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美国商界的关系网Z (第2/2页)
南欧国家),英语民族的亲情人情相对淡薄。 2。美国家庭关系经历了半个多世纪来的重大变化,广泛的离婚和家庭重组进一步降低了亲情作为生活关系的作用。 3。如《华尔街日报》强调,“惟才原则”的实施,使得教育(校友关系)及才能(同事关系)成为商界运作的主要因素,而传统的家庭关系只是次属因素。 美国还是有一定数量的家族公司,但是在整个经济中的比重越来越小。在一般商界,明显的裙带关系为人不齿,甚至受到规章制度的明确限制。家族关系的作用一般比较间接和隐晦。 另外,在激烈的商海竞争中,特别是在高科技革命的大潮下,企业成功的关键日益在于人才和创新。家族传承在这方面有先天的弱势。华人王安创办的王安公司是个典型的例子,在家族继承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样的趋势下,美国成功生存的家族企业越来越少。科克兄弟的科氏工业集团(KochIndustries)是个少见的例外,这里继承老爹衣钵的科克两兄弟(CharlesandDavidKoch)都是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表明了教育和才能的重要性。 族裔和地域关系 美国虽然号称是民族大熔炉,族裔差距和认同还是明显存在,也是一种有相当分量的社会关系。比较典型的是金融业中集聚的犹太人,和高科技领域的印度人、华人和俄罗斯人。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题目,一般不能公开讨论。 在白人主流人口中,地域关系也会有一定影响。特别是低教育白人中,南北之间,或沿海对内陆之间,有很大的文化和价值差距,和相应的趋同现象。但是这在高教育圈子里不很明显,尤其是与校友关系对比。克林顿夫妇一个来自南部穷困家庭,另一出身北部殷实世家,便是例证。 政商“旋转门” “出官入商”、“亦政亦商”的所谓“旋转门(revolvingdoor)”,是美国政界的不成文规律或曰潜规则。一般而言,尚在台上和现任的官员还是比较谨慎,但是也会为了选票利益来拉商业关系。一旦下台和离任后,虽然有时有最低“避嫌”时间限制,大致说得上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特别华尔街是年轻政客暂时挂冠去“揾钱”的热门场所,奥巴马首任白宫大主管伊曼纽尔(RahmEmanuel)可以作为例子。在为其他若干民主党政客竞选工作后,伊曼纽尔出任克林顿首次竞选总统的财务主管,顺势加入克林顿政府,成为总统政策策略高级顾问。1998年辞职,虽然一无商务教育训练,二来从无商界经验,却顺利进入华尔街主要投行,并且迅速上升到主管,不出三四年,挣出了1600万美元家底,再重新从政。目前是奥巴马“根据地”芝加哥市市长。 另一例子一个是奥巴马政府首任行政管理和预算局局长的奥尔扎格(PeterOrszag)。这是直接制定美国政府经济政策的要职。奥尔扎格出身于美国最出名的私立贵族中学之一PhillipsExeter学院,以最高一档成绩(summa)毕业于常春藤普林斯顿大学本科,获得去欧洲深造的马歇尔奖学金,最后得到伦敦经济学院的博士。2010年辞去奥巴马政府职务后,进入花旗银行集团(Citigroup),担任副总裁和其他要职。 老布什总统的国防部长、后来小布什的副总统切尼,在民主党克林顿政府期间,进入有许多国防合同的Halliburton公司担任首席执行官。切尼个人的数千亿美元家产,便是在Halliburton公司老总任上赚下的。 最新的例子是众议院前共和党多数党领袖艾瑞克·康托尔(EricCantor)。2014年6月10日,康托尔大意失荆州,成为1899年最早设立这一职位以来,第一位连任败于初选的众议院在职多数党领袖。可是不出百日,9月2日华尔街一家投资银行就宣布任命康托尔为副总裁。据《洛杉矶时报》,虽然“基本年薪”只有40万美元,康托尔2015年的最低奖金是120万美元现金,外加40万美元股权。 许多出名的大政客的去途,则是轻松担任大企业的董事。前国务卿赖斯是个例子,先后担任过CarnegieCorporation,CharlesSchwabCorporation,ChevronCorporation,HewlettPackard等大公司的董事。最早启用赖斯的老布什总统,下台后担任过Carlyle集团(美国最大的私募基金公司之一)的高级顾问。2003年10月,普京逮捕俄国尤科斯石油公司老板霍多尔科夫斯基的一个触发点,便是月前老布什以Carlyle集团顾问身份访问莫斯科,和霍氏共宴。普京不得不紧急下手,防止尤科斯将大量股份出售给美国。 最后小结一下:除非是小打小闹,要在美国经商,社会关系确实是个重要因素。但是在高度发达的知识型经济中,人才、技术、资金才是成功的关键,以此作出可行的商业计划和经营规划。社会关系的主要作用,便是以此去发掘这些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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