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秦巴_第十二章、沈寿柏人称狗大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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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沈寿柏人称狗大王 (第1/2页)

      沈寿柏打死赵铁匠,自知闯下大祸,团丁是当不成了,跑到北山去,在一个原来哥老会兄弟家躲了几天,朋友家也不宽余,过了几天,看看风声已小,就回到老家沈家院。

      其实老家已不象个家。几年前,沈寿柏的父亲沈兴阁死后,母亲周氏带着小自己十几岁的弟弟沈玺亭改嫁到蒲溪铺汤家堡子去了,几间茅屋没人住,已经破败不堪。

      沈寿柏回到老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族人慌慌张张把还在做梦的沈寿柏叫醒,说彭团总得到消息,已经派人来捉拿他到案,人都已经进村了。沈寿柏对这个家也没有啥可留恋的,急忙翻过后窗子,跑到后山龙王沟,在龙王庙大殿神像后边睡了一天。

      一天没吃东西,又冷又饿,在半山上扯了几个萝卜,又冰又涩,难以下咽。摸黑下山,来到涧池镇外泗王庙。泗王庙是个大庙,庙里住着十几个道士,平常香火旺的很,想进庙找点供品吃。

      还没进门,一黄一黑两条狗从庙里窜了出来,对着沈寿柏狂吠不止。

      沈寿柏小名叫狗娃子,想到今天人背了时,连狗都不认自家人了,抽身就跑。谁知这两条狗是庙里用来打猎的撵山狗,细腰长腿,速度及快,凶猛异常,见来了生人,便猛追不止。

      沈寿柏跑了几步,狗就撵了上来。沈寿柏急了,随手在地上拣了一条棍子,回手贴着地面一个横扫,打中前面黄狗的前腿,黄狗一个跟头滚到沈寿柏面前。沈寿柏一把抓住黄狗后腿,抡圆了向冲上来的黑狗扫去。

      黑狗毫不在乎,继续冲来。眼看来到跟前,沈寿柏顺势一个扫膛腿,正中黑狗头部,将狗踢出去几丈远倒在地上嗷嗷乱叫。

      沈寿柏手中的黄狗还在挣扎,他举起黄狗抡园了象打谷子一样,朝黑狗狠狠地砸了五六下,两条狗都不动弹了。沈寿柏把黄狗一扔,在黑狗身上踢了一脚,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歇了一气,肚子咕咕在叫,沈寿柏将死狗拖到河边,用随身带的小刀割下两条狗腿,找了些柴火,在河堤边上烤着吃了,打着饱嗝,灌了一肚子河水,上得河堤游荡,准备找地方过夜。

      涧池铺座落在汉阴城以东三十里的月河岸边,月河在这里拐了一道弯向东流去。由于河水清彻,水量丰沛,南来北往的商船在这里住足,逐渐形成了集镇。清乾隆年间,官府扮布恳荒令,肥沃便利的自然条件吸引了天南地北的人来此拓疆开恳,湖南湖北四川更有广东江浙人,更是合家带口迁居到这里,移民合族而居,慢慢形成了以家族为单元的部落。北山以江南人为主,南山以四川人为主,镇周围以两湖人为主,口音五股八杂,习俗风格各异,形成三里不同音,五里不同俗的格局。

      集镇修建在月河北岸,片石修筑的三丈多高的河堤几百年来拱卫着集镇纹丝不动,镇东有座石拱桥,桥拱中央有一个龙首,高昂着头注视着河道,很是威严。桥头边一个铜牛卧在高台上,镇守着集镇免遭河水的浸扰。镇里的商铺、缝纫铺、当铺、客栈、伞铺、酒馆门前都挂着晃子,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沿河一岸烟花楼、烟馆的生意整日红红火火。码头上每天都有十几条大船在这里装卸着货物。一条木板桥把一河两岸便连成一体,在镇的对岸,染房、挂面铺、铁匠铺、水车磨房也是一家挨着一家。这里天天逢场,热闹非凡,方圆几十里的人都到这里来赶场。一镇两岸交相辉映,这里便成了全县最大的集镇,一到夜晚,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才各自回家,这里才暂时安静下来。

      最近一连串发生了几起杀人的事,衙门也不管,人心慌慌,各家各户早早就关门闭户,河堤上黑灯瞎火一个人也没有。

      沈寿柏吃饱了狗rou,来到河南岸准备找地方过夜。找了个草垛窝了一会,天气寒冷,睡不着,就沿河堤漫无目标的游荡。

      走到一个巷子口,一户人家竹巴子墙上透出光亮,里面有人声,在喝酒。沈寿柏走近一看,原来这是赵铁匠家。

      一想起赵铁匠把自己害得象叫花子一样,无处安身,沈寿柏一股无名火冲上了脑门,火从心中来,恶从胆边生,一个念头闪了出来。

      悄悄来到铁匠家门前,轻轻一推,门没有加闩子,开了。他轻手轻脚进去,路过厨房,cao起一把菜刀,在窗下用手沾口水把窗纸湿了一个洞,见赵家媳妇一身白丧服,头上包着白帕子,正在赔着五、六个小伙子在喝酒,只听有人在说:“等抓住狗娃子,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沈寿柏见屋里人多,怕敌不过人家,悄悄退了出来,顺手从灶头上取下一个猪头和两块腊rou。

      走过几户人家,心有不甘。

      放下猪头,从一户人家草垛上抽了一大抱稻谷草,返回到铁匠家门外,堆在赵家竹巴子墙上,用火镰擦出火花点燃了稻草,用嘴吹了吹,火立时燃了起来。

      沈寿柏拔腿跑远了躲在远处观望。

      铁铺整天起炉子,竹巴早已干透,稻草一燃,房子马上都烧起来了,火焰很块窜上了房顶。赵家屋里的人叫喊着跑出来救火,哪里救得了?只听房上的瓦片烧得哔哔乱蹩,火光把天上映得通红。

      火一起,惊动了四邻,全都拿着铜盆水桶来救火,哭的喊的叫的闹的,乱烘烘一片,火势太猛,哪里救得下来。

      隔壁人家是架子房,跟着也燃了起来,烧断屋柱,“轰”的一声,房顶带墙塌了下来,胡基瓦片往下一落,火头被压了下来,救火人抓住机会集中泼水,终于将火浇灭。

      只听有人在喊,“刚才有人见狗娃子在这里过路,恐怕是他放的火,到处找一找,找到了打死他个狗日的”。沈寿柏轻蔑地哼了一声,不敢露面,拔脚往东跑了。

      背着猪头腊rou,自己又没有锅,吃不成。这时他想到了老娘,对,到蒲溪铺汤家堡子,去老娘那里躲几天再说。

      在闹反正的前三年,沈寿柏的父亲沈兴阁上山砍柴,不小心叫青竹飙咬了,回来后腿肿得海碗粗,第二天满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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