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被天下之桃夭_139忧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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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9忧患 (第2/2页)

也敢掺和其中?官家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前有贾贵妃?后有阎婉容?说着惬意的拍了拍手,本宫这热闹瞧得,惬意啊?”

    白嬷嬷不动声色地附和道:“确实是闹腾了些?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也就过去了,您家大业大的自是不必在意?况且又隔着重重的宫门,也不怕让外人笑话去?

    可现如今却是危及到了社稷?奴婢说句不怕掉脑袋的话?您是这大宋朝的国母,国家安如磐石,您才能养尊处优?靖康遇难为何国人何喻为耻?

    那些后宫嫔妃,皇子,帝姬受过的羞辱奴婢且说不出口?金国倾覆时,金国宫廷内女眷的遭遇何其不堪?堂堂天子嫔妃竟被充了红帐?想要求死都不能?

    前有车后有辙,意气之争可要不得?您可别光顾着看热闹?”

    白嬷嬷一席话若醍醐灌顶,听得谢皇后悚然一惊?抓着白嬷嬷的手凄然道:“几年来多亏的嬷嬷陪在本宫身边,适时点拨于本宫?可明知jianian佞祸国如此?本宫也是有心无力?

    嬷嬷知道的?官家与本宫不过是面子情?所谓的好都是做给人看的?不过是为了成全他不弃糟糠,宽厚仁德的好名声?本宫所说所行,在他眼里无不是别有用心?

    说着凄楚一笑,本宫何必自讨没趣?贴上去给自己没脸?”

    白嬷嬷看着黯然的谢皇后有些心酸,曾经那样明艳自信的世家女,在这步步都是算计的宫廷竟沦落为,为家族博弈富贵前程的踏脚石,伤痕累累,日渐消瘦。

    在这孤寂的宫廷里,终有一日也会零落成泥碾作尘?后世之人在翻看史书时,会不会道一句可怜?

    白嬷嬷调整了下情绪,温声回道:“娘娘与官家既是君臣,又是夫妻,没事时提上一句两句的,不过是听说而已?权当是闲话消遣了?不要添加您自己的建议?

    一介深宫妇人自是不辩真假?官家坐拥天下还听不得几句闲话?在自家的宅院里,不必非要捏着证据才能说话?又不去公堂上打官司?您还与谁挣个输赢不成?”

    谢皇后听闻后有些怔住,从没有人这样教过她?从前在娘家时,娘亲教的是作为宗妇该如何打理宅院,和弹压妾室?

    等进了宫里,女官教的是君臣之道?要如何恭顺大度?夜深人静时,她也妄想过有一日?她和官家两人像寻常夫妻一样,再没有隔阂猜忌?

    可她的美梦在多年前就碎了?在得知官家用粟玉枕坏她子嗣时?就已经心死如灰。她苦笑着对白嬷嬷挥挥手,然后坐在哪里发怔,白嬷嬷也不敢打扰她?

    索性出门打发了人,亲自守在门口。

    等过了申时,皇后亲手熬了莲子水,由小内侍拎着食盒,谢皇后去了福宁殿,帝后说了什么没人知道?福宁殿还罕见地留谢皇后用了饭?

    转过天来兵部尚书奏事时,惹怒了官家?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一个多时辰,知枢密院书记官也因为渎职被下了大狱,只此一事,各部堂官风气一肃,人人勤谨了不少?

    晚膳时诏阎婉容在跟前伺候,汤羹溅出来惹了官家发怒?被官家指责心浮气躁,不堪伴君?被罚去佛前抄经书,为战死的将士祈福。

    一场祸事就这样水过无痕料,再没人提起过?

    黄蓁忙过了家里事,临安府之行就上了议程?家里交给了阿婆,生意上的事有汤驷掌握,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阿婆看了黄历,道是十六这日易出行。

    定好了日子,红姑出去槽帮安排船只,红肥绿瘦在家里给黄蓁整理出去用的换洗衣物,阿婆是一百个不放心?只说松江府这样大哪里不能散心?

    临安府人生地不熟的?又不许老奴跟着?这叫老奴怎么安心呆在家呢?”

    黄蓁说这时的西湖风景如画,来了兴致,想去临安府看看?见阿婆坐立不安地絮叨着?黄蓁扶她坐在临窗的踏上,亲手倒了杯茶给递给她。

    “临安府乃天子所居之处?龙威燕颔,果真有宵小鼠辈也是要闻风而遁的?但凡长些脑子,也不敢在皇城内放肆?

    要是天子脚下都不安全?这天下可没有安身之所了?我不过是出去散散心,看了热闹就回,左不过七八日光景?

    来回船上有槽帮的人照应,身边有姑姑和来娣姐妹,个个都身手不凡,无不以一当十,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阿婆看着言之咄咄的姑娘,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了?满腹的担心说不出口?心里埋怨着红姑不晓事?事事纵着姑娘,若是在临安遇上族里人怎么办?

    见姑娘如此出挑?又得了皇帝的嘉奖,将主意打到姑娘身上怎生是好?这年月族法大于律法?到时可不苦了姑娘?又想着姑娘还没及笄?

    她的身份有碍不好出面张罗姑娘亲事?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黄蓁这才看出不对来?直问道:“您到底担心什么?您若是不清楚明白地说出来,我怎能为您解惑呢?说着递了个帕子过去。”

    (此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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