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色字头上一把枪 (第3/4页)
果她是过去的武林高手,刚才可能已经刺了刘青远七八十剑了,毕竟刘青远扮演了一个变态跟踪狂的角色,哪个女子不害怕?他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如果放弃的话恐怕连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不过刚才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至少阿美是女悍匪的可能性降低了,土匪可不是这种脾气,至少不会娇滴滴地骂人不要脸。 正想着,身旁忽然“砰”地响了一声,吓了刘青远一跳,原来是立在墙边的乾坤镜倒了,他长吁了口气,伸手去拿,可是他的手忽然僵在了半空,他想起刚才镜子是斜着立在墙边的,要倒也是滑下来,镜面肯定朝上,可是现在镜面分明是朝下的,就像是人为把它扣倒的一样,这屋里果然不正常。 他停了片刻还是伸手拿了起来,就在他再次将乾坤镜照向自己的那一瞬间,他猛然从乾坤镜里看见他身后有一团黑影,他快速转过头来,可是用他的rou眼却看不见,他又举起乾坤镜从镜子里看,身后却什么也没有了,其实那团黑影还在,只不过他用乾坤镜从左边看的时候那黑影就挪到他右边,他从右边看的时候那黑影就挪到他左边,正好被他自己挡住,他举着乾坤镜转了一圈,那黑影也跟着他挪了一圈,就像玩捉迷藏一样,始终就是不让他看见。 刘青远转了一圈没看见,将乾坤镜平放在桌上,道:“敢问是兄台还是大姐,咱们既然有缘共处一室,不如好好谈谈如何?” 那黑影不理他,刘青远把手伸进包袱,准备掏点什么出来,就在这时,只听外面竟然也“砰”地响了一声,刘青远快步走出门,只听院子外面有人喊道:“开门开门,住店住店。”接着又狠命敲了两下,老李从屋里出来,轻手轻脚踱到大门口,撅着屁股从门缝向外看去,却不开门也不应声。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喊道:“我让你过来登记你没听见?”刘青远听出是那个警察的声音,只听一人道:“我住个店跟你有甚关系?在你那登记甚了?” 那警察道:“不登记就从哪来的回哪去。”又一人道:“好好好,我们都不识字,要登记甚我说你写。” 那警察问道:“姓名、年龄、从哪来?”先那人道:“张三李四王麻子,年龄二十七八九,都是从榆林来的。” 那警察似乎没听清,又问道:“叫甚名字?”先那人道:“我叫张三,他叫李四,他叫王麻子,听不懂?”那警察没说话,先那人又道:“看甚了,我们的名字很好笑?”那警察连忙道:“不是不是。” 先那人又道:“那我们的名字很古怪?”那警察道:“没有没有。”先那人骂道:“那你看你妈了个巴子了?”那警察怒道:“你骂谁了?”先那人道:“就骂你了,不服气?不服气就把我逮起来。” 那警察道:“你以为我不敢?”这时又有一个人说道:“不好意思长官,他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们的确就叫这么个名字,你登记不登记都一样,我们在东胜只住一个晚上,明天就走。” 那警察又道:“把行李全打开,例行检查。”接下来的就听不清了,过了盏茶时分,大概是检查完了,那警察喊道:“老李,把这三个人也放进去哇。” 这时老李才终于敢开门,一阵脚步声后,三个人走进了院子,刘青远放眼一看,顿时一惊,这三个人竟然是前天晚上抢福拴楼的土匪,其中一个正是当天跟着刘青远进房间的,刘青远急忙闪回房间,幸好没被他们看见,花阿美跟踪的那十几个人不确定,但这几个却是货真价实的土匪,他们难道是来抢钱的? 刘青远细思片刻,觉得有必要告诉那个警察,好让他想个办法,他从门上探出半个头看了一眼,准备等他们走进房间就出去报信,谁知他们竟然在院子里坐下了,一人道:“上酒,上rou。”听这语声,他就是刚才骂人的张三,也正是当天进刘青远房里的人,老李道:“要什么酒什么rou?”张三道:“最贵最好的,只管往上端。”老李看了他一眼,不敢招惹他,乖乖去吩咐厨房了。 刘青远在房里踟蹰良久,有心直接走出去告诉那警察,却又担心土匪们在外有埋伏,万一被那张三认出来就不好了,他倒是不怕,拍拍屁股就能跑,关键现在有个让他担心的人在,刚才他在县衙就看见那么可怜巴巴的一个警察,那警察嘴上说警察不多可能只是应付一句,东胜该不会只剩下他和那个出去拉屎的两个警察了吧? 刘青远犯起了愁,这陈专员早不走晚不走,这土匪早不来晚不来,竟然能赶在一起,想到这里,刘青远忽然一惊,他们该不会是知道陈专员带着大队警察走了才来的吧?这个可能性大,那警察不是说周围有土匪的据点么?东胜的情况他们自然知晓,刚才他们公然辱骂警察想必就是试探,警察一让再让,分明就是没底气。 想到这里,刘青远更加着急,就两个警察能指望他们干什么?土匪进来他们不带头跑就够好的了,刘青远咬了咬牙,开门走了出去,那三个人正开心地喝着酒,没听见刘青远出门的声音,本来可以直接出去报信的,谁知刘青远竟然没出去,而是坐到了他们桌边。
那张三几盅酒下肚,脸上泛起了微红,看了刘青远一眼,奇道:“咦?这不是树林召那个傻子么?我还后悔当时没抢上你的钱,你就亲自给哥哥送来嘞?” 刘青远道:“你以为我真的是个傻子?前天晚上要不是我拖延时间,我们的人赶来的时候你们就不在了。”那张三大惊,前天被保安队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了好几个兄弟,他们到现在还纳闷保安队大半夜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原来是这小子干的,如此一想,要不是这小子,他们当晚果然会早走一步,他不安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感觉有危险。 刘青远暗暗一笑,用手抓起一块rou放进嘴里,然后就在那张三的袖子上擦油,那张三居然一动没动,旁边的李四和王麻子见状,心想这小子有天大的胆子敢在土匪袖子上擦油?殊不知刘青远也是硬着头皮来的,刘青远道:“你肯定以为打你们的是保安队,其实不是,我们是傅作义的兵,路过达旗住了一晚,没想到就碰上了你们这帮杂碎,当晚没把你们打怕是吧?又到东胜抢钱来了?”他反反复复也就知道个傅作义。 那张三道:“我们是来住店的。”刘青远冷哼道:“住店为什么要平白无故跟警察吵架?我看你们是知道东胜这两天人少,专门来打探虚实的吧?” 既然要吓唬他们,就不怕说出实情,越是实话越有效果,旁边的李四见来的目的被揭穿,怒道:“妈了个巴子的,你想咋?” 刘青远笑道:“你看见我难道没有感觉到害怕?你以为当天晚上没追住你们你们就真的跑了?实话告诉你,我是一路跟着你们的马蹄印来的,你们的据点在哪里我已经找到了,并且我已经打发我的同伴回去打报告了,此刻他想必正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吃rou?你们的老窝此刻说不定已经被剿了。” 来东胜的路上只有三道车踪,分别是那十个人和有福的,剩下的只有马蹄印,张三他们只能是骑马来的,刘青远想自己坐在这里毕竟口说无凭,不如编了个回去报信的同伴,让他们更加害怕。 那张三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走,刘青远道:“你们不是住店么?”张三道:“我忽然想起还有点急事要办,不住嘞。”刘青远又道:“那你们这些酒跟rou就白吃白喝了?”那张三扔下一叠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出去,刘青远也出了院子,一直看着他们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