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未曾远航_第5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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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节 (第1/2页)

    幽寒想过继续追查下去,那么,当天进入旅社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但是即便最后锁定目标,找出黑衣人,又能怎样?估计对方也会因偷窃无获而拒不认账吧!

    因为幽寒的失窃物是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仅此而己。

    有谁会因为偷了一张纸,而承认自己是贼?

    估计就是去报案,幽寒觉得自已也会被人当疯子一样轰出来!

    走出诊所,幽寒越发觉得自己是倒霉透了,怎么住个旅社,也可以把东西弄丢。

    沿着通往镇中心街市的一条小道缓缓而行,一路上,就这起“偷窃案”幽寒想过有多种可能性,但在当时,涉世未深的幽寒,怎么也没能把这事与陪同自己住旅社的司机小李联系在一起。

    其实,这起“偷窃案”的策划者便是司机小李。黑衣人叫小范,是这家旅社的老板,和司机小李不仅熟识,而且是生死至交。

    据说当初年少无知,曾一起过案,后来事情败露,未伤及人命,情深义重的小李便索性背下一切罪行,小范则从轻发落,在狱中蹲了两月便得以释放。

    小范铭记在心,为报大恩,从此洗新革面,堂堂正正做人。

    这次小李开口,名义上像“行窃”,不过是拿张纸条,所以小范也没推托,当即就答应下来。为安全起见,小胖还是乔装成黑衣人。当天清晨,司机小李借“早餐”之名将幽寒引开,小范则趁机潜入幽寒的房间,顺利偷走了那张纸条。

    至于司机小李为何要偷走纸条,背后的真实原因倒让人有些吹嘘动容。

    他害怕,小姐一旦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么董事长和夫人的婚姻,可能会受到更大的威胁。

    无奈之际,幽寒想到了“老李诊所”,那个女人带着儿子来看病,李大夫一定有为其开药,那么留根处方上应该会记录下她的联系方式,以便病情的跟进和查询。

    幽寒觉得自己的分析有一定道理,暗自庆幸还有一线希望。一抬头,却犯难了?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民房,少说有一两百户,那个“老李诊所”就像散落在茫茫人海中的一位相貌普通的先生,无论体重身高外观上论,都毫无彰显之力!怎么找!那天司机小李载着她七拐八转,可是把头都转晕了,才找到了这家诊所。

    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怎能放弃?

    乡缜小路,崎岖不平,幽寒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逢人便问,好不容易找到“老李诊所”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全身的汗水把衣服都打湿了,脸被太阳烤得火辣辣的疼,头发胡乱地粘在额头上,热气蒸腾,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汗臭味。那刚要愈合的伤口在汗水的侵蚀下,又似要裂开口子来,隐隐作疼。

    作为大夫,病人回访,这是常有的事,但当幽寒再次以“狼狈”的面貌出现在老人面前时,老人着实愣了很久。

    心疼之余,老人为幽寒倒了一杯水。

    幽寒一口喝完,谢过,说明了来意,老人惊愣的望着她,一脸不解。

    幽寒想了想,一脸悲伤道:“她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姑姑。”

    老人有所动容,但职场有职场的规则,医生要有医德,按理说他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病人的相关情况,尤其是联系方式。

    见老人沉默不语,幽寒心里越发着急,想到母亲说起“肖薇”二字,那该是父亲的jiejie或meimei的名字,便脱口而出:“我姑姑叫肖薇!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女人是叫这个名字么?”

    老人看着幽寒一脸着急,泫然欲泣的样子,终于动了侧隐之心,低头看了看病历档案,果然备注栏里写着“肖薇”二字,于是点点头.

    震惊之余,幽寒断定,这个叫肖薇的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姑姑!!

    如此便能解释,在长途车上,女人见到她,为何会一脸反常和惊愣,还莫名其妙地问她一些年龄,家庭方面的问题,包括男孩,总说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如此便能解释,在诊所外,再次相遇,女人莫名名妙的向她说起大哥的痴情与婚姻的不幸,男孩无端拿出他舅舅的照片……原来,从一开始,这对母子,就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然而,接下来老人的一句话,却让幽寒的心瞬间凉如冰川,“不过,她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为什么?”幽寒简直难以置信。

    老人无力的摇头,“这以自愿为原则”,老人记得,当时他有意让她留下联系方式,但不知为何,肖女士委婉的拒绝了。

    “那她还会来么?”

    “这个不太好说。”

    “那她儿子得的是什么病?”

    “病倒不是什么大病,但要治愈,以当今的医疗水平,根本不太可能!”

    “那如果她还来,麻烦您通知我一下行么?”

    老人点头。

    可是,天知道,这位叫肖薇的女人还会来诊所么?

    一颗心似在凉水中又泡了一遍。

    离开诊所,幽寒来到小镇上的街市,这也是小镇最热闹的地方。

    幽寒找到一家手机店,把摔成一个大花脸的手机递给维修师傅,维修师傅面无表情的说道:“维修费要160元,修不?”

    幽寒眨眨眼,再一次感受到被宰的切肤之痛,咬咬牙,道:“好。”

    从手机店出来,看见一位衣服洗得发白,鬓角有些斑白的母亲正牵着女儿的手向隔壁的服装店走去,说是牵,倒不如说是生拉硬拽。

    女孩拼了命的想要挣脱,许是母亲的态度太过强硬,又或许是她手中的力道大过猛烈,女孩眼眶红红的,似有落泪的冲动,她双膝几欲脆地,对着母亲苦苦哀求道:“妈,我求求您了,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母亲回过头,深沉的眼睛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与绝决。

    这场景太过悲壮,让幽寒误以为是一场家庭暴力,竟不自主的停下脚步。

    好奇心使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幽寒注意到,女孩的皮肤不算白,甚至可以说有些黑,像太阳晒多了的那种黑,但黑中透着红润,是一种很健康的肤色。不同于自己的肤色,纯白,那种一眼就能辨别出来的,天生遗传下来的白,白得没有血色,白得空洞而纯粹。幽寒估摸着女孩的年龄和自己相仿,眉宇间透着一股稚嫩似要褪去,但青春的气息又未完全展露的矛盾韵味。

    此时的她似乎意识到周围气氛不对劲,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噗的一声站起来,冲向前亲昵的一把将母亲抱住,神秘的附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母亲听罢,脸色一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在女孩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此时的她也不知是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围观者,还是根本不在乎,对着女儿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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