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三十九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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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下 (第2/2页)

名心腹将领。

    大殿内布满了尸体,弥漫着一股陈腐且惊悚的味道。金世渊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床榻上对自己含笑的人,“皇姐,看起来你都已经善后了,也不用皇妹费事了。”

    “你想把朕怎么样?”慕容祁不慌不忙,神色淡定,端起一侧的茶杯抿了一口。

    “皇姐是聪明人,如果皇姐自愿退位的话,皇妹自然会派人伺候皇姐颐养天年的。”

    “呵呵,如果朕猜得不错,你前脚登基,后脚朕就会身首异处。阿毓,二十几年前朕问你过,你想不想要母皇留下的皇位。你当时对朕说,你说你这辈子无意于权力争斗,只想找一个心爱的人过女耕男织的生活,平平淡淡就是最幸福的。可是二十年后你竟然兴兵造反,能告诉朕真正的原因吗?”

    “真正的原因就是我再也不想屈居于你之下。我才是魏国的主宰,这个皇位是我实至名归的,也是我这些年来为你治理天下应得的报酬。”

    “朕当年就说过,慕容毓什么时候想要这个皇位,什么时候朕就让给他。”

    “既如此,皇姐何不下一道圣旨,皇妹会感谢你的恩德。”金世渊向前走了几步,她招了招手,便有人呈过一道黄绢。金世渊得意地笑着,“皇姐,皇妹为了怕你麻烦,其实早就替你写好了圣旨,你只管交出玉玺,然后你就可以得到解脱了。”

    “朕想你误会了。朕不会在这道黄绢上用玺的。朕说过,慕容毓什么时候想要这个皇位,什么时候朕就让给他。你不是慕容毓,所以朕不会叫你称心如意。”慕容祁说着掀开了薄被,众目睽睽之下他站起身,向前猛的跨出了一步。

    众人皆惊。谁不知道魏宣王二十几年前就摔断了一条腿,从此卧床不起。别说走路,就是站立都成问题。金世渊大叫,“你不是魏宣王,你是假冒的?”

    “真是贼喊捉贼呀!尹虹,你以为你装成本王的模样来逼宫就可以阴谋得逞吗?可惜,真可惜,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本王的确不是皇上,因为本王是真正的慕容毓!”人皮面具揭开的霎那,在场所有的将士都愣住了。

    两个一模一样的镇国摄政王就活生生的站在她们面前,真假难辨。

    金世渊背后冷汗直冒,却依旧嘴硬道:“你凭什么说你是真的,依本王看,你根本就是慕容祁的替身,目的是为了混淆视听,以便慕容祁金蝉脱壳。”

    “哼!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红绫,你把她的真面目揭下来叫大家伙儿瞧瞧!”

    “是!”方才的暗影就是红绫。只见他长剑抖动,直取金世渊的面门。金世渊如何不晓得红绫剑法的高超,丝毫不敢怠慢,与其边打边退。两人缠斗至廊下,再从廊下纵身到院子里。大约三十余招过后,只听刺啦一声,金世渊所带的人皮面具被红绫撕开一个大口子。金世渊啊的一声捂住了脸,纵身飞上屋顶落荒而逃。

    红绫持剑欲追,慕容毓高喊,“红绫,穷寇莫追!”随即又吩咐在场将领,“传令下去,马上停止进攻。集合所有人,跟随本王去向皇上请罪。”

    “摄政王殿下救命呀!……”众人纷纷跪倒了一地。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般匪夷所思,本以为摄政王振臂一呼真要登上皇位,结果被金世渊摆了个乌龙变成了一场闹剧。凡是参与叛乱的将领们心里都冰凉冰凉的,虽然被蒙蔽是事实,但谋反也是事实,不知道慕容祁会不会勃然大怒,而她们又将面对怎样的命运呢?

    “阿毓……”一辆木轮车被缓缓推进了院子。

    “皇上,臣有罪,臣罪该万死!”慕容毓伏跪在地,其余众将也跟在他身后跪倒。

    “平身吧。”木轮车咯吱咯吱停在慕容毓跟前,慕容祁将手递给慕容毓,含笑道:“阿毓,你没有罪。是楚贼冒充你趁机作乱,你及时来救驾,朕才能保住性命,朕该谢谢你。”

    “皇上……”慕容毓抬头望着慕容祁激动万分,宁婉从木轮车后走到前面,亲手将慕容毓搀起,对着慕容祁一笑,“皇上不是还有话要和摄政王单独说吗?”

    “是呀,麻烦你推着朕到花园去,阿毓,你跟着来。”慕容祁神色平静安详,他抬手叫众人都平身,留在原地待命。

    三人走到花园处一座凉亭前,宁婉知道他兄弟二人有话要私下谈,便走出几步驻足于花丛。

    慕容祁对慕容毓微微一笑,“阿毓,你生了一个好女儿,朕真的很羡慕你,以后有你执掌玉玺朕也就了无牵挂了。”

    “皇上,臣对皇位真的没有半点觊觎之心,这一切都是楚贼的jianian计,臣其实……”

    “不用解释,朕都懂。阿毓,朕很累,这么多年顶着魏王的珠冠朕真得好累,你就当可怜朕,把这顶珠冠拿去,叫朕可以自由自在开开心心过完下半辈子。”慕容祁言辞恳切,所说之言均发自肺腑,没有半点矫揉造作。

    慕容毓微愣片刻,“皇上您真得要传位于臣?您难道猜不透臣的谋算?”

    “重要吗?慕容家族气数已尽,母皇处心积虑,最后留给我们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遗憾。阿毓,朕的儿子嫁给了你的女儿,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的女儿就是朕的女儿,把魏国交给你朕放心,你把魏国交给谁都是你的自由,朕也决不干涉。传位的圣旨朕已经交给宁婉了。宁婉,这两个字取得好呀,安宁温婉。朕走了,朕也要去过安宁温婉的生活。记得,闲下来的时候来陪陪你哥哥。还有,厚葬凤虞吧,朕对不起他,就算最后的时刻也不敢面对他,就请你让他风风光光的去吧。”慕容祁说完拍了拍掌,山石后有一名白衣暗卫闪出身来推着木轮车远去了。

    宁婉缓步走到慕容毓跟前,双手呈上用过玉玺的圣旨,“爹爹,这是伯父留给您的。”

    “你喊我什么?”从慕容毓在篷布车内被救到进宫阻止金世渊逼宫,宁婉一直都没有称呼过慕容毓。此时此刻,这一声爹爹叫慕容毓瞬间涕泪纵横。

    当年男扮女装洒泪离开女儿,慕容毓二十几年从未哭过,这一哭撼动了他的心脾。他抱住了宁婉,“孩子,你不怪爹爹吗?”

    “怪,我怪爹爹当初为什么狠心丢下我,可是我也明白,你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忘掉以前的事吧,爹爹,你只要记住无论如何,我们都是父女,血脉相连的父女,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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