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能知不止是为知 (第2/2页)
数做除数都会有余数1。于是我们至少有n 1个素数。 因此,最先的假设不成立。亦即,素数的个数是无限的。证明完毕。苏大人,你能听得懂吗? 哦!对不起!本公主要强调一下,刚才的‘苏大人’指的是苏轼大人。在流求时,我俩的王爷曾多次教诫我们,说,当今大宋的吏部尚书苏颂苏大人是中国现在最伟大的博物学家和科学家。所以,那边的苏颂苏大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小女子班门弄斧、献丑了!” 现为大宋吏部尚书的苏颂,跟苏轼是完全不同的人。苏颂好学,经史九流、百家之说,至于算法、地志、山经、本草、训诂、律吕等学,则无所不通。作为历史上的杰出人物,其主要贡献是对科学技术方面,特别是医药学和天文学方面的突出贡献。他领导制造世界上最古老的天文钟“水运仪象台“,开启近代钟表擒纵器的先河。李约瑟称其为“中国古代和中世纪最伟大的博物学家和科学家之一“。现在,这个好学且喜穷究的大才子,刚从李小鹿参有理无理、有限无穷中挣扎出来,头还有点晕,却被李小鹿镒躬到底、大礼参拜,有点诚惶诚恐了:“哦,姑娘是夏国公主吧?不错,不错。听公主说,公主去了流求才两月有余吧,竟然在思考这种天人仰望的课题了?本官也喜欢捣弄些奇巧玩艺、也喜欢推理演算,可就从来没有冒出过这种问题。一个数,会是有限,能理解。一个数,能是无穷,根本就没想到,也不能理解,更遑论证明了。今日,本官受教了,受教了……” 实事求是的苏颂折服于推理,却忘却了政治。苏轼在一旁被有理无理的搅得头晕,心想,我不能被这小丫头牵着思路,我一定要保持是训斥的势态,而不能陷入论战的平台,所以,他挑刺了,也不客气了:“喂!小丫头,素数的个数是不是无限的,无理数的个数是不是无限的,这种问题研究它,有用吗?劳心费神的,有必要吗?我看,什么有理的无理的数,有限的无穷的数,在士农工商中没用,在衣食住行上也没用,嘿嘿,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去研究些没用的东西,无聊不无聊?我说啊,你们吃饱了没事干撑得慌,就干点别的事情吧。也许就是打仗吧?你们有空,赶紧回去,把边境的军队归置归置,向后挪,远离战争吧……” 梁焘在李小鹿钟证明时,一知半解,似是而非,他也不敢在这数论上去说人家对还是不对,但是,顺着苏轼的话头,打虎亲兄弟,对外,旧党是不分朔洛蜀的,所以,他也跟进了:“夏国的公主啊,你刚才的绕来绕去,能自圆其说。可是,你说的东西,我们没一个人去想过,更没一个人会如此认真的去想、去证明。本官想请教一声,你这么认真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素数到底有穷还是无穷会死吗?你知不知道无理数到底有限还是无限能充饥解渴吗?你看,我连什么是素数都不知道,什么是无理数更不知道,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我还入阁拜相,门下桃李成百上千。我们不要去那么计较,我们没有去想这个数那个数,不清不楚的不是也这么好好的在过日子吗?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那些个数啊,没用!没意思!没效益!没前途!没听众!没追捧!你如果是一个老师,你来教这些没用的东西,你还要这样计较的去要求学生,没完没了的去证明,你肯定会是个无徒之人。”
一旁的苏轼拍马屁了:“梁相说得对,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哈佛如果尽教些这种烧脑又无用的东西,后来无人之日,指日而待了。” 李小鹿反唇相讥:“两位大人,你们知道为什么孔夫子有这么多的徒弟吗?他能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贤。这是因为他从来不追根刨底任何问题。孔夫子没有认真的科学精神,这才使得他成了万世师表。如果他当时能同欧几里德那样,他必定是一个无徒之徒。所以,英雄是孤独的,先知是孤独的。孤者,王也;独者,独一无二也,独一无二的王者必然是从者稀落,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诱惑,不求他人认同,不需他人怜悯,王者,精神上的王者,绝对可以在很平静的环境下独行。大众距离王者远了,王者所徒乏人;大众距离王者近了,王者就被簇拥。今天,苏大人,你,大宋的一个大学士,能说出有如此大的代沟的问题,可见儒家的教育有问题啊!我先前回复了苏大人关于《论语》的诘问,我否定了‘半部论语治天下’,我说那是‘半部论语害天下’,我知道,我已经触犯了敏感话题。我知道,我俩的对于《论语》的不敬,就是对儒家的不敬,就是对与宋皇共治天下的士大夫们的不敬,就是对现状的不敬,是很大很大的不敬,其程度已到了大逆不道、死有余责的程度,呵呵,亏得我是夏国的公主,仙儿姐是辽国的郡主,要不然,明年的今日,该是我俩的忌日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