还是很快就给沈傲然跪下了。

    沈傲然一向不怎么看得上路锦。上次路锦侍寝出丑,沈傲然对他更有几分鄙夷,因此听说是路锦的奴才便没往心里去。他摆摆手,“行了,你走吧,以后看着点儿,别毛毛躁躁的。本君此番不跟你计较,难保下次你再没规矩不会受罚。”

    “是,奴才谨遵沈君殿下的教训。奴才谢沈君殿下,奴才告退。”不知为何,这侍从以前该是没见过的,沈傲然却仿佛觉得那嗓音中有一丝熟悉,却一时又想不出究竟在哪里听过。

    那侍从站起身,沈傲然不经意的侧头。忽然,他眉头皱起。因为借着月光,他看到那侍从的外袍上蹭得不知什么污物,而且竟然还穿着一双平底步靴。

    在东宫,哪个小侍会穿这样的鞋子走路?

    “你站住!”沈傲然顿生疑窦,口气也变得不善起来,“你说你是伺候路小主儿的,那你不是应该往东走,怎么却往西呢?”他故意把路锦院落的方向说错来加以试探。

    那侍从果然上当,陪着笑道:“多谢沈君殿下提醒,奴才也是太着急了,一时竟忘了回去的路。”他说着照沈傲然所指的方向走,沈傲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怀疑,眉眼生厉,大喝了一声,“你究竟是谁!你根本不是东宫的侍从,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刺客的同党!”

    沈傲然的喊声惊动了颂香,也惊动了把守鸾喜殿的侍卫们。有侍卫围拢了过来,沈傲然指着那侍从对侍卫们吩咐道:“他很可疑,把他拿下交给沈大将军审问。”

    “是。”有两个侍卫冲了上去对那侍从动手。那侍从自方才听到沈傲然的呵斥后一直站着没动,眼见侍卫冲上来,他腰一挺立刻直了背,然后身形一晃,脚下灵动,避开了侍卫的狠扑。

    这一来一回已经显示出他不错的武功底子。沈傲然微微诧异,正要喊更多的人来帮忙,那侍从的袖口中已经伸出一柄钢骨折扇,直奔自己而来。

    沈傲然顿时有些惊慌,他本来也会些拳脚的,但自从嫁入东宫后疏于练习,怀了身孕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行动不便的他在对手眼中几乎没什么反抗能力,是最容易被擒获的人质。

    果然,在颂香的惊呼声中,沈傲然的脖子被钢骨折扇死死勒住。

    楚玉晶已经变被动为主动,再也无需继续隐瞒身份。他用自己原有的嗓音说:“沈小公子,别来无恙呀!”

    “你是……?”

    “哈哈哈哈,本君是谁还用问吗?沈小公子的记性不会那么差吧,这么快就想不起庆丰的往事了?”楚玉晶的笑声很得意,“你当初落在本君手里,现在还是同样落在本君手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呢!”

    “楚玉晶!你是楚玉晶!你这个歹毒的妖人!”当沈傲然清楚了劫持者的身份,他第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捂紧了肚子。沈傲然还记得,当日自己和凤雏被楚玉晶下令残忍的推落悬崖,凤雏的孩子就在一夕之间毁于楚玉晶之手,而此时此刻,他唯恐宁婉的骨rou再次被楚玉晶伤害。

    楚玉晶似乎猜到了沈傲然的担忧,便威胁他说:“沈小公子,本君劝你最好不要反抗,免得你动了胎气呀。你放心,本君只想请你把本君平安的送出东宫。等本君安全了,本君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呸!想要我当人质送你出东宫,别做梦了!我警告你,你最好赶紧把我放了然后乖乖投降,不然等殿下回来,我若被你伤了一根汗毛,她都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是吗?你就那么得宠?”楚玉晶的口气里不无讥讽,“贺兰宁婉是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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