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北爱_第一百一十五章 本将羽翼下的女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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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本将羽翼下的女人 (第1/2页)

    周典吏在军营的牢房里只被关了一日便活活瘦了一大圈。那肥胖的身子迅速消瘦,皮便松松垮垮地挂着,很是难看。他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却很明白这横祸定是因为他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要为难他。可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平日里徐大人那边的贡礼他只多不少,加上父祖两辈在官衙里交结的人脉,从前便是闯了一些大祸,所有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无惊无险地过去了。近日来自己也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怎么就被人安了个通敌的罪名呢?

    这时周典吏还并没有想到庄砚的事情,皆因为这已经不是他头一回了。他后院四房小妾,三个都是这么骗抢来的。升斗小民对他这种土霸王根本无可奈何,只能哭着把女儿送到他府上。还有一个女子被他半夜摸到闺房强行jianian/污,那女子性子刚烈,当夜便悬梁了。姑娘的父母四处求告无门,哭到县衙门口,却连个证据都没有,只能怪女儿命苦,就此作罢。在他看来,他亲自带着花轿来迎庄砚,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隔日半夜,他半睡半醒之间被卫兵拖了出去,一直拖到了军法大堂之上。

    知其的意思是,既是陷害他,便要认真点做足全套工夫。什么往来通敌的信件,秘密告发的家仆,不小心撞到的证人,都要备得足足的。

    这样他才能死而无怨不是?

    知其找了个牙将来办周典吏的案子。此刻那牙将端坐在大堂之上,知其则一言不发地站在他的身后。

    周典吏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可仗着衙门里有人撑腰,一开始言语还有些霸道,一口咬死自己是被人攀诬,不屑辩解。他相信徐道良是会来帮他脱身的。但见到那些他的笔迹写成的信件之后就无法强横了。他百口莫辩,知道自己遇到了徐道良也无法奈何的主子。当见到告发他的家仆,简直发了疯一般地扑上去扯住他大叫:“你这个畜生!你攀诬家主!你攀诬家主!”

    两个卫兵上来将他扯开按住。审案的牙将将罪证一一列出,证人也一一过堂之后,宣判道:“犯人周丙里通外国,证据确凿。判决当众斩首,择日行刑,并抄处全部家产,家眷男丁发配岭南,女眷没入官府为奴。”

    周典吏一听“斩首”二字,浑身一阵筛糠,瘫倒在地,裤裆里顿时湿了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在害他?什么人绕过了徐道良在害他?!

    宣布完处决,牙将便起身离开了大堂。随后两边站立的卫兵也整齐地离开了。很快,空寂的大堂里就只剩周典吏一人还瘫在地上。

    周典吏仿佛在一场噩梦中一般。他抬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直疼得咧嘴,手便啪嗒一下落了下来。他呆了好久,喃喃道:“不是梦……这不是梦……”竟如孩童般呜呜哭起来,他使劲想要爬起来,可浑身发软,挣扎了半天还在地上无法起身。他索性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绝望地大喊:“这是谁要陷害于我?是谁要陷害于我?”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冷冷的讥讽声:“真是可怜之人啊。此情此景若是旁人见了,还真会觉得要六月飞雪了。”

    周典吏一抬头,竟是那个一直站在审案牙将身后的华服青年。刚才脑子里一团乱并未注意到那个年轻人,周典吏这时才仔细打量起知其来。只见他未戴冠,银白緫和白玉簪束发,身形颀长,容貌俊秀,眉眼冷峭,穿一身银白色的蜀锦常服,衣襟和腰带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花样。左边腰下挂了一块上好的羊脂双鱼玉佩,脚上踏着一双银白色六合靴,两手背在身后,正慢悠悠好以整暇地朝他走下来。

    这是谁?这么个人物,他怎么从来没见过?周典吏眼珠一转,立刻明白这事和眼前这个华服青年有关。但是他在脑中仔细搜索了一番,不要说得罪这人,便是连见都没见过他。到底是何时,为何事和面前这人结下了仇怨呢?

    “判你个通敌的死罪,你服不服?”知其开口问。

    周典吏擦了一把眼泪,问:“你是何人?”

    知其走到他面前,面目冷峻地看着他好久。令人作呕的货色,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东西,也想染指她,真是不知死活。

    知其冷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周典吏在衙门这么多年,做了不少好事吧。怎么反而落得这样的下场?”

    周典吏吸了一下鼻子,可怜巴巴地说:“小吏多年来一直谨言慎行小心翼翼,事不敢少做,话不敢多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通敌叛国之事,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啊!求官人明察……”

    知其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渐渐地越笑越大声。空荡荡的大堂里,都回荡着知其爽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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