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亦老月长圆_第二回:人生若只如初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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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2/2页)

着一盆水来到蒹葭公主面前:“长公主,快梳洗吧!别让大王和二公主等急了才是。”

    又过了一刻的时间,蒹葭梳洗更衣后随母后到了万珍宫。及至万珍宫,依霄叫道:“卯时三刻,宴会开始。奏乐!”于是礼乐声落,又奏起了宴乐——这是大宴群臣时常用的乐曲。

    “茕儿,今天你是寿星,一切随你所喜。”洛王十分高兴地说与茕白。茕白听后,灵机一动,从容不迫地从座上走到了舞池中央。玉手轻轻一挥,宴乐随即停了。

    “月汐,取琴来。”茕白又面对宫殿之上的父王与母后说道:“今日乃小女生日,诸位大臣、jiejie给了面子,前来参席。茕白为答谢大家,特演奏一曲。试遣愚衷,聊表谢意。”

    就在茕白说话的当儿,碧梧与月汐并一个小丫头将琴具摆好了。

    茕白坐于舞池中央,纤手轻抚琴弦,弹奏了自己新谱的曲子叫“殇深”。

    “離情自古空餘恨,直教人生死相許。殤有多深,一輪明月高懸碧空;

    離殤綿綿無絕期,斬不斷竟理還亂。情有多深,千尺碧潭深流山間。

    墨夜星天不成眠,望窗外的天,浮著你的臉。這黑暗、不得不眷戀;

    雙棲蝶伴落了單,唱離分的寒,吟嘆命的殘。那容顏、不得不揮散。

    留得一生白頭皓首,手執你指間,就永不遺憾”

    “曲子妙极。‘只千尺碧潭低处山间’莫过于改成‘只千尺碧潭远隔天边’为上。”万珍宫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那前面一人虽形容未脱稚嫩,却是步履如凌波微步,身量似玉树临风,衣着轻带缓裘,眉宇间英气逼人;而后面跟从一人年刚而立,方面剑鼻,双目斜飞,身高五尺有余,缓步轻履,腰间佩一宝剑,双手捧一宝盒。这二人皆是通身的雪白。席间大臣见他二人皆啧啧称奇。

    “殿外何人?”洛王微皱着眉头,大喝道。

    “卢国太子,顾斯鸣!”、“臣国使臣,沈云晗!”二人边应声答着,边步入万珍宫。茕白公主见顾斯鸣走近舞池,便缓缓起身,眼睛却呆呆着看着斯鸣。直到斯鸣已离自己只一步之遥时,仍是呆若木鸡一般。双眼盯着斯鸣的双眼。

    斯鸣的嘴角边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托住了茕白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挑,轻浮地说道:“臣顾斯鸣见过茕白公主。”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整个宫中悄然无声,每个人连自己呼吸声都听得见。茕白听到斯鸣说过话后,方回转过神来。这时,四目相对使茕白很害羞也很尴尬,想低下头去事,顾斯鸣却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住茕白的下巴,使她的头不能低下。这一用力,使茕白感到很痛,便微微咧了咧嘴。再仔细打量斯鸣的相貌时,茕白感到自己的脸有些热,更觉不好意思,于是说:“斯鸣公子方才说的‘只千尺碧潭远隔天边’可有用意?”斯鸣的手从茕白的下巴上拿了下来,抬起头说道:“词的上阙以月之高喻殇之深,我那下阙以潭之远喻情之深。”

    “可我的本意是想以碧潭之深喻情之深的。”

    “至远之深,至深之深。相隔两地,才情伤愈深。”

    “嗯,心相悦而不能守……”

    “千尺碧潭远隔天边”茕白在嘴边轻轻地念了两遍后,抬起头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翩翩公子,而后偏过头去对月汐说:“把琴收起来吧。”说毕,茕白转过身来对父王、母后施礼,向舞池的台阶走去,及至要下台阶时,茕白忍不住又回头望了斯鸣一眼。面含微笑地坐回座位上。

    顾斯鸣独自站在舞池中央,目送着茕白回到座位上,然后半跪于舞池之上说:“臣顾斯鸣今日为庆贺茕白公主十三诞辰而来,特备了一点薄礼献与公主。另外臣还带来一份我国卢王请和称臣的协议,特派使臣沈云晗与贵国谈判。”

    “哼”席上有位大臣不屑的哼了一声,接着说,“鄙国难道想以此来获得苟延残喘之机吗?殊不知如此雕虫小技就能使你们强大吗?”低下的大臣闻声发笑。沈云晗倒是从容地走上舞池,侧身转向那位大臣,说道:“敢问这位大臣的尊姓大名?”

    “在下田楚桐。”田楚桐,号月岩,早年曾云游四方,以期给自己的抱负一个用武之地,后来祁国国君收留他于朝内,原本只给了一官半职,却不想田楚桐一次改革使祁国强大起来,足可以与雄踞巴蜀的璃国和函谷关内的琨国一较高下,有了称霸的实力,也因此而名声大振。

    “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月岩先生,久仰大名。可先生竟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之人。我卢国如今败于贵国兵下,今日真心诚意来乞和,却被您说成是投机取巧。真是委实的冤枉。”说毕这番话后,沈云晗转回身,对洛王、王后说道:“臣手中所捧的是献给二公主的贺礼。”然后将其递给了顾斯鸣。

    茕白回到座位上后就一直低着头用手拨弄自己的衣带。不想听到他们提到自己的生日贺礼,便抬起头向右望向舞池那边,看见了顾斯鸣手捧着的盒子。于是又回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父王。

    洛王很是厌恶这二人,从头至尾一直紧皱眉头。见茕白看着自己,便说道:“茕儿,今天你是寿星,一切由你做主。”茕白应了一声,而后对月汐说:“月汐,你……”茕白感到不对,又改口道:“算了,我自己来吧。”说毕,又起身走向舞池。顾斯鸣则缓缓站起,待到茕白走到他面前时,说道:“生日快乐。”茕白并未接过贺礼,而是顺手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中的蓝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一支斑竹笛。

    “好俏丽的斑竹笛!”茕白见后十分喜欢。“听说斑竹只在贵国生长,对于别人来说是个稀罕物,不是吗?”

    “是的,相传舜的妻子娥皇、女英,在舜薨逝时洒泪于潇湘,竹子上有的泪点便变做了斑点。因此斑竹又叫湘妃竹,只在我国生长。”沈云晗回答道。

    “好俏丽的竹笛!好凄美的故事!”茕白听完后,出神地应了这么一句。然后顺手拔出了自己头上的斑玉簪。又说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这根斑玉簪便是这支斑竹笛的回礼了。”

    沈云晗听说,连忙解下斯鸣腰间系的一个绣囊,接过斑玉簪,将其放入囊袋中。两人跪谢。茕白接过贺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顾斯鸣,脸上又泛起了一阵红晕。茕白自觉不好意思,便连忙转身要走。及至下了舞池的台阶,方停下脚步。轻轻地说了声:请起。然后回了自己的座位。洛王见献礼毕。茕白回位。便说道:“依霄,看座!”

    待两人坐毕,宴会继续。一直到黄昏时分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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