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回 申候乱谏虢公西征 (第2/2页)

  四人来到中军大帐，也不下跪，微施小礼说道：“洞、天、福、地参见虢公。”

    “圣哥们免礼，本公身为朝廷三公，征西统帅，虢国国君，不便前去讨教，正好，尔等前来军营，本公也好顺道请教一二。”虢公摆出架势，放出名号，也算和对方平起平坐的称兄道弟，哥们义气一番，算是尊敬有礼。

    “在下须弥山洞主，人称法号须弥洞山人，在下受须弥羌酋长国国君之委托，有七寸玉石羌笛为凭证，前来面见统帅虢公，讨个说法，如果虢公出征有理，在下不会阻挡统帅征讨须弥羌酋长国，如果虢公觉得出兵是否违背朝廷王法的公平、公正、公义的三公原则，同属王朝天下，同在一片蓝天下，上天自由公道，公道自在人心，出兵讨伐不义，这是常理，现在，虢公出兵是讨伐不义吗？还是维护天下公平？还是袒护姬姓王族诸侯利益？还望虢公主持公道，给个说法，”须弥山洞主说道。

    “看来洞哥是来做说客的，想让本公退兵回朝，只要洞哥能够说服本公，本公自然还须弥羌一个公道。”虢公说道。

    “人在做，天在看，毛丼之地，紧邻须弥羌，世代没有战争，为何？虽然毛公郑当初受封毛丼之地，深入羌人故土，但羌人认为这是朝廷为了守护西疆，防范鬼方，在此驻守边境，对羌人，对朝廷都有利，这是朝廷国防部署，所以羌人从没有啃声，以礼相待，尽管西部常发生动乱，可对毛国从没有sao扰，为何？大义所然之礼，穆王封姬塬驻守边疆之后，大家亦然无事，和睦相处近百年，可自从槐里建都，焦获人迁到此地，小矛盾不断，矛盾长年积累，现在就出现大矛盾了，以致兵戎相见，这就是动乱根源，还望虢公明鉴是非曲直，不要出兵无由，造成滥杀无辜。”洞哥说道。

    “也许你说得有理，也是实情，可王朝有王法，为何不诰？具体情况本公也不了解，说一些实例，好让本公有个具体判断裁决曲直，大军到底是否要继续前进。”虢公说道。

    洞天哥接道：“在下洞天，洞就是在下的天，原本不该出洞，怎奈天下苍生有难，在下不忍独自躲在洞内独享清福，虢公也看到，自从共王元年，天下耕地私有化之后，过去了二十九年，天下人民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百姓虽然不再愁穿吃，可变化最大的还属达官显宦富人，富人帮，官僚帮，个个身价敌国，导致他们现在骄横yin奢，奢靡浪费，猖獗到不顾穆王制定的王令法典，不顾共王依法治国的圣行，乱行暴虐，残害小民，以强欺辱百姓，这就是焦获贵人迁徙到大罗山之后对本地原住民的行为，原住民都为羌人，被欺压的羌人小民起来反抗，甚至逃跑，逃跑被抓回来之后，受到残害，甚至惨遭毒手，一命呜呼，家人出来报仇雪恨，结果时间长了，就引发原住民勾结须弥羌人小范围的动乱。这就是一个事实真相，还望虢公明鉴。”

    “有理可讲，有冤屈可诉讼，但，动乱就得平定，一方百姓不安，朝廷整日难眠，朝廷也是为了天下太平，还有什么可说？”虢公说道。

    “小民何处告状，姬塬就是王上封给他们家的官府，何处伸冤？王朝三公审案，只有诸侯级别的官司，才能惊动朝廷司寇，小民哪有理可讲！”洞天福说道。

    “除了司寇部门，还有司徒，朝廷司徒手下，数千官吏，不就是审理百姓小民案件的吗？他们为何不告到司徒部门？”虢公说道。

    “朝廷大司徒手下是有几千上万官吏统管百姓事务，可地方诸侯司徒部门事务的诉状审理，还是甴地方诸侯管治下的司徒徒吏审理，这个诉讼等于徒劳无益，大人还不明白？”洞天福说道。

    “尔等所说，本公会禀告王上，加强司徒官吏的管理，还百姓小民一个朗朗乾坤，太平天下，本公关心的是目前清水河流域的安定问题，如果各方不能就此罢兵休战，停止动乱，本公五万大军还是要继续前进，烦劳四位大圣哥，向须弥羌酋长转达本公之意，本公的责任，就是平定西部动乱，确保一方安宁，不然本公就失责了，有愧于天下人民的重托。”虢公说道。

    福地说道：“在下福地，小民奉劝虢公，还是不要前进的好，大人请看目前形势，天时、地利、人和，三均法则一样没有占到，天时不对，深秋季节，马快就要入冬结冰，天寒地冻，如何打仗？冻死人的天气，还要打杀吗？地也不利，黄河中游，黄土高坡，黄土高原丘陵沟堑，丘陵起伏，大人的战车如何派上用处，南高北低，大人现在在南面，南面地势高寒，雨雪较多，南部的六盘山余脉，南华山，西华山，月亮山，窑山，大罗山，未钵山，青龙山，马龙山，马万山，高达九千尺，最低丘陵也在四千尺高度，地形复杂交错，等到大人的军队登上丘陵之后，将士们已经气喘吁吁，哪里还能打仗，大人的骑兵也是很难派上用处的，大人的战车，骑兵派不上用处，那么还有步兵，步兵师上去了又能怎样？等待大人的是火烧兵营，羌人们有句方言说‘火不烧山山不肥，’意思是说，西羌人常烧山，好让山地肥沃，百兽出山受围，人们捕兽食之，这大山深林虽属朝廷，可放火的人却不管，再说人不和，西部向来和朝廷有敌意，尽管接受朝廷统治，但黄河西岸的人们，确从来没有真心诚服过朝廷，战争一起，正面黄河西岸的月乌人，西羌人，甚至鬼方人，一起合兵助战，大人的步兵师，如何应付得了？还有，严狁在北，犬戎义渠在其背后，芮鞫鲜原，那戎，朝那，如果一起出兵，断了王朝大军的后路，王朝大军就成了翁仲之鳖，成了水煮周军了，再说了，山民不必说他们，你们也抓不到他们，唯一能够生存的肥沃的土地，就是清水河流域，大人真的要把王朝二十万清水河流域的子民赶到黄河之西的对岸鬼方去吗？人口大量流失，对朝廷也是一大损失，在下所说绝不是阴谋诡计，而是阳谋笛声，忠言如实相告。”

    “本公也知道如此如此，可本公是朝廷命官，担当大任，不能辱了使命，效忠王朝，天下太平，就是本公的使命，尔等还是回去规劝羌笛吧，羌笛何须怨杨柳，管好自己，只要罢兵休战，本公绝不动一兵一卒，还会还他们一个晴朗的天空，若不然，即使如福地所说，效命沙场，马革裹尸，是军人的本色，艰难险阻，本公也要前进，前进，再前进，直到地区安定为止，一切服务于安定大局，不多说了，尔等去吧。”虢公的态度很明确，只要休战，停止动乱，就此罢兵，否则，绝不手软，五万大军不够，还有五十万大军可上，就看朝廷的决策了，小小的诸侯国，几个小国人口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万人口，值不值得王朝出重兵这样做，有没有必要这样做。

    四个圣哥怪人，回归四大皆空的走了，不过，他们所说的话将被原本本的复制给懿王。

    周军继续前进，一月后到达毛丼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