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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真的讲得很有道理。虽然，温腾飞那的山路一样不好走，但是真的比不上这里的山路崎岖不平。

    他们仨，就跟着老乡绕过一座山，向另一个山坳走去。这可是同到爷爷那的方向相反了。上山的路，全是羊肠小道，有好多地方都是悬崖绝壁。那女老乡虽在嘴上说不累，可在中途还是歇了好几回。温腾飞要来换她。她说，你不行，这山路很不好走，让你背，谁都不放心。他见她那么说，也就不再勉强她。路说是不远，但一走起来，就好像没有尽头；加上老乡又背上赖珠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天已黑尽了，也就走得更慢；一直到月亮爬上了山顶，才到筑在半山腰的那老乡的家。

    在这里散散落落的住着几户人家，因为是根据地势而建，也就没有一个统一的朝向，朝南朝北，朝东朝西，还有不东不西不南不北，什么朝向都有。谁家的门前都没有三尺平地，都是这里凸起那里又凸起的石头，露出地面的菱角，有的很尖锐，有的很光滑。

    老乡的家是典型的壮族人家的那种民居，上层住人，下层圈牛养猪，又兼作茅坑，而还是木板墙茅草顶，四壁透风。

    一进了屋，就闻到一股熏人的臭气，这些臭气是从下层的牛栏猪舍茅坑升起来的。赖珠觉的很难受。在山村长大的温腾飞觉得不怎么样。陶梅可是习惯了。

    房子是厅不厅房不房的，里面堆着柴草和杂物，炉灶就架在上层的一头，屋顶里面挂着要晾干的一串串玉米棒。家徒四壁，一件像样的家什都没有，只是屋里的一角放置着一台粉碎机，那是专门用来粉碎玉米粒用的。这是这家唯一的现代化用具了。大家坐下后，老乡才对陶梅她们介绍说，那是儿子结婚时，儿媳妇带来的嫁妆。

    刚好是隆冬，陶梅他们爬山时穿得少，进了屋，一停下来，就觉的冷得要发抖，因为那薄薄的木板墙是挡不住风寒的。炉火烧起来之后，房子才变得暖和了一些

    女老乡进了屋，一放下赖珠，就忙着张罗晚饭。那个大一点的小孩子就在昏黄的灯光下做起了寒假作业，那小一点的小孩子就帮奶奶烧火。

    女老乡吩咐老公上山去摘蔬菜，自己就动手做饭。蔬菜就种在后山，是东一棵西一棵见缝插针栽在石缝处的。

    温腾飞要同他一起去，可老乡说，天黑路不好走，就不让他去。

    女老乡一边把玉米粉量进锅里，一边说，不好意思，家里没有白米了，就煮玉米糊吧。听懂她的话的陶梅说，伯母，玉米糊好，玉米糊好，我在爷爷那，也是经常吃这个。她一边在烧火一边在搅拌着锅里的玉米糊又一边在说，真的对不起，家里有大米的话，就不会给你们煮玉米稀饭，太费时了。我们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陶梅说。不是说你们给我们添麻烦，是煮这个太花时间，怕饿着你们，急急忙忙，没鱼没rou的，女老乡说。我们还不饿，不用急，我这里有rou，陶梅说着，就把准备带给爷爷过年的腊rou腊场拿了不少出来。这些东西在山沟里可是很稀罕的。

    “你们怎么都把这些拿出来，你们不是要去走亲戚的吗？”

    “我是去看爷爷的，这两位是朋友。”陶梅说。

    “你们从哪来的？你爷爷是那条村子的？”

    “我们是从广东来的，爷爷在弄茅。”

    “老人家叫什么名字？”

    “哦，你这样一问，也把我问糊涂了；我还真的没问过爷爷的名字，只是谁都叫他作陶郎中。”

    “啊，你是陶郎中的孙女，陶郎中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我没听到爷爷说过。”

    “你爷爷给谁治了病，对山里山外的人做了多少好事，都是不会对谁讲的；可谁都会在心里永远记住他的。”

    “作为一位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本份，这有什么好说的。”

    “可天底下哪有他老人家这样的好医生呀。夜里走山路是很危险的。那一年，我产后大出血，老公去请他。是三更半夜了，又是下弦月，瞎灯摸黑的。可他二话没说，跟着我老公就来了，赶了十多里的山路。可是，他给我看完病，水都没喝上一口，就往回赶，看到我家穷，还不要我家一分钱。后来才听说，那天夜里，遇到大雾，走错了路，他掉下了山沟，把腿骨头摔碎了；如果不是遇到有人救他，就没命了。我的这条命就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换过来的呀。如果那一夜他不来，我就会大出血而死了；今天就不会在这同你说话了。”

    她的这番话，让在一旁听着的温腾飞和赖珠好感动。而坐在那的赖珠看到女老乡一边在说，而手还是不停地搅着锅里的玉米糊，就觉得很新鲜，就悄悄的问陶梅，怎么在这里煮东西要不停的搅拌。

    “看煮什么东西，不是在这里煮什么东西都要搅拌，只是煮玉米糊要这样搅，一停下不搅拌就会煳了，就吃不下了。”陶梅对她说。

    “呀，我懂了，就好像是在家里煮芝蔴糊一样。”

    “还算你聪明。”

    她看到老乡在忙这忙那的，也看到陶梅和温腾飞在帮着老乡在忙东忙西的，而自己就这样坐着不能动，一点忙也帮不上，就觉得不好意思，也是看到那个小孩子在烧火，觉得有意思。她就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屁股下的小凳，向火灶靠近过去，去帮那小孩烧火。她拿起一大把柴草塞进了灶口去，一下子就把火灭了，马上就有一股浓烟充斥了整间屋子，让大家都睁不开眼。

    “哦，姑娘，不能这样烧火，你都把灶口堵死了。”老乡见状，马上把一部分柴草从灶口拔了出来。

    这弄得陶梅和温腾飞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哎，赖珠，你这真是越帮越忙呀！”陶梅说。

    “不是柴多，烧得越旺吗？”

    “你的物理知识到哪去了？”

    “这同物理有什么关系？”

    “再想想看。”

    “哦，记起来，燃烧要有氧气，我那样是把氧气的进口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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