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_NO.26 有凤来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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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6 有凤来仪 (第1/2页)

    端阳过后,一夕突变的水荒同样蔓延到关内战乱前线。

    自从邢桀仓惶追天龙,一走几个月的时间里,本来一切还算顺利。霍爷心知肚明,帝王李隐怕也是在全力找龙女,无暇顾及前线,才有了这短暂的缓和期。然而,这仿佛正应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潼关一计攻心,平安救回苍虎更给燕军不小的打击,霍爷本打算以此为契机,趁热打铁设法一举破潼关。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噩梦竟然来临得如此之快,又是如此凶猛!

    救回苍虎当夜,火烧眉毛的传报就来到眼前:“霍爷,大事不好了!”

    毫无预兆,突如其来,三千里易水竟在一夜间变成了苦水!尝一口甚至比少昊东海之水更加苦咸,根本无法再供人畜饮用。

    赶到易水河边时,霍爷一颗心如同掉进了冰窟窿。这些年北方大旱连年,饮水已经是非常紧张,如今竟连这灌养半壁河山的易水都变了味,断了最重要的一条水源,各部各军成千上万的人马如何还能坚持得住?这样一来,根本不用别人打也要自己全乱套啊。

    没了主意的时候,霍爷连发急书四处寻找大东家。

    五月十八日,邢桀重归本营,望眼欲穿的老家臣稍稍松一口气。

    “爷,你总算回来了,情况不妙啊。”

    霍爷眉头拧成疙瘩:“就这半个来月的光景,军中上下已是人心惶惶,各地战势也都因此停滞下来。眼看局势严峻,虽是发动人手全力以赴打井找水源,可是相比于军队人马的庞大规模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而就算是这样,浅层水井打出来的也全都是苦水,足足要打到百丈深,才能见着一点能喝的水。实在没了办法,现在全军上下都只能日夜不停熬煮苦水,靠蒸馏出的水汽积攒才勉强维持。”

    邢桀听明白了,眼神透射锋利寒光,冷声低语:“这是冲我来的!哼,修罗帮凶,可见这家伙投向恶魔是没错的!”

    霍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邢桀咬牙恨声,对心腹家臣说起发生在蟒山的一切。

    “这些年,我们占据的势力范围都在北方旱区,要生存,易水河就是最重要的一条生命线。各地人马无论在何处开战,后方补给营地皆要以易水为依托,驻扎两岸或其支脉河流不敢远离。断了易水,就等于是断了后路!现在的问题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夜断易水?”

    霍爷动容变色:“修罗?!”

    邢桀遥望夜幕下的滔滔河水,道不尽切齿之恨:“燕昭帝李隐!在蟒山我亲眼所见,这家伙早已是修罗脚前的傀儡,威力无穷的恶魔在帮他!帮他夺龙女,帮他保活命!现在,则是要帮他灭死敌!”

    霍爷听得快要窒息:“那该怎么办?”

    邢桀一声冷笑:“不用怕,恶魔又有什么了不起?在蟒山他灭不了我!现在也一样!”

    “爷准备怎么做?”

    邢桀笑了,俊美的脸庞浮现属于人中之龙的傲世豪情,掷地有声的说:“不要以为断后路就一定是坏事,反过来想一想,这等于也是指明了方向:不能后退,那就只有向前冲!即刻传令整军,背水一战,务必破潼关!”

    *******

    天色阴霾,乌鸦满天飞,不祥的叫声扰得人心头发慌。荒山野岭间,一个孤独的身影艰难走来,他似乎已经走了很久,疲累不堪,灰色道袍印满白花花的汗碱,俊美的脸庞满是风尘,干裂嘴唇抿一抿,尝到的唯有流淌而下苦咸的汗水。

    这大概是凤雅歌有生以来走过的最艰苦的旅程,抬眼望天,厚厚云层不知遮蔽几重天,自端阳之后就不曾再见过太阳,无论走到何处都是一样的阴霾笼罩,让人分辨不出是正午还是黄昏。易水变苦,沿途滴水难觅,七八天前他随身的水囊就被人抢走了,甚至龙四爷所赠的赶路马匹,也被找不到水源的干渴流盗劫掠,杀马饮血!

    恶兆笼天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独臂青年不敢停下来,快啊!必须要快!若不能尽早结束这一切,所有人都将是在劫难逃。所幸,也不知是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凤雅歌总有一种分辨草木的本能,在荒山野岭亦能找到无毒可食的野果充饥解渴,唯仰仗于此,才勉强坚持到今天。

    天色越来越阴沉,凤雅歌靠到路边一棵歪斜枯藤下稍作休息,脱掉已快磨烂的草鞋看看,脚底数不清的水泡浸染脓血。看到上一块界碑还是在两天前,如今他也不知道已走到哪里,还要多久才能见到反王。

    擦一把满头汗渍,正在凤雅歌如此思量时,寂静山林骤起变乱,枝头乌鸦群起惊飞,下一刻,气势汹汹的马队就从山梁高处冒出来。无数利箭拉弓搭弦瞄准凤雅歌,为首将领放声厉喝:“什么人?胆敢擅闯战区禁地?!”

    看到马队的铠甲服制,凤雅歌笑了,非但不惊慌反而显得有些急切:“叛军?逆龙刑天?带我去见你们的大东家!”

    ********

    叛军本营

    暗夜无光,看不到星辰,干将集结的中军大帐里,今夜注定无人入睡。不知不觉已到黎明,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当一切战策部署完毕,大东家邢桀披挂黑龙战甲,破潼关的背水一战就要拉开铁幕。

    行将出发时,忽然有兵进帐禀报,说有故人前来拜会大东家。

    “故人?什么人?”

    “一个独臂道人,说他的名字叫凤雅歌。”

    邢桀眉头微微一紧,心思已在瞬间转了几转,凤雅歌在这个时候突然造访,想必不会是为了闲情叙旧吧。

    “既是故人,请。”

    不多时,独臂青年走进大帐,时隔多年再重逢,昔日舞圣已然变作云游无根槛外人。比起当年,他清瘦了许多,落拓形容足见一路走来的风尘辛苦。同样失去一条臂膀的霍爷,乍见他空荡荡的右手衣袖不免五味杂陈,言语中不知不觉流露惋惜之情。

    “雅歌……你怎么来了?”

    凤雅歌无心叙旧,直面反王开门见山:“我是专程来见你的。”

    邢桀微微牵动嘴角:“可惜,你来得不是时候,我现在无暇待客。”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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