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又见醉梦风 (第2/2页)
,抱歉。” 珠帘被挑起,年轻丰润的女人从里面缓步走出。她轻轻拍了一下西城的肩,吓得他一颤。 怎么会…… “珥生是谁?”她瞧着紧张得流出汗的西城,悠悠地问。 “不知道……”他恐慌地看着至上母,从未有过地希望她能相信自己,“或许是采螺的女子。” “她在哪儿?” “我确实不知,”末了,料定面前的狠毒女子不会相信,再加上句:“昨天是在街市上遇见她的,发生什么了?” 女子瞧他生得俊俏,微微发胖但结实的身体忽然有了他父亲的影子。 大概晌午的时候,吃毕饭,进行洗漱的时候,屋子里传来重物跌在地上的闷响。侍女立即跑过去,竟从里面窜出一只野猫来。至上母在旁屋问她,有东西摔坏没有,侍女忙地打开西城送来的木盒,一枚造型华丽的斑马纹玉黍螺发出璀璨的光。她仔细将玉黍螺捧在手上,检查一番,竟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串女声。由于好奇,便凑在耳朵上听,那声音像海浪一样层层飘荡,字语清晰,不断循环。“Andapriknraka,我是珥生Andapriknraka,我是珥生Andapriknraka,我是珥生” 至上母见侍女未回答她的话,又重复问了她一次:“是什么东西?” 侍女忽然捧着玉黍螺,缓缓移到她面前,目光灰白地看向她,说道“Slaattinal。” 至上母惊奇地看着自己的侍女,刚想命她放下斑马纹玉黍螺,只见她大步冲出房间,消失不见了。不多久,就听见后院竹楼一阵sao动,至上母惊恐地追过去看。
侍女已经死了,压了一身的麒麟花。 她从竹楼上义无返顾地一跃,胳膊都没有来得及打开便头朝下触地了。竹楼下是一块麒麟花地,针长的老刺长得很结实,看起来就令人呲牙,侍女倒像是为了完成死亡的祭奠,如此壮烈地死去。她双目凸出,脑袋下是一片血,等至上母跑过去时,那被麒麟花刺捅破的皮肤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流血。几朵簇成的嫣红花团,在她周围安静盛开,跟血液相比,顿时失去了热烈。 她手里紧紧握着那枚此刻变得更加刺眼的洁白的玉黍螺,使它一点红色都没有沾染。 “把那枚玉黍螺给我拿过来!”至上母扶好脑袋,闭起眼睛,不耐烦地说。 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敢靠近这个惨死的女子,生怕沾染了这厄运。 “还不快点!”一声怒吼吓坏了周围的人,一个男孩因为还未长大所以对鬼神没有敬畏。他怯怯地靠近那女子,使劲儿掰她的手,结果这手与螺像是长在一起了,怎么都取不下。 “滚开!没用的东西!”至上母见状,怒火冲天,一把将男孩推开,从腰间抽出把明晃晃的匕首向已经死去的女佣的手砍去。匕首削铁如泥,三两下被染红的玉黍螺便脱手而出。 她把匕首丢给仆人,命他擦干净,又对着一个中年仆人说:“你去捡起那个螺,听听里面说什么。” 中年仆人扑在地上,请求至上母饶命,无果,才颤巍巍地捡起流血的螺,靠近耳朵,小心翼翼地听着。他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好像听不懂这句子,也不能完整地复述,只得如实禀报。又递给另一个人,他也听不大懂,想要模仿也难以模仿像。至上母看着两个人听完螺里的话没有异常,突然想起死去的侍女是在她刚嫁过来便跟着的那位,顿时明白了什么,于是特意挑选了一名仆人,让他倾听。 “Andapriknraka,wshirshn?”那人复述道。 立刻,至上母恍然大悟,脸上写尽愤怒,仍压着气儿问众人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一位给华商做生意的仆人低声回道:“后半句的意思是,我是珥生,想必正是这个女子的玉黍螺吧。” 至上母冷冷地“哼”了一声,拂了衣袖,转身就走,大吼道:“把西城给我叫过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西城吃惊地说道,暗自流汗,湿了衣襟。 “限你3日,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汉族女子找出来!”她又掀开了珠帘,准备走进去:“当然,我的手下也会帮助你的,违了这个日期,我真的会让你暂时离开至上岛主的位置,澈儿也该实践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